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節觸發,恭喜玩家找到線索,已開啟支線任務——花園中的秘密。♀」
一道合成音在黎成落地的時候響起,黎成腳下一軟,就听到清脆的‘ 吧’一聲,他腳崴了。
陸小鳳挑眉看他,然後把黎成扶到王竹對面坐下。黎成臉皮雖然厚,但是腳是自己的,痛也是自己的。他用右手苦著臉隔著靴子揉了揉。
「黎兄,陸大俠?你們怎麼會——」王竹把手里的茶杯放下,問道。
「你知道你們家花園里都種著什麼嗎?」黎成彎腰揉著腳,左臂不自然的垂在身側,一邊說他一邊直起身,「種花的人還在嗎?」
「花園里?」王竹一愣,不過還是回說︰「我從不過問這些事,這庭院的布置都是我母親在管,你們是看上了哪個品種?我吩咐下人給你們送去便是,何必親自來一趟。」
黎成突然不小心用右手踫了一下左臂,不由倒抽一口氣。陸小鳳本來還算輕松的臉色頓時肅穆起來,他抬手,食指和中指並在一起,在黎成的上臂和肩窩處各點了一下。他又走到黎成身後,在與前面相對的地方也都各點了一下。
「……你剛剛為什麼不給我點穴。」黎成才想起來武俠世界的文化博大精深。
陸小鳳模了模胡子,「我只是一時忘了。」
……你就是故意記恨人家沒告訴你人家學會了輕功吧。
黎成呲出一口白牙,「原來如此。」怪不得你看起來一點也不著急呢。
王竹在一旁有點接不上話,他總覺得那兩人之間的氣氛不大正常。雖然黎成的胳膊看起來也不正常,但是他還是更願意保持沉默。
過了一會,黎成和陸小鳳一起轉臉看向王竹,王竹正在喝茶,被兩個人嚇得手一抖,滾燙的水都澆在了嘴唇上。
「你說花園什麼的都是你媽管著的?」黎成說,他突然反應過來,「是你娘管著的?」
王竹點點頭,用手帕擦了擦嘴,又擦了擦前襟。♀
「帶我們去找你娘。」黎成站起來。
「什麼?」王竹手上的動作一頓,他抬頭看向黎成,「為何?」
「看到我的手了嗎?」黎成說︰「花園里的花弄的。」
王竹猛地站起來,他看向黎成,下意識的想要抓住黎成的胳膊,又及時想起剛剛的情景,不由克制地住了手。他來回走了幾步,然後說︰「我帶你們去找我娘,跟我來。」說完他就抬腳走出了院門。
黎成和陸小鳳對視一眼,相繼跟上。
一路上,王竹時不時左右張望著,他看著園子里的花花草草。本來是用來欣賞的東西,現在看來,它們的作用簡直讓人心驚。王府里的花園太多了,這些隨處可見的東西王竹從來沒有注意過。他轉眼看了看黎成的胳膊,頓時覺得頭皮發麻。
王府的護衛再多,也不能抵擋暗處的偷襲。
想到這,他的腳步更快了。
黎成的腳已經好了,他走在王竹身後,當然看到了他一瞬間緊握的拳頭。他又看了一眼陸小鳳,「花滿樓那邊不知道怎麼樣?」
「七童沒事。」陸小鳳說︰「他听聲辯位的功夫很好。」
「嗯。」黎成也只是隨口一問,花滿樓的功夫他拍馬難及,說擔心也只是出于朋友之間的客套而已。
麻痹感已經不會再蔓延了,顯然陸小鳳的點穴是很有用的,黎成有點怨念的看了看自己已經完全動彈不了的左臂。
等到三人在一扇門前站定的時候,黎成在猶豫要不要自己掏銀子在商場里買個低級解毒丸試試。不過一想到那銀子用一兩就少一兩,而身邊又有王竹這樣的冤大頭,不宰白不宰的,黎成還是打算忍一忍。
「娘,你在嗎?」王竹抬手在房門上扣了三下。
他的眉頭皺得緊,黎成開口問道︰「怎麼了?」
「我娘日日在這時做賬,送賬本的丫頭進進出出,她都是開著門的。」王竹說著,又扣了扣房門。稍顯急躁。
門里沒有動靜,黎成眯眼,攔下王竹的手,他看向陸小鳳,「你仔細听听,門內有沒有人。」
「有人,兩個。」陸小鳳伸出兩根手指,然後說︰「呼吸平緩,許是睡著了。」
「不可能!」王竹說︰「我娘最看不得的,就是處事怠惰。斷不會睡到這時。」
「我听到的就是這樣,若不是睡著了——」陸小鳳意有所指。
王竹臉色一變,轉臉看了看房門。
黎成知道古代男女授受不親的觀念深入骨髓,這是女眷的房間,就算里面住著老媽,也不能隨便進,「我和陸小鳳去找個丫頭來。」說完他就拉著陸小鳳出去了。
兩個人在路上掃了一眼,黎成突然看到了紅花和紅葉,他大步走了過去,一邊走一邊提高聲音喊了句︰「姑娘留步。」
可能是因為聲音耳熟,紅花和紅葉同時停了下來。紅花疑惑的看著黎成︰「不知公子有何吩咐?」
「沒有,不是我。」黎成說︰「是你們大公子——算了我也說不清楚,你們跟我來吧,你們大公子想找個丫頭幫忙。」
紅花不明就里,不過立刻點了頭。紅葉自看到黎成之後就一直低著頭,听到了黎成的話之後,好像是有點害羞,遲疑了一下才和紅花一起跟上了黎成。
其實紅花和紅葉兩人身高相仿,只不過紅花看起來老練成熟些,身材不算好也不算差;而紅葉曲線更婀娜,長得也更漂亮一些,雖然身上穿的是下人的制服套裝,卻還是能露出七分姿色。
陸小鳳在黎成出聲的時候就停在了路邊,他一直看著黎成。等到黎成和兩個丫頭走過來,他才轉身和黎成並肩一起走向了王殷氏的院子。陸小鳳瞥了瞥紅葉,又瞥了一眼黎成。又瞥了一眼黎成;又瞥了一眼黎成;又——
「你老看我干嘛?」黎成被他瞥得渾身不舒服,忍不住開口問了一句。
陸小鳳模了模胡子,「風流公子配佳人。」
黎成皺眉,「別胡說。」他沒轉頭,沒看到陸小鳳說這話的時候,紅葉連耳朵都紅了,可听到黎成的話之後,她抿了抿唇,本來紅潤的臉頓時蒼白起來,看著惹人憐惜。
陸小鳳的目光轉向前方,眼里的情緒沒讓任何人看見。黎成見他不言,也就沒再說話。幸好路不遠,四人沉默了不到一分鐘就走到了。
王竹看到黎成和陸小鳳身後的兩個丫頭,忙招手讓她們過去。紅葉快步走了過去,紅花對著黎陸二人點了點頭,也過去了。
王竹讓紅花紅葉推門進去,紅花剛踏進房門就臉色難看的看向了王竹︰「大少爺——」她說︰「您進來吧。」
王竹听她欲言又止,心下不由往壞里想。
黎成和陸小鳳對視一眼,跟著王竹走了進去。黎成一進門就看到了趴在桌子上的王殷氏,還有一個丫頭倒在地上,人事不省。
王竹忙走上前,跪在了王殷氏的身旁,他在他娘的耳邊輕輕喚著什麼。紅葉正把倒在地上的丫頭扶起來,紅花去找大夫去了。
不一會,王允也听到了消息。他身旁跟著那個慈眉善目的三夫人,劉平跟在他們身後。
紅花在他們之後帶著一個白發蒼蒼的大夫趕來了,她背著一個木頭制的藥箱。那大夫年紀大了,雖然氣喘吁吁,可也沒有耽誤工夫。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
王竹早已將王殷氏扶到了床上,蓋了一層薄被。王允繃著臉走過去,親自在她的手腕下墊了個脈診,老大夫伸出三指扣在王殷氏的脈上。
切脈的時候需要絕對的安靜,黎成甚至放輕了自己呼吸的聲音。大夫的醫術很好,他很快就知道了病因。他從隨身帶著的藥箱里翻出一個小瓷瓶,拔開塞子之後在王殷氏的鼻子底下晃了一會。
黎成等到他用同種方法把那個昏迷的丫頭也弄醒之後,才走到了他的面前,「大夫,能不能請你幫我看看,我好像中毒了。」
王竹听到黎成的話之後也想起了事情的嚴重性,他把黎成對他說的話,告訴了王允。
「你說什麼?!」
陸小鳳見狀,就走了過去,和王允說了一些細節。王允的臉色愈發難看了。黎成看沒他什麼事,和大夫商討了一下病情。
老大夫穿著一身粗布衣裳,白發白須看起來一派仙風道骨,有種隱wu居dang大dao能shi的風範。他給黎成把著脈,臉上的每一道褶子都像是帶著韻味。
「大夫,你看我還有救嗎?」黎成說。
「……你已點穴封住了毒素,不必擔心。」
「大夫,我胳膊都不能動了,這是不是就廢了?」
「……」老大夫擼了一把胡子,「待我把毒逼出來,你解了穴便無事了。」
「大夫,我不會解穴。」
老大夫在藥箱里翻著什麼的手哆嗦了一下,踫倒了一個瓷瓶,「那你的穴道怎麼被封了?」
「他給我點的。」黎成指向了陸小鳳。
老大夫看了一眼陸小鳳,默默地從藥箱里拿出幾根毫針,用一把剪刀把黎成的袖子剪了下來,然後刺了上去。
「……大夫,你怎麼不說話了。」
老大夫自顧自地捻轉著手里的針,然後用一把形狀怪異的細小的刀子,在黎成的左手手指上各切了一道小口。
「……真記仇。」
老大夫手一滑,把黎成的無名指給拉出了一個不小的豁口。
黎成閉嘴了,他後知後覺的看到自己被扔在地上的、比他還苦逼的一截袖子——那是系統送的壞不了的衣服啊!他忽然眼冒綠光的看著老大夫藥箱里的剪子。
「臥槽你剪壞了我唯一的衣裳,酷愛把你的剪子賠給我!」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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