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戒是正常的,老和尚我也經常犯戒,但是,若無心犯戒,犯其罪不大,有心犯戒,其最甚大,佛法論罪講究犯戒者的心態與動機,小姑娘,能把你惹生氣,怕對方也不是普通人吧!」
倪玉星緩緩跪在地上,清淡的眉目如一片浮萍般脆弱。
「弟子犯戒雖說不是有心,卻因存了孽根,才導致心魔冒出。」
「心魔是從什麼時候有的?」
從什麼時候?
倪玉星愕然,可沒多久,她就找到了。
「從弟子開始欺騙一個男子能快些來听弟子講經的時候。弟子打著超度他的幌子,實則想見他,有時候弟子會選擇那些比較沉珂難懂的經書……。」她越說越小聲,最後竟忍不住哭了出來。
她這個樣子還配當出家人嗎?
「你一定很喜歡那個男子對吧?」老僧人一邊吃一邊問道。
倪玉星臉色煞白。
如果是這樣的話,她又犯色戒了。
「世間情愛乃是擾人之物,可又是不可缺憾的珍貴之物,小姑娘,你這麼喜歡他,怎麼舍得出家啊?」
「可弟子是出家人。」
「出家,也可以還俗嘛。」
「……」
……
掌燈了,倪玉星還沒有回來,顏不歡急了,倪俊把人交給她,如今人卻不見了。
急的團團亂轉的時候,倪俊登門造訪。
得知前因後果之後,倪俊沉下臉。
「真對不起,我不知道……」
「四周有寺廟嗎?」倪俊忽然打斷她。
顏不歡以為倪俊會發火,卻沒想到他竟問這樣的問題。
「呃……有。很多。」
「立刻派人去找,所有的寺廟……不……她不會去熱鬧的地方,香火鼎盛的寺廟她不會去的。」倪俊驚人的分析出了倪玉星的動向,那個樣子讓顏不歡直咂舌,感覺倪玉星在他眼里已經是沒有秘密的人了……
「郊外倒是有個廢棄的寺廟。」顏闕道。
……
告別了老方丈,倪玉星頂著夜色徒步往回走。
一路荊棘,她提著一盞破舊的燈籠,舉步維艱。
她現在滿心都是自責,希望用這種類似于自虐的方式贖罪。
當她磕磕踫踫走出樹林,卻發現樹林外燒起了一排火把,倪俊騎在一匹汗血寶馬,姿態威武料峭。
她愣住了。
他怎麼會來?
看見她,倪俊翻身下馬,大步朝她走來,倪玉星下意識向後退,這麼突然的情況下她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倪俊。
但倪俊卻不容她有絲毫退縮,一把抓住了那不斷倒退的身體,並僅僅扣在懷中。
「你希望本候將你囚禁起來嗎,玉星師傅?」倪俊面無表情的問道。
倪玉星凝望著他,唇瓣咬出了一排血印子,倪俊眼楮一眯,透出絲絲危險。
「說話。」
「侯爺,我是出家人,囚禁一個出家人可是犯了大罪的。」
「你覺得不敢犯?」
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嗎?滅人九族,他一年干七八次,更何況是囚禁她。
倪玉星想掙月兌,卻發現這是徒勞,除了倪俊自己放手,不然她休想逃開。
「侯爺,你要這樣。」
「本候的耐心快要被你磨干淨了。」說完,倪俊一把抱住她,翻身上了馬。
他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