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開始沒多久,只听褚懷真擊了兩下掌,一群美麗的舞姬翩鴻而入,她們一個個以薄紗附體,雪白的皮膚在燭火的輝映下,呈現著青春與活力。♀
多麼漂亮的人兒啊。
雖然樂師的奏樂,十幾名舞姬如蝴蝶般翩翩起舞。她們舞姿優美,動作如水草一般,一顰一笑皆帶著勾魂的本領。
除了軒轅肆、褚懷真不為所動之外,便只剩下魚不歡了。
褚懷真觀察敏銳,他放下筷子,和藹問道︰︰「是今日酒菜不和太傅的胃口嗎?」
軒轅肆則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捏著酒杯在手中轉動著,好整以暇地望著魚不歡。
直覺告訴他,這個人有問題。
這該怎麼解釋呢?
他跟褚懷真算是一類人,大風大浪都見過,再漂亮的女子在他們看來也就那麼回事了。
魚不歡才初入宮廷,竟也能巍然不動,若不是真的見多了,那便只有一個可能——他根本就不是男人。
帶著這份好奇心,軒轅肆興致更高了。
褚懷真見軒轅肆難得有注意的東西,而且對方還是個男子,不免覺得好奇。♀
他附耳過去︰「瞧什麼呢?」
軒轅肆低聲道︰「沒什麼。」
褚懷真何等精明,軒轅肆心中所想的,也同樣是他懷疑的。
從魚不歡一進來就已經懷疑他的身份了。
褚國自古都是男人撐起一片天,除了選秀,褚國從未有過女子當官的經歷。
若這個魚太傅女扮男裝混進來,不光推薦她的人倒霉,皇長子褚燕也會因此事受到牽連。
褚懷真眼楮一眯,不著痕跡的遞給舞姬一個眼神。
這些舞姬都是經過訓練的,看見褚懷真給出的信號,立刻明白過來。
按照規矩,舞姬該給每位客人敬酒。
其中一名最美艷的舞姬端起酒杯,婀娜多姿的走到魚不歡跟前,輕柔道︰「奴婢敬您一杯。」
魚不歡抬了抬眼,微笑道︰「本官不會飲酒。」
一旁的褚燕則露出一副暴殄天物的表情,這麼漂亮的人呢敬酒都不喝?什麼人啊。
剛想湊過去替魚不歡喝了,卻不想手腕一抖,酒水猝不及防的灑在了魚不歡的衣襟上。
舞姬慌了︰「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說完,不等魚不歡有反應,忙不迭拿起紗巾朝魚不歡胸口擦去。
魚不歡也不阻止,任由舞姬擦拭著自己的胸。
舞姬並沒有模到想要模的東西,悻悻的收回手,跪在一旁懇求寬恕。
這回換魚不歡得意了。
真當她傻瓜?
早在來赴宴之前就已經覺察到不對勁,所以她借口回去換衣服,實則是回去用布料裹住胸,以防萬一。
沒想到真讓她猜對了。
「讓太傅受驚了。」褚懷真站起來走到跟前,親自賠禮道歉,抬起頭後,別有深意的望了望魚不歡︰「魚太傅大人有大量,應該不會介意吧?」
魚不歡低頭看了看濕掉的衣衫,淡淡一笑︰「豈敢。」
在不遠處的軒轅肆倒是一副不相信的模樣,不過,他又不好把人家衣服扒下來看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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