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北冥婧坐在床邊,惡狠狠的盯著納蘭煜,而納蘭煜則一臉慵懶的靠在床榻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里衣。英俊而邪魅。北冥婧心中郁悶,就將碗里的飯當成了納蘭煜,狠狠的****。
「靖兒,莫不是本王長得愈發帥氣了,你要這樣饑餓的眼神看著本王,本王會誤解的。若你實在對本王有意,大可以說出來,不必如此辛苦的眉目傳情,這樣會累壞眼楮的。」
納蘭煜看著北冥婧盯著自己已經有一炷香之久,眼里的惡意昭然若揭,但卻還是有意的調侃呢。
「納蘭王爺,靖兒只是記得你患的是心疾,而並非眼疾吧,難道這眼楮也準備瞎了?」
北冥婧咬著牙說道,這該死的,她對他眉目傳情,他怎麼能說出來,她恨不得他吃了,該死的臭男人。一直將她當成下人使喚,要知道,她也是傷員好不好?腳上的傷到現在還沒好。
要是好了,都不用等二哥他們自己就可以回去了。
「喔?難道是本王看錯了?靖兒這樣如饑似渴的看著本王,還有更加深入的內涵?」
「吃不吃飯?不吃趕緊說,不要耽誤本郡主的時間。」北冥婧當然沒有好氣,也不願意跟他去討論這樣的問題。因為她發現,每次他與納蘭煜爭辯,最後都是以失敗告終,給自己添堵不說,還讓他佔盡了便宜。
「婧兒,你如此對待一個病人,是不是有點不太穩妥?」
「你——是——病——人——麼?」北冥婧咬牙切齒的說道,雙手緊緊的握著手里的碗,似乎一用力,就會將碗捏碎。
「太醫不是說了?本王的心疾不能受刺激,需要愉悅的心情。」
「你哪里受刺激了?」啊啊啊啊……北冥婧覺得自己要瘋了,納蘭煜絕對是一只吃人不吐骨頭的大灰狼。
二哥,**子,你們快點回來啊,求拯救……
「靖兒這樣的態度,就是對本王的刺激。本王的心情不愉悅了,身體也好不了。」
「那是誰每天早上都按時去上早朝的,回來又在這里裝死,做人不能太無恥,沒有人教過你麼?」北冥婧不覺提高了語調。此刻的她早已處在崩潰的邊緣。
每天都與納蘭煜如此大戰三百回合,著實是一件減壽命的事情。
「靖兒,那是本王硬撐著去的,如若不去,何以顯示本王是個勤政愛民的王爺。」
「虛偽。」北冥婧頓時又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憋了半天,才吐出兩個字。
「謝謝靖兒對本王的贊賞,本王一定會更加努力。」
北冥婧隱約覺得,自己已經離瘋你不遠了。普天之下,怎麼會有如此不要臉之人,還是相貌堂堂的王爺,她記得,他之前不是這樣的啊。
之前他身上的氣質,跟二哥差不多啊,沉穩內斂。怎麼如今演變成這樣一副德性。還是真的如**子說的,她涉世未深。看不清人的本質,被他的假象蒙蔽了。
突然想起她**子對他二哥經常說的一句話,如今想來,真是一條哲理︰不怕不要命的,就怕不要臉的。照自己被他這樣氣的趨勢看,自己遲早有一天也會被氣成心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