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以為,失去記憶那段時間的事毛利蘭全都會忘記。
但事實正相反,蘭恢復的不僅是記憶,還有更久以前發生過的事。
是的,那一天,下著雨。
在那一天,她清楚的意識到了兩個男人不同的意識,以及他們所選擇的未來是怎樣的路。
跟殺人不同,救人還需要什麼理由?
將自己懷疑的心所救贖,有著崇高精神的工藤新一,還有……
哼,還以為不得不動手殺了你,貝爾摩德。
與其截然相反,正如對應的現實殘酷一般的男人。與偵探相反的職業,以罪惡為生的犯罪者!一生都在戰爭之中,至死都在屠殺的……殺人凶手。
「小蘭姐姐,有沒有看到是誰做的?」
我的眼里只有兩種事物,應該殺死的危險之物,跟不用殺死的無用之物。女孩,你是第一種。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
雷不是你的名字,我不知道。
你只會奪走人性命這件事我不知道。
說什麼自己已經死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我該怎麼辦新一?我該怎麼辦!你告訴過我,救人跟殺人不同,不需要理由。可是你沒有說,遇到只懂得戰斗的殺人者該怎麼說?他為保護自己而殺人該怎麼說?活著跟死了對他一樣該怎麼說,袒護他的我,又該怎麼說?
「新一……」
女孩呢喃著這個名字,如同信仰一樣不肯忘記也不願意放棄。
快回來吧,新一。這樣苦悶的悲哀我受不了,這樣疼痛的罪惡我難以忍受,你總是那麼聰明,思考那麼快,如果有你在我不用這樣懷疑自己……新一,你快回來,求求你,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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煩心事總是接踵而來,我接到了伏特加的報告,說找到疑似那個女人曾經居住過的地方。
是的,那個早已被我忘記的女人,雪莉的姐姐。
恐怕除我之外沒有人知道,在我槍擊她的時候,她臉上的笑容從何而來。
拜托你了,gin,讓她離開吧……利用我的死。♀
哼,真是天真到恐怖的女人,信任我這樣的家伙沒問題嗎?萬一我只是利用她呢——雖然從結果來看的確是在利用她沒錯。
拜托你了,小偵探。
……既然如此就不要同時委托工藤新一!無論我倆誰是備胎都會讓我覺得不爽!
我掐滅手中的煙,伏特加立馬機靈帶路。很快我們到了,對我來說是‘回到了’那女人——雪莉的姐姐所租住的地方之一。啊,真是糟糕,明明是讓我無比怨念的女人,我卻已經忘記她名字是什麼了。
「大哥,沒有找到東西。」
伏特加有點失望的告知我,一邊說著還一邊繼續翻找。
我躺靠在沙發上,悠閑的再度點起一支煙。現在還是不要告訴他這里有用的東西早被我上次光顧的時候順便卷走了比較好。
「鈴……鈴……」
電話鈴響起,伏特加驚訝,伸手想去接听,被我制止。
「姐姐。是我,我現在很好……」
談話約兩三分鐘,她掛斷了電話。
真是愚蠢的女人啊,早都知道她姐姐死了,還一次次的打電話來,只是為听答錄機里的聲音。
「哼,女人就是女人。」
總是辦蠢事,動不動犯傻。
不知道怎的,我想起了那名歌手。
我一開始只是喜歡听她的歌聲,她有著拉美人的血統,很懂得如何掌握節奏感。
後來是怎麼跟她睡一起的忘記了,我明明是個最討厭沉迷于*的人,卻一次又一次與她相擁而眠。
後來?後來她死在她家里了。腦袋正中挨了一槍,這可是懂行的人干的,手法干淨利落到我想裝作不知道都覺得胃部抽搐。
我還記得上一次我見到她還活著的時候,是個早上。她做好了早餐,站在廚房前微微回頭,對我笑著說,gin,我想要一個孩子。
我不記得我有沒有回答。
我沒想到那個魔女有膽子在我的範圍里安裝監听器,更沒料到她被那句無心之語刺激到。畢竟對于時間已經停止的我們來說,這是再渴望都無法得到的事。
我也沒有就這件事追問貝爾摩德。
我那時候只是在想,女人就是女人,無論是魔女還是歌手都一樣,女人的本質從未改變過。
「真是愚蠢的女人啊,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還用天真的謊言欺騙自己,情不自禁的做蠢事。」
「大哥……」
「準備好追蹤裝置,相信她很快會再打回來。只要沒被她注意到我們的存在,她就會一直繼續這個愚蠢的習慣。」
「好的,大哥!」
正如我所料想,很快雪莉再度打過來電話,而且還說參加了什麼活動,要去雙塔摩天大廈。
「啊,真是一舉兩得。」
有時候事情巧得有些不可思議,真好我們要去那里‘處理一些事’,真是上天安排我跟雪莉再會的機會。
「伏特加,你覺得紅色怎樣,作為歡迎的答謝。」
鮮紅的玫瑰,最適合雪莉的花兒如果鋪灑在地上,一定跟她相稱極了。
伏特加看著我打個冷顫,仿佛我化身成了鬼畜。
……現在解釋說他肯定理解錯了什麼,是不是會越描越黑啊?
「算了,那件事調查的如何?」
「還沒找到赤井秀一的任何消息,他應該的確死了,大哥。」
「哼,希望如此。」
你是想被我k一頓嗎,伏特加,你是說跟我實力相當的家伙,會被基爾干掉?
我深深為組織成員的腦洞如何填補這件事憂慮。下次還是多挖角一些基因開發人員成為成員吧,我覺得這是本質上的問題,得從根本治。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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