顧氏慌慌張張的離開,直到天擦黑了才與田氏拖著兩大捆山棗棘子回來。♀
田氏看著孩子們弄起來的大半截鮮綠的院牆,欣喜是有的,但又覺得怪怪的,而且,若是院牆長高了,估計周圍的田地也沒法長莊稼了。
不過,她並沒有反對這樣做,畢竟,壘院子還得花錢,雖然家里現在還有兩張銀票,但她想留著開了荒後買地,再著給小豆交束修。
「吃飯了,快去洗手,一會兒再弄。」田氏將刨回來的山棗棘子扔一旁,招呼三人進屋吃飯。
此時,鍋里做好的飯早已轉溫,可說是吃著不燙嘴了,雖然沒有吃的風卷殘雲,但那速度卻是比平日里快多了。
「慢點吃就行,完了你們三個收拾桌子,收拾完就去睡覺,娘和你姥娘去把剩下的籬笆栽上。」田氏放下碗筷,看了看外面斜掛的彎月,覺得刨溝栽籬笆還是能看的清的。
于是,田氏與顧氏頂著清冷的月光一忙就忙到了近半夜,直到月亮掉下去,兩人才回屋歇息,而田小禾三人則早早的去睡了。
這廂夢里正甜,但是老顧村那邊卻失眠了,顧曹氏更是將獨睡的兒子也拉進了主屋,三人擠在黑咕隆咚的炕上商量著關于未來兒媳的重大事情。
「他爹,俺算著小禾的孝期已經出七了,听人說他們昨日已經搬新屋子里去了,你說,咱們是將人接過來,還是讓咱兒子過去住著?」說話的是老太婆顧曹氏。
「接過來干啥?我听著他們都與老錢家的人斷絕關系了,你現在去接都已經晚了,要買童養媳當初直接接來不就行了,弄的現在丟了一大筆建房子錢。」顧老頭道。
「爹,這都快收地了,你讓俺過去住他們家,不得幫他們家干一大把活?俺不去。」顧才山腦袋一扭,完全不贊同這注意。
「干什麼活?他們分家的時候才得了一畝薄田,根本就沒什麼活干,就是讓你去守著,看看他們還剩多少銀子,我听說欠了一大筆債,不知是真是假。你就過去頂著個「幫忙」的名頭,好好瞧瞧情況,要是真欠的多了,咱們就直接把親退了,要回當初的訂親禮。」
老太婆臉色一拉,說的有些凶,「你去不過是混吃混喝,等爹娘打听清楚了,到時將小禾那妮子從債務里摘出來,提前領過門來,生的銀子不就都是咱家的了,蠢貨。」
「噢。」顧才山一听是讓自己去白吃白喝,心中甚喜。
「他爹,俺覺得吧,那債務跟咱們家沒什麼關系,就算小禾還不上,也有田氏和她弟弟撐著,只要把人弄咱們家,欠的銀子還能跟著過來不成?」
老太婆見兒子一副認真听講的模樣,頓時又側頭對身邊的黑影說起話來,「再說了,趁小禾現在年紀小,早弄咱家來也容易拿捏,等她銀子吐完了,咱們還能再給兒子買個名聲好點閨女當媳婦,你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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