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魚不歡準時來到褚燕的屋頂,有夜色做掩護,加上她本人輕功了得,負責巡邏的侍衛對她來說,如同虛設。
小心翼翼的掀開瓦片,一束光投射在她臉上。
下面恰好是褚燕的臥室。
褚燕小心翼翼的捧著花生糖進來,他好像剛剛沐浴過,松垮垮的袍子掛在身上,露出白花花的大肚皮。
「花生糖,這幾天被嚇壞了吧,不要緊,不要緊,太傅已經答應過我,不會把你炖湯的,從今往後,你能活多久,便活多久。」
褚燕的**很大,也許是考慮到他身材的緣故,**做的十分厚實,別人的**低下都是空的,他的**卻是實心的。
真無聊,居然大晚上不睡覺跟一只烏龜說話。
魚不歡鄙夷褚燕的時候,同時也在鄙視自己,她不也一樣嗎?大晚上不睡覺,跑過來看一個胖子跟烏龜說話。
正準備離開的時候,卻看見足以讓她驚訝的一幕。
那只烏龜居然開口說話了。
沒錯,她沒有听錯,那聲音並不屬于褚燕,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
有點低沉,有點滄桑……如果沒有听錯,應該是個老人家的聲音。
「你知道就好了,以後千萬不要再把我送給其他人,不然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對方沒聲好氣道。
魚不歡倒抽一口氣,會不會是最近壓力太大導致出現幻覺呢?
魚不歡下意識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繼續低頭觀察。
褚燕一臉的歉意,他將烏龜捧到眼前︰「我怎麼能把你送人呢?你是我的花生糖呀。」
「對了,那個太傅對你怎麼樣啊?」
「太傅雖然嚴厲了一些,可對我還不錯,你不要記恨他,他也是為我好嘛。」
「哼,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山野莽夫,居然把我吊在屋梁之上,你也由著他?」‘烏龜’憤憤不平道。
褚燕瞪大眼楮︰「你生氣了?」
「把你吊在上面試試看。」
褚燕不說話了。
「不過呢,本龜大人有大量,不予他計較,以後你可要爭氣知道嗎,別再讓我替你受苦了。」
褚燕百感交集,一把將花生糖抱在懷里︰「好,我一定努力,再也不讓你受一點委屈。」
「今天你過的怎麼樣啊?」烏龜像老長輩似的詢問道。
說道這個,褚燕露出傷懷的表情,他悶悶不樂道︰「不怎麼樣。」
「被人欺負了?」
「有一點,太傅今日得罪了三弟跟六弟。我去規勸時,不小心跌倒了,不曉得哪個踩我的背,踩的生疼。」
在屋頂上的魚不歡微微一怔,當時太混亂了,她只顧著跟褚平對罵,壓根兒沒顧得上褚燕,怎麼?還有人這般大膽?
「踩你?」烏龜也發出同樣不可置信的驚訝。
「嗯,但我不恨他們,我知道這些人總看我不順眼,想撒撒氣罷了。誰踩的不重要了,今日太傅說了,誰都可以放棄自己,唯有自己不能放棄,或許是以前的我太無能了,因此招來弟弟們的蔑視。」
烏龜長嘆一聲︰「褚燕,你今日總算懂得這個道理了。這個太傅找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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