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走到陸小鳳身旁,他隨意從里面抽出一個大號信封,看起來像個檔案袋。♀
‘莫’
陸小鳳一眼也瞄到了信封上的這個字,他驚訝的說︰「你已經查出莫家擁有一份藏寶密圖?」
許才這回也有點驚訝,「你們也知道了莫家?」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這倒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了。」
黎成從信封里取出資料,他本打算認真仔細的研讀一下,卻發現這只算是莫家的發展史。所以他一目十行地很快看完了它,然後他問許才︰「你為什麼會注意到莫家?」
許才不答,反問道︰「那你又是如何會注意到莫家?」
黎成想了想,可這完全沒有隱瞞的意義,他直接說了出來︰「我手里有一份王允給我的信物圖紙,我在莫家的人身上發現了這個信物。」
許才的手指點在椅子扶手上,他安靜了一會才說︰「我的情報地宮,並不止京城才有。金林鎮地段繁華,來往人口許多,我便打算在金林鎮建一所地宮,方便收集情報。」
黎成點頭表示明白。
許才又說︰「可地宮動工的第一天,就來人說,金林鎮的地底穿不透。」
黎成挑眉,他隱約猜到了什麼。待他轉頭去看陸小鳳,對方也是一副同樣的表情在看著他。
許才沒有過多注意兩人的動作,「他們耗費了整整三天的時間,卻只能在離金林鎮相距甚遠的地方找到了適合的地方。」
「那金林鎮的地底下是什麼?」陸小鳳問。
許才說︰「尚不知曉。我還未讓他們繼續挖,莫家的人就已經把我的人趕走了。」他說到這突然感慨了一句,「金林鎮的村民對莫家是真正的愛戴,莫家幾乎不用親自動手,他們就已經被村民們用鋤頭和掃帚轟出了幾里地。」
黎成想起莫家的撒銀子善舉,這人心都是銀子換來的,他現在听來也沒什麼大驚小怪,「後來呢?」
「後來這事被上報到我這里來,我就派了人去打探了一個多月。♀」許才說︰「莫家的人警惕性並不很高,有一日他們交談時被我的探子听到,我便知曉了。之後那探子又在金林鎮呆了幾天,發現莫家並不是無的放矢之後,便回來了。」
黎成又追問一句︰「那金林鎮地底下的東西,那探子沒查出來?」
「因時間匆忙,再加上莫家提高了警惕,那探子只能查出金林鎮地面上的土硬如石塊,根本不適合建造地宮。」許才說。
黎成听完把資料放回信封里,他看向陸小鳳,「你覺得呢?」
陸小鳳模著胡子,「許才此番所為,實屬巧合。但若是這莫家之人如此作為,說不準葉孤城會很快查到。」
黎成听著他推測,然後做出補充︰「但賬房先生已經知曉此事事關重大,莫家應該會有所調整。」
陸小鳳搖頭,「你只說賬房先生,卻不知賬房先生在莫家所居何位。他一介晚輩,如何能說服一眾家族?」
黎成皺眉盤算一會,「看莫笑的態度,賬房先生在莫家肯定說的上話,更何況就只憑他是一介晚輩,卻能知道藏寶密圖,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陸小鳳還是不同意黎成的想法,「此話實在有些想當然,莫家之人已經安逸太久,大概是不會把這些放在眼里。」
黎成抬眼看向陸小鳳,「你想回金林鎮?」
陸小鳳坦言道︰「不錯。」
黎成一笑,「那我們便回去吧。」
陸小鳳一愣,「你不問我為什麼?」
黎成又笑︰「因為你是陸小鳳。」
陸小鳳︰92(死生契闊)
這一點還是再一次漲上來了。
黎成有點復雜的看著陸小鳳的親密度。
從來到這個世界到現在,陸小鳳的親密度可以說是漲的最快的了。♀黎成本來很有點想不明白,因為哪怕是蕭眾的親密度也只是91,要知道黎成可不只是是救了蕭眾的命那麼簡單;但他後來想了很久,也就釋然了。
畢竟他和陸小鳳總是在一起;更何況他和陸小鳳一起共患難了很多次,這不僅僅是付出那麼簡單,陸小鳳是個真正值得托付後背的人。
「蕭家的事我不想見到第二次,」陸小鳳突然說︰「如今我們時間很充足,去金林鎮保護莫家不是難事。略盡綿薄之力,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他苦笑了一聲︰「為了一個寶藏,已經流了太多血了。」
黎成看向陸小鳳,「人的貪欲無窮無盡,哪里是流血就能阻止的。」
陸小鳳沉默不語。
許才站起來,他轉身走向門口,「既然你們已經有了去處,那便即刻出發吧。」他看了一眼黎成,「陸小鳳的猜測沒錯,莫言在莫家的地位不如你想得好,否則他也不會只在金林鎮做一個小小賬房了。」
黎成一怔,「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莫家之人這一代大多平庸,莫言還算有些出眾,可惜除了莫立生,無人欣賞,反而十分遭人排斥。」許才等兩人都走出去,把門鎖上之後才繼續說︰「莫立生是莫家當家。」
黎成大概能猜到賬房先生遭人排斥的原因。
如果按照許才所說,莫家這代都是平庸的人,這種情況就不是很令人意外了。
平庸的人一般不善于創新,也不喜歡創新;他們更擅長守住基業和享受當下。
賬房先生的行事直接,膽大心細,但也可以說有點沖動,很容易惹人不快。
黎成一邊想一邊跟著許才走著錯綜復雜的樓梯。
過了一會,等他回過神之後先是調出了地圖,卻發現他們現在走的路和來時的路完全不同。
黎成還沒說什麼,許才已經開口道︰「這地宮並不只有一個出口,此時我帶你們去的並不是我的家,而是另一個出口。」
陸小鳳有了多次經驗,沒有多少驚訝,黎成問了一句︰「那我們的馬怎麼辦?我和陸小鳳趕去金林鎮必須要騎馬。」
許才說︰「我會給你們另備兩匹快馬。」他解釋說︰「你二人的馬雖是好馬,可我看它們步履頹頓、動作懶慢,之前一定跑了不少路程了吧?」
黎成沒想到許才這麼細心,居然還考慮了他們的座駕,他露出個真誠的笑︰「那就多謝許老美意了。」
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干脆了就用了個通用的。
許才只是笑笑。
黎成也明白人家只是看在陸小鳳的面上才會這麼做,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
啊呸!
應該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才對!
他的心理活動實在繁雜,但也沒有人去注意。
三人安靜的走著。
地下城堡里雖然點了很多油燈和蠟燭,但總歸比不得地面,長時間在這麼昏暗的空間里讓黎成有點想念陽光。
爬樓梯的過程是反復而且無趣的行為,黎成開始慶幸自己有內功了,因為他現在完全感覺不到累,放在以前,他至少要呼吸不均了。
他正胡思亂想讓自己沒那麼無聊,許才終于停下了。三人站在一塊平地上,黎成看了看周圍,沒什麼不同的。
許才在左手邊的牆上模索了一會,然後不知道怎麼動作了一下,黎成就看到面前的牆慢慢移開,空出了足以讓人通過的路。
光亮突然從這道不算小的縫隙里透進來,讓剛剛出來的三人都很不適應。
黎成下意識的抬手擋住了眼,過了很久才放下。而此時他們已經站在一家店鋪里。
他們出來的地方似乎是這家店鋪的櫃台後。
黎成沒有仔細看這家鋪子是在經營什麼,就被陸小鳳拉到了門外。
門外站著一個人,那人手里牽著兩根韁繩。
「是你們!」
黎成正在欣賞他的新座駕,冷不丁听到這一聲,不由看向了發聲地。
是牽著韁繩的人。
他年紀不大,應該不到二十歲。听聲音是個男的,黎成瞄一眼有點驚,小伙子長得漂亮啊!
男生女相!絕對的男生女相!
「你看什麼呢!」
黎成頓時回過神,他干咳一聲︰「小兄弟怎麼稱呼?」雖然這聲音有點熟悉,可他一時沒深想。
「我叫許言書。」
黎成看向許才,「你兒子?」
許才寵溺的看了一眼許言書,「雖說他的年紀做我孫兒都夠,不過確實,他是我兒子。」
許言書抿唇,「爹,你說什麼呢,我當然是你兒子。」
「哈哈,你當然是我兒子。」
黎成看了看許才,又看看許言書。
這個漂亮的小伙子估計是許才撿的,不過只要有感情,本人都不在意了,誰還會在意血緣什麼的。
陸小鳳突然走到黎成身邊。
黎成轉頭一看,正瞧見陸小鳳對他擠眉弄眼。說實話他沒看懂,就低聲問︰「你想說什麼?」
陸小鳳呵呵笑了一聲︰「許家的小子挺美的。」
黎成看了一眼許言書,然後點頭,「挺美的。」
陸小鳳模了模胡子,湊在黎成的耳邊說︰「許老頭膝下無子,這一位雖說不是親生的,卻也勝似親生,你可別下手。」
黎成慢慢抬頭盯著陸小鳳。
他感覺天上開始下雪了。
「陸小鳳,你剛剛說什麼?」
陸小鳳不知道是不是裝傻,他湊到黎成耳邊好像真的打算再說一遍。
黎成突然掐著陸小鳳的動作開始猛用力,「你放屁啊!你他媽放屁啊!老子正常的很你再給我亂說話試試!老子跟你拼命啊!老子真的跟你拼命啊!你別不信老子真的要跟你拼命啊!!」
作者有話要說︰評論是不是抽了?
一個評都沒有,略心酸qvq
我最喜歡和你們交流了☉▽☉
然後例行感謝丟掉的下限君親投擲的地雷君~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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