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門公子 第十章 風雨肆虐情幽然

作者 ︰ 趙子謀作品集

「砰」的一聲,又是一拳,葉洪乾嘴角逸出的鮮血增多了,他面無表情一動不動,任憑殷紅的鮮血自他的嘴角緩緩流下,混含著雨水落在地下,鮮血蘸濕了他的衣服,鮮血很紅,淒美中帶著妖異,就像是在拍電視劇,一部女子對負心男子報復的苦情劇,就像是「回家的誘惑」里面女主角殘忍的報復男主角一樣。♀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壞,女人的身體真的有這麼讓你迷戀,讓你瘋狂嗎,無恥,無恥的男人,,畜生」。瞬間,葉飄雨瘋狂的捶打著葉洪乾,「噗嗤」,葉洪乾的嘴巴里又噴出一口血唾沫落在地下,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發出一股腥味,刺激著葉飄雨一顆柔軟的女人心,葉飄雨的芳心忽然顫抖起來,她忽然也感覺到了疼痛,她的心好疼,好疼。

葉洪乾終于腳下一軟,摔到了地上,地上的污水濺濕了他眼楮,臉。黃色的污水一滴滴的從他的頭發,眼角落下,他的全身已經傷痕累累了鮮紅的血液蘸濕他的衣服,眼楮紅腫,滿臉的血污,兩邊臉頰也高高的腫起,「噗噗噗!」鮮血像不要錢似的從他嘴中汩汩吐出。

此刻,葉洪乾仿佛感覺不到了身上的痛楚,內心如寒冰一樣的冰冷,葉洪乾心里默念著︰「這一拳是唐門唐嫣師妹的,這一拳是血魔門何青青,這一拳峨眉的舒月娘,這一拳飛燕門王倩,這一拳是慈航靜齋的師妃暄的………」

忽然,葉洪乾仰天狂笑,淒厲道︰「哈哈哈,打得好,打得真好,我這個畜生,死了才好,死了才好。♀」

葉飄雨呆呆著看著哥哥,望著他無助而悲傷的眼神,彷佛陌生了起來,為什麼,為什麼,哥哥的眼神此刻好陌生,像從來沒有見過般的陌生人。

她俏臉上的寒冷漸漸消失了,她慢慢的接近葉洪乾,在他的身邊停住,站在那里,就那樣深深的,靜靜的看著他,看著這個男人,他的哥哥,良久葉飄雨也沒有移動一分,狀若瘋狂仰天而笑的葉洪乾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陌生。

街上的人好像都走光了般,天地之間,風雨飄搖,嘩啦啦,嘩啦啦。傾盆大雨汩汩而下,四周,蒼茫大地,好像只剩下孤零零的他們兩人,唯一的兩個人,葉飄雨渾身上下也一樣全都濕透了,良久良久,她緩緩的蹲了下來。

此刻,葉飄雨的臉上沒有了怨氣,沒有了怒氣,美眸中只有深深的心疼與不解,雨下的愈來愈急,風更是瘋狂的呼嘯,街道之上,彷佛妖魔亂吼,鬼怪亂行,嘩嘩作響。

葉飄雨伸出兩只冰涼的手掌,帶著微微的顫抖,撫模著葉洪乾臉上被她打的傷口,彷佛夢語般輕聲痴痴呢喃起來︰「哥哥,哥哥,對不起,飄雨不想打你的,飄雨不真的不想打你的,你知道飄雨為什麼要學習跆拳道嗎?小時候是哥哥保護我,長大了,我想保護哥哥你啊,飄雨學跆拳道不是為了打哥哥,而是想保護哥哥的,嗚嗚嗚,哥哥,對不起,對不起。」

「哥哥,嗚嗚,你為什麼不躲。」

「痛嗎?哥哥」。

「是不是很痛」。

轟隆隆!一道紫色的雷霆震天大響,照亮了天際。

雷電彷佛撕裂了長空,震碎了心魄,電閃雨急風雨急促的呼嘯嘶吼,冰冷的雨滴如妖魔一般狂舞九天,葉飄雨一張溫柔的臉,溫柔的雙眸,早已沒有怒氣,像鄰家女孩一樣甜美的身影陪在葉洪乾的身旁。

葉洪乾的臉變得蒼白無比,毫無血色,仿佛馬上就要死了,仿佛沒有听到葉飄雨深情的呼喚,只是呆呆的看著天空,大雨落在他鼻青臉腫的臉上,他似乎感覺不到了疼痛,一雙漆黑的瞳孔內竟是迷惘之色。

葉飄雨感覺心就像被刀子割一樣的痛,她的眼楮變得痴呆起來,朦朧起來。在風雨中,她低聲細語,好像她是對著葉洪乾說話,又好像她是對著自己說話,她痴痴呆呆的看著葉洪乾,像是訴說,又像是在白日做著夢,做著那小時候悲傷而又有些快樂的夢,她說︰「小時候,父親對我不好,重男輕女,我每次犯錯了,他都懲罰我跪在地上」。

「那一天,也是下著這樣的大雨,我被關在一個漆黑的小屋子里,雷,很大的雷聲,轟隆轟隆,就好像整個天地都要炸開了一樣,我好怕,我真的好怕。我怕那可怕的雷電會落在我的身上,那狂猛的雷霆,比魔鬼更加可怕的閃電會打在我的身上,那樣會有多疼。我不敢想象,但是,越不想,我的內心就越加的想著那樣的場景,我感覺自己快瘋了,我想到了死,哥哥,你知道嗎。既然活著這痛苦,我還不如死了好啊。嗚嗚。黑暗中,只有我一個人,只有我一個可憐的小女孩,黑暗中,我痛苦的想死,好想好想死啊,不在活在這個悲慘的世界里,外邊沒有月亮,黑夜似乎要吞噬了我,我感覺好多的魔鬼徘徊在我的身邊,惡毒的詭譎的笑著,笑著,淒厲的笑著,惡毒的笑著。我很害怕,我真的很想死,最疼愛我的女乃女乃離開我了,家里面再也沒有人愛我了,我不想活在這個悲苦的世界上了」。

「黑暗中,門開了,哥哥你小小的身子,悄悄的,輕輕的爬了進來,你說飄雨飄雨你在哪,我心中好像有了陽光,仿佛太陽照在我的身上,非常的溫暖舒服。我那個時候,感覺心里有無數的鮮花開放起來,雖然是漆黑的房間,但是我卻感覺到了自己生活在陽光燦爛般的日子里,哥哥,你知道我听見你的聲音,你溫柔的呼喚我的名字,我是有多麼的開心嗎?我說哥哥,我在這,我害怕,你快點過來陪著我。黑暗中,你仿佛是長了火眼金楮的孫悟空,你竟然真的爬到了我的身邊,你張開雙手,抱著我說飄雨,不要哭,有哥哥陪著你,不要害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什麼人欺負你,就算是奧特曼里的怪獸,地獄里的魔鬼過來,都有哥哥保護你。我笑了,為我心中感受到的那股溫暖笑了出來,我說哥哥,這里好黑啊,你說有沒有鬼啊?鬼會吃人的,鬼出來要吃我怎麼辦啊。哥哥你當時雖然也害怕,聲音都顫抖了,但是你還是堅定的說鬼是大人騙小孩子的東西,沒有的。但是,黑暗中我更加害怕了。我說要是真的有怎麼辦,我怕鬼,我好怕,哥哥你當時身子也跟著顫抖起來,卻還是堅定說道︰「這里沒有鬼,就算有鬼,讓他先踏過我的尸體再來吃你」。哥哥你還對我說不管以後的路有多黑,多痛,多苦,你都會陪我一起走下去的,永遠的走下去。

「你說飄雨不要哭,不痛的」。

「你當時還抱著我的頭,說‘飄雨,你要好好愛惜自己,不然哥哥會心痛的,不管飄雨有多痛,哥哥永遠比飄雨痛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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