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爆炸聲平息之後,龍飛從泥土瓦礫中抬起頭來,抬手拍掉頭上厚重的灰塵,吐掉嘴里的泥土,看向也在拍打身上泥塵的羅捷︰「媽的,他們放了多少**,怎麼把整座倉庫都炸沒了?」
「二十公斤黑索金。♀特麼對于+我只有一句話,更新速度領先其他站n倍,廣告少」羅捷冷冷的看向廢墟,倉庫內陷阱的布置方法,**的用量都讓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
龍飛忍不住破口大罵道︰「無恥、變態、垃圾!居然埋了這麼多**,媽的,讓老子逮到這群王八蛋,看我怎麼收拾他們!」
林杰坐在地上,顧不得拍打自己,先端起愛槍仔細檢查了一遍。許明亮和馬向東把三個人拉起來,圍著他們察看傷勢,還好,三個人都只有輕微擦傷。
馬平是爆破行家,他跑到廢墟上去查看爆炸結果。許明亮看看被嚇破了膽的開發區保安,對羅捷低語道︰「有個保安回憶起來,咱們來之前一個小時左右,有一輛集裝箱貨車從西大門開走了,登記表上有車牌號。」
「怎麼不早說!」羅捷惱怒的低喝一聲,轉頭向馬向東道︰「馬上通知交警大隊,調取從這里通向境外的所有公路的監控錄像,尋找他們可能的逃跑路線。通知武警部隊立即設卡攔截所有可疑車輛進行盤查,還有,告訴武警要千萬當心,這伙人很有可能是訓練有素的外軍特種兵!」
「明白!」馬向東答應一聲,拉著林杰和馬平一起去通知有關單位。
龍飛疑惑的看著羅捷,「單憑二十公斤黑索金就判斷他們是外軍特種兵,有點武斷了吧?」
羅捷的臉色變得沉郁,回憶被濃縮在他深黯的眸中,那深幽得看不見底的位置︰「倉庫里的一切,讓我想起七年前的一個絕密任務,我們小隊的12個成員中了對方設下的埋伏,用3死9重傷的慘重代價,換得了任務的完成。負責斷後的獵豹身中六槍,肋骨斷了三根,全身上下無數的手榴彈片。最嚴重的是,有兩顆子彈距離他的心髒不到一公分。手術之後重度昏迷三天三夜,總部把**的所有專家都請到了,專家們說他能不能活下來要靠奇跡發生。誰知道他命那麼大,第四天早上居然醒了。」
龍飛怔怔的听完,與驚訝不已的許明亮交換了一個眼神,試探的問道︰「那次,都是誰去了?」
羅捷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神色卻沒有半分改變,「那次參戰的人除了我和獵豹,還有三個因傷轉業,不得不月兌下軍服,另外四個人現在分別在不同軍區的特種大隊服役。我們六個人這幾年來一直都在找他們,沒想到,這次他們居然自己送上門來了!」
許明亮抓了抓腦袋輕咳一聲,「那次,陳副大怎麼沒去?」
「他當時和獵豹都在狙擊手連,並不常在一起執行任務,獵豹就是因為那個任務而轉作指揮長的,從那以後,他們成了固定的搭檔。」
「原來如此。」龍飛到獵豹大隊時間較晚,對這些情況全都不了解,他看了看羅捷沉重的臉色,不動聲色的換了個話題︰「方小童怎麼會出現在這兒?」
羅捷冷笑,「你怎麼忘了劫持現場那塊乙醚紗布?那種紗布只有野戰醫院才有,我本來就有些懷疑她,整個醫務室也只有她一個人總是穿著雪地靴,為這個,林陽還批評過她很多次。」
「看來,她和這些人是一伙的。可她怎麼又被出賣了?」龍飛不解的看向廢墟。
「這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前兩天我倒是看見她出過營區,不過她是要調走的人了,所以我也沒多留意。」許明亮的臉上帶著愧疚的神色,「早知道她要害林參謀,就該把她扣下。」
「先別說這些了。」羅捷深吸了一口氣,「現在最重要的有兩件事,一是馬上找到林參謀的行蹤,二是設法通知金大。」
「問題是我們根本不知道金大的行蹤,怎麼通知呀?」龍飛急得一手插著腰,另一只手使勁撓著頭。
許明亮拍著腦袋,突然之間靈機一動,說道︰「我倒有個辦法,陳副大的父親不是調到咱們軍區了嗎?他一定有辦法聯絡到軍演觀摩團。」
「對!我怎麼把這件事給忘了,現在就去!」羅捷拔腿要走,突然又站住了,他對龍飛和許明亮說道︰「你們留下,發生這樣的爆炸,估計警察也快到了,你們陪著勘察了現場再回大隊,把這件事情向政委作個通報。」說完,他快步向越野車跑去。
羅捷趕到l集團軍機關駐地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一點,但特種部隊從來無小事,值班參謀絕對不敢怠慢,在仔細察看了兩人的證件後,馬上給軍長秘書打了電話。
少校軍餃的軍長秘書很快就出現在值班室,他向羅捷敬了個禮︰「請在會客室稍候,首長已經親自過來了。」
等了不到五分鐘,陳澈宇就出現在會客室門口,他揮手制止羅捷行禮,上下打量一下他粘滿灰塵的作戰服,直截了當的說道︰「你這麼晚來,一定遇到了棘手的事情,說吧,有什麼是我可以幫得上忙的。」
「首長,很抱歉在深夜驚醒你。但是獵豹大隊確實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麻煩事,我們的機要參謀被境外一伙武裝份子劫持了,而且這伙人很可能是來自某國的特種部隊。」羅捷簡短的敘述了事情經過。
陳澈宇越听臉色越沉重,他嚴肅的問道︰「你需要我提供什麼樣的幫助?人員還是武器裝備?」
「陳軍長,我們已經通知武警部隊沿途設卡,整個獵豹大隊所有戰斗分隊均已派往邊境線,人和裝備我們暫時都不需要。」
「哦?」陳澈宇有些不解了,「那你們這是……」
「首長,我必須向大隊長匯報這件事,但是他目前正在俄羅斯觀摩軍演,我們無法與他取得聯絡,請您幫助我。」羅捷再次向陳澈宇敬了個禮。
陳澈宇負著手踱了幾步,一支部隊的機要參謀被劫持,意味著絕密軍情有可能失竊,這確實不算是一件小事,更何況劫持者還有可能是外軍。但是,軍演觀摩團該怎麼聯絡?他猶豫了一會兒,猛然間想起自己有位在總部工作的老戰友,正管著各軍區的軍演事宜。他對羅捷道︰「你先坐,我去打個電話幫你問問。」
他轉身剛要去辦公室,忽然又停住腳步,「這位機要參謀是男的還是女的?」
羅捷一怔,立刻會意,「是女的,不瞞陳軍長,她是我們金大隊長的未婚妻。」
陳澈宇眼中波光一閃,略一遲疑之後去打他的電話了。
羅捷坐立不安的在會客室里等待了將近一個小時,終于,陳澈宇的秘書急匆匆的跑進來,氣喘吁吁的道︰「快來,聯絡到你們陳副大隊長了。」
羅捷喜出望外,三步並做兩步沖到秘書的前邊,直奔軍長辦公室大踏步而去,秘書發覺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追上去與他齊頭並進,勉力追了幾步,覺得自己狼狽到快要丟盔棄甲了,心里不由想到︰「我也天天跑五公里,怎麼就追不上他們呢?」
羅捷奔進陳澈宇辦公室,陳澈宇正拿著電話在和兒子聊家常,他對著羅捷招了招手,示意羅捷過去。
電話那端的陳劍峰和父親聊天的時候,心里萬般詫異,以他對父親的了解,是不會突然因為想兒子了,而在半夜三更違反原則和軍紀給兒子打電話的。直到,電話那端的聲音突然變成了羅捷的,陳劍峰瞬間就明白必定是出大事了︰「羅捷?怎麼回事?」
听到陳劍峰鎮定自若的聲音,羅捷一直浮燥的心慢慢沉了下去,「劍峰,今天下午六點左右,林參謀在營區內被劫持了。」
陳劍峰始而大驚,繼而大怒。居然有人在獵豹大隊眼皮子底下劫持林若蘭,好大的膽子!他這才明白父親以私人名義叫他單獨來接電話的原因,自己听到消息尚且狂怒到不可自抑,那麼換作金昊會不會不顧一切的立刻返回?那可就要違紀了!
他咬緊牙關,下顎緊繃得幾乎碎裂,黑眸陰鷙駭人,壓制著自己心中洶涌升騰的怒火,努力維持著語調的平靜︰「詳細說說。」
羅捷把幾個小時中發生的所有事情作了詳細說明,又把自己所采取的措施也交待清楚,然後說道︰「所有的人都派出去了,這里發生的情況已經連夜上報總部,正在等待總部進一步的命令。」
陳劍峰听著他的匯報,腦子里卻在飛速的旋轉著,即使是特種軍人也不能隨便出境,必須由軍區或者總部下令才行,羅捷等待的,就是這樣一道命令。他按捺著脾氣,憤怒、慌亂、焦急……各種情緒同時煎熬著他,必須費盡自制,才能壓抑狂暴的怒氣,勉強保持冷靜,說出口的字句,卻冰冷得像利刃,「把電話給陳軍長。」
「明白。」多年的相處,即使相隔萬里,羅捷也明白陳劍峰動了怒,他雙手將話筒遞給了站在辦公桌對面的陳澈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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