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無影說,是一個和尚偶然跟他提到的。」
「應該就是幫我們的大師,因為除了他,沒有人知道那座山。」雨藝非常肯定的猜測。
「恩,這下娘子可以放心了吧,其實為夫說的也並不是全部欺騙母妃的,或許讓她在那里修煉一段時間比較好。」北冥瑄拍了拍雨藝的肩膀,將她摟緊自己的懷里。
「恩,放心了,不過她知道我們已經沒事了麼?我擔心她一直在內疚,過的不開心。」
「已經叫無影傳話給她了。」
「婧兒竟然可以忍著不見納蘭煜?」雨藝多少還是有點驚訝的,就北冥婧粘人的程度來說,要是知道他們沒事,之前的心結應該都解開了吧。
「娘子……婧兒也是會長大的,其實看到她願意離開一段時間,為夫也是很欣慰的啊。」
「好吧,那就隨他們去了。」雨藝擺擺手,本來她就不是瞎操心的人。現在對于她來說,安心養胎才是關鍵,畢竟肚子里有兩個孩子。確實是一個甜蜜的負擔。
春去冬來,時間過的很快,轉眼已經到了雨藝臨盆的時間。這期間,北冥瑄幾乎是寸步不離的陪在她左右。
這天晚上,雨藝覺得躺在床上實在太難受了,就跟北冥瑄說想要起來走走,可是現在她的肚子已經大到無法形容。
躺著就已經很難受,更別說走了,幸好她是練武的弟子,身體素質比較好,要是換做尋常女子,早就抱怨死了。
「娘子,你還是乖乖躺著吧,太醫說,你這兩天就要臨盆了。要是再出什麼事情,就不好了。」北冥瑄眼里滿是溫柔,雖然表面平靜,可是心里已經緊張到不行。
明明生孩子的是雨藝,他竟然感覺比她還要緊張。這種感覺很復雜,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喜為人父,抑制不住的喜悅。或許因為擔心他家娘子會疼。
所以,早在三天之前,他已經將城中最好的穩婆找來,在王府里住下,還有幾個太醫。確保他家娘子這次能母子平安。
「可是我躺著難受,我不管,你扶我起來。」現在的雨藝雖然沒有變得熱情,卻也沒有之前那麼冷酷,臉上都是母性的光輝,已柔和了許多。
「好好,為夫扶著娘子就是。」現在對于北冥瑄來說,雨藝就是最大的。基本都是言听計從,半分也不敢忤逆。
北冥瑄在身旁小心翼翼的伺候著,雨藝用余光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明明很緊張,卻還是若無其事的樣子,這個演技真不是一般的好。
此刻已經**月份,白天雖然熱,但是晚上還是非常涼快,雨藝頂著巨大的肚子,步履維艱。北冥瑄很有耐心,一手摟著她的腰,一手牽著她的手。
來到院子之後,雨藝眼前一亮,眼前站著一個人,不正是消失了一年的北冥婧。此刻,她也正熱淚盈眶的看著他們二人。
「二哥,嫂子……」聲音里帶著明顯的哽咽。這是一種久別重逢後的喜極而泣,更是一種失而復得的喜悅。
「婧兒,你回來啦,再不會來,孩子都要生了。」雨藝難得的打趣,努力要把氣氛弄得不那麼低沉。
「嫂子……對不起。」北冥婧在也控制不住的淚如雨下,很想沖上前來抱一抱雨藝,奈何她肚子太大,只能跑到另外一側。枕著她的肩膀。淚水始終止不住。
「好了,不要哭了,回來就好。」這一年多的不見,北冥婧整個人比以前長高了不少,也成熟了不少,月兌去了少女的青澀,增添了幾分穩重的韻味。
可是壓抑了那麼久的情緒,她還是有些難以控制。
「哎呀,我的肚子好痛……」正在北冥婧還沉浸在傷感中時,雨藝一聲驚呼,似乎給北冥瑄拉響的警鈴。
「娘子,你是不是要生了啊,來,我們先回房,婧兒,你去把太醫和穩婆叫來。」匆匆的交代了北冥婧之後,北冥瑄便將雨藝打橫抱起。
「瑄,你扶著我就行了,那麼沉……」雨藝摟著北冥瑄的脖子,蹙著眉頭說道。她現在的體重起碼是以前的兩倍,北冥瑄抱起來卻一點也不費力。
「娘子,為夫沒事的,若是連自己的娘子和孩子都抱不動,那還做什麼男人。」
雨藝臉上揚起一道幸福的笑容,有夫如此,一生何求。
太醫和穩婆匆匆趕來,診斷之後,確實說羊水已經破了,準備生了。北冥王爺和王妃也匆匆趕來。看到正的是站在房門外來回踱步的北冥瑄。
他雙手放在身後緊緊握著,臉色陰沉,顯得非常凝重。雨藝不似其他的女人一樣,在嚷嚷著有多疼,她只是緊緊的咬著唇,實在受不了才會發出一兩聲低聲的呻=吟。
至此,門外的人根本听不見任何動靜。如此一來,北冥瑄更加緊張了,他倒寧願他家娘子能叫出來,然後舒服一點,但是他知道,什麼時候她都喜歡忍著。
臥房里,產婆也緊張了,她們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淡定的產婦。「小王妃,您如果痛,就喊出來吧,喊出來就不會那麼痛了。」一個年輕的穩婆善意的提醒道。
「我沒事。」此時,雨藝額上已經布滿了細密的汗珠,整個人臉色也蒼白了不少。
「小王妃,您就喊出來吧,這樣讓小王爺知道您有多痛,以後會更加疼您,雖說生孩子是女人家的事情,但至少讓他們知道,生孩子是一件多麼痛苦的事情。」
另外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穩婆也語重心長的說道,雨藝想想,確實也有道理,憑什麼讓她一個人在這里默默的承受痛苦。雖然這點痛,對她來說,咬咬牙還是會過去,但是北冥瑄卻並不能參與。
屋外,北冥雷和王妃僵直的站著,心中不免詫異,他們這個兒媳婦未免也太厲害了,竟然一點也不喊痛,要是換做別人,估計都雞飛狗跳了。
「二哥,房間里怎麼沒有動靜啊?」北冥婧好奇的扯了扯北冥瑄的衣袖。
「哎,為兄也不知道啊。你嫂子……哎。」北冥瑄煩躁的扶了扶額。
「啊……」北冥瑄才剛說完,房間里就傳來一聲撕心裂肺的喊聲,不正是雨藝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