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可以連夜趕路的,但是他能夠預感到,他家娘子一定會過來找他,所以才刻意放慢了腳步。要不然以他們幾個人的速度,現在早就進入西涼國了。
「瑄,這次你有把握鏟除練麼?」
「這個難說,畢竟他的力量不可低估,雖然受傷了,但是他的力量太深厚。無法估量。」
正當宇文宸還想說什麼的時候,只听見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似乎來了不少人。
「這些人還真是不死心啊……」歐陽哲臉上掛上一抹淡淡的冷笑,其實他們從離開靈城開始就知道,身後一直有尾巴跟著。
沒想到終于按捺不住要動手了。自從北冥瑄恢復以來,似乎已經經歷了許多血腥。
「似乎來的人不少。」
「沒事,本王一個人對付都綽綽有余。」北冥瑄狂傲的說道。只是才一說完,就覺得頭又開始隱隱作痛,北冥瑄暗道不好,莫非這個時候,練還可以施法,難道,這是一場陰謀。
「瑄,你怎麼了?」隨著疼痛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北冥瑄的臉色立即變得煞白。宇文宸立即覺察到他的不對勁。
「本王沒事,應該是練那個老家伙又在作怪了。」
宇文宸嘴角一抽,明明人家練看著很年輕,似乎是不老的容顏,他怎麼就覺得他是老家伙呢。
「那你現在還好麼?」
「沒事,只是頭疼,盡快解決了外面的人再說。」宇文宸也不廢話,只想把外面的人都解決了,他知道北冥瑄身上的巫術又發作了。雖然他沒有明說,但是那麼多年的兄弟,他太了解北冥瑄的性格。他從來不會在任何人面前示弱。
即便是他們這些同生共死過的兄弟。他也會是他們之中最強的一個人。
「瑄,你先在這里休息,外面的人交給我們。」
「好。」北冥瑄咬著牙,隨著疼痛越來越劇烈。他甚至覺得這次比之前的更加嚴重,疼得他已經呼吸困難,為什麼會這樣,練不是受傷了麼?為何還有如此高深的法術,連以前鳳凰給的辦法都控制不了。
前所未有的疼,好像要把所有的靈魂一點點啃食干淨。讓他一點知覺都沒有。他努力讓自己保持清醒,緊緊的握著拳頭,指甲已經嵌進了肉里。
他已經無暇顧及外面劇烈的打斗,意識在一點點抽離。如果此刻有人進來殺他,絕對輕而易舉。
不知道打了多久,北冥瑄只是看到一個模模糊糊的黑影向他走來,來人蒙著面,應該是外面的黑衣人。沒有想到還真是有人鑽了空子進來。
可即便是他已經疼得快死去了,他也不能讓這樣的小人得逞。堅強的意志還在支撐著他,不讓他倒下。
「將兵書交出來,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
「好大的口氣,本王倒是可以給你一個痛快的死法。」此時的北冥瑄說起話來,聲音已經有些暗啞。努力讓自己變得平靜。
「敬酒不吃吃罰酒。」黑衣人一劍就刺中了北冥瑄的胸口,盡管北冥瑄已經花了最後的力氣轉移,卻還是被刺傷,不過萬幸的是沒有刺到心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