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你說的那麼神奇,只是略知一二,其實什麼事情都知道,未必是件好事。」
「你能預料到自己的事情麼?」
「不能。」妙菡臉上閃過一抹細微的苦笑。
雨藝沉默,也許這才是最悲哀的吧,別人的命運都可以窺見一斑,就是自己的命運一無所知。
「這樣也好,至少活著比較有意思。」
「是啊,什麼都知道,倒顯得索然無味了。」
「听我夫君說,那天歐陽哲跟你搭訕了?」
雨藝話一問出來,就看到妙菡臉上閃過一抹促狹。不過稍重即使,但是她卻還是能準確的捕捉到。
「恩,是的。」
「怎麼樣?」雨藝似乎突然來了精神,她素來不是八卦的人,但是卻對妙菡的事卻特別感興趣,要是這樣一個不食人間煙火,冷酷,薄涼的女子談起戀愛來,會是神馬感覺?
會不會像她一樣,慢慢的被改變了,更接地氣。
「能怎麼樣,登徒子一個」妙菡的話似乎永遠不會包含太多的感情。可即便是這樣,能從宗廟長老嘴里說出這三個字,這個感覺就很好了。
「其實歐陽公子很有才華,年輕有為,才二十五歲,便是西涼國的丞相,是他們國家最年輕的丞相。」
「雨藝何時做起了媒人的行當?」
「沒有啊,只是隨便說說,他回去跟納蘭王爺問了關于你的問題。」雨藝說的漫不經心,卻一直在觀察妙菡臉上的變化,沒有放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只是妙菡畢竟也不是尋常之人,情緒又豈會那麼容易被人窺探。
「他問了什麼?」沉默了片刻,妙菡還是面無表情的問了出來。卻一點也不覺得別扭,眼神里沒有任何期許。
「額……妙菡,你確定要知道?」雨藝挑眉,突然發現,逗人有是也很有樂趣,難怪每天北冥瑄都能樂此不彼。
「雨藝……」妙菡冷冷的喊了一聲,顯然,我們的妙菡長老不是喜歡開玩笑的人,只是想到歐陽哲那種月復黑的貨,雨藝突然覺得,妙菡若是真的被他拿下了,說不定以後比她還要慘。
「咳咳……歐陽公子只是問,宗廟的長老可以成親麼?」
妙菡感覺臉上一熱,這個登徒子,怎麼一點不懂得矜持。上次過來問她話的時候,也這麼直白的表明自己的愛慕之意。怎麼會有臉皮如此厚的人。
「怎麼樣?妙菡是不是有點想法?」雨藝撐著下巴,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笑容。
只見妙菡拿著茶杯的手一頓,卻沒有多余的動作。臉上幾乎看不出來任何情緒。
「好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這次回來是不是有別的發現?」
「是啊,回去的時候,跟他母妃去開元寺還願,踫到了一個老和尚,他竟然說受我小妹之托,給我指點迷津。」雨藝便詳盡的將事情都跟她說明一二。
「妙菡你說我是不是應該像老和尚所言的,離開北冥瑄一段時間?」說完之後,向來有主見的雨藝第一次有些猶豫了。
「雨藝覺得你的夫君會如老和尚說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