蛟離身體被半月輪刺了個透心涼,不能平躺,只能維持側躺的姿勢,因傷的比較嚴重,如果不慎栽倒,那可就真的變成糖葫蘆了。
「快扶住我父王。」餃子滿眼含淚的命令著。
褚燕毫不猶豫的退後一步,下意識看向魚不歡。
他可不喜歡抱著個男人在懷里。
「快啊!」餃子焦急不已的重復第二遍。
魚不歡唯唯諾諾的坐到床上,將蛟離的上半身抬放到腿上。
誰叫她把人打成這樣的呢?
餃子有條不紊的用手撕開蛟離的衣服,看見那觸目驚心的傷口時,眼淚吧嗒落在銀月上,銀月寒氣大,眼淚一滴上去立刻凝結成一團冰疙瘩。
看見孩子傷心成這樣,魚不歡滿心都是內疚。
早先問過餃子,他父王是誰,餃子立刻回答道,你問的是哪個?當時還以為是餃子跟她說的玩笑話,就沒當一回事。
如今這個人就是餃子口中說的第二個父王了。
「不可能啊,沒听說過軒轅國有雙生子。」褚燕手托著下巴一副深思的樣子。
「現在再管這個還有用嗎,趕緊把人弄好,不然我們吃不了兜著走。」
褚燕嗯了一聲,隨後不解道︰「我們要干什麼?」
魚不歡也愣住了,是啊,他們又不懂怎麼醫治人,留在這里干什麼呢?
「餃子,需要我們做什麼嗎?」魚不歡小聲問道。
餃子道︰「幫我把這個從父王身上取出來。」
他指著嵌在心口的銀月。
這使得魚不歡更加內疚起來。
說真的,到現在銀月還沒有傷過誰,就算打斗之前將它放出來,也只是在頭頂轉轉,亦或者把人家兵器弄斷之類的,絕對沒有過像今天這樣,把人穿個透心涼。
魚不歡抬起手,掌心聚集力氣,罩在露出一半銀月上面,隨著她一點點的運氣,那銀白色的月牙一點一點月兌離,嗡得一聲,徹底拔除。
血瞬間橫飛,灑了魚不歡一手。
而昏迷之中的蛟離悶哼一聲,豁然彈起來瞪她,魚不歡嚇了一跳,以為他要找自己算賬,誰曉得銳利的眼神快速泯滅,隨即倒在自己腿上的是一具軟噠噠的身體。
「父王,父王……」餃子焦急的拍打著他的臉,但是昏迷過去的男人卻紋絲不動。
魚不歡深深嘆口氣,不曉得如何形容內心的感覺。
這個人明明那麼陌生,可又好像在哪里見過一樣。
接下來的時間內,大家都在沉默,餃子忙里忙外,又是洗傷口,又是止血,又是上藥。
那麻溜的手藝倒讓魚不歡跟褚燕同時有種自愧不如的感覺。
「父王教我醫術,就是怕我自己受傷了,沒有人幫我醫治。」確定父王沒有生命危險時,餃子用從來不曾表露出來的脆弱口吻說道。
「你可是小王爺唉,誰敢傷你?」褚燕頓覺不解。
餃子搖搖頭,小手靈活的把繃帶打了個蝴蝶結︰「父王說,他結仇太多,敵人若是把我傷到哪里,而恰在此時父王不在身邊,我豈不是要倒大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