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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猛的一聲大喝響起,就見崔元靖撲了出去。
而與此同時,卻見王汾身體急退,紅衣女子手中長劍被一道長鞭靈蛇般纏住,而後不由自主的月兌手!
接著就見兩道人影一觸即分,那長劍卻被長鞭帶出,鏗鏘一聲插在了街邊店家的房門上,還帶著幾分顫動的余音。
紅衣女子捂著手腕退到了一旁,被一個侍女模樣的女子擋在身前。元容不由得皺眉,難道她受傷了?
而此時,眾人才看向方才交手的兩人,卻是一般的年少英俊,一般的氣度不凡,只一個眉頭略皺起神情嚴肅,一個一臉遺憾,似乎是惋惜沒一擊奏功。
「徐玉,連偷襲女子這麼沒品的事兒你也干?」出聲的卻是王汾,他一臉不高興的看著才出現的少年道。雖然少年偷襲的人方才還用劍指著他,但卻不妨礙他覺得這樣有些丟臉。
名為徐玉的少年卻沒有惱怒,聞言面上居然露出了一點笑意,並不理會王汾,而是看著崔元靖懶洋洋道︰「你是誰?我好像沒見過你?」
崔元靖雖然穿著打扮頗為低調,但所用皆不俗,看容貌氣度也非是一般人,是以少年才有此問。他來長安幾年,自認這長安勛貴世家的子弟沒幾個不認識,但這張臉卻有些陌生。
「徐玉,莫要尋他人的麻煩,有什麼沖我來。」崔元靖還未吭聲,便見紅衣女子走了出來,「無恥偷襲,便是勝了也不光彩。」
未料被稱作徐玉的少年卻揉著手上的鞭子哈哈大笑起來︰「王娘子,我才發現你這樣天真!」說著,竟是忽而伸出紅舌舌忝了舌忝嘴唇,為那雙豐潤的雙唇添上幾分水光,「勝便是勝,用什麼手段又有何妨?」
這句話有些耳熟啊。♀元容不由得撓了撓了頭,眼神在場中幾人身上飄來飄去,最後還是落在崔元靖身上,打量一番後見崔元靖並未受傷才放了心。
等放下心來,元容才有心情尋思起這幾人的身份關系來,王汾世家出身,雖非是嫡支但卻有個身為寵妃的姑姑,能與他對抗的人起碼在家世上不會差,而後身份立場……
想到這兒,元容不由得看向徐玉。腦海中忽而有個記憶清晰了起來。頓時心中大驚︰這個徐玉。莫非是後來的那個驃騎大將軍徐仲卿?可是……再看徐玉現在吊兒郎當的模樣,怎麼看都沒有一點樣子,不會是同名罷?
就在此時,卻听王汾冷哼一聲。竟是不再理會徐玉,反而對著王娘子微一拱手,道︰「王娘子,既有人攪局,你我之事,日後再算。」說完卻不等王娘子說話,便徑自甩袖離去。
元容不由得瞥了徐玉一眼,卻見他面色不變,似乎沒有听出王汾那話中嫌棄的含義一般。只看著崔元靖道︰「你還沒回答我?」
「阿兄!」元容不由得上前喚了一聲。這個人若真是後來的徐仲卿,那必是前途無量,眼下還是不要結下梁子的好。反正兩人也沒啥深仇大恨,且看徐玉的表情,倒也不像是記恨上了的樣子。
「崔元靖。」崔元靖看了妹子一眼。給了一個安撫的眼神,便對徐玉報上了名字。至于身份,若是徐玉有心,相信他絕對能輕易查出來。
徐玉卻是眼楮一亮,然後便抬起鞭子磨蹭著下巴,懶懶道︰「崔氏子弟?好!」徐玉忽而撫掌而笑,眼神從崔元靖挪到元容身上,忽而眨了眨眼楮,道︰「不愧是崔氏子弟。♀」
只他的樣子,卻不像是純粹贊人,反倒像是因為崔元靖能同他對峙,才覺得人不凡一般。這樣的態度真討厭啊。
然而就在元容以為徐玉接下來要放大招時,他卻將鞭子往腰間一塞,施施然走了!弄得一干人等莫名其妙。
元容不由得看著徐玉遠去的背影,喃喃道︰「難道後來威名赫赫的徐大將軍少年時竟是這麼個樣子?一點都不美好啊。」那些傳聞一定都不靠譜!真是幻滅,那可是百姓心中的軍神啊。
此時周圍圍觀群眾見人走的差不多了,沒有熱鬧可看,便也都心滿意足的抹著嘴散了,同時還要議論一番長安這些紈褲子弟們的優劣,完了各回各家。
因人群熙攘,崔元靖沒听清元容嘟囔什麼,便不由得戳了戳妹子的臉蛋,道︰「你說什麼?」
「啊,沒什麼。」元容沖著崔元靖咧嘴一笑,隨後便立即轉移話題︰「哎呀,阿兄,耽誤了這麼多時候,我們還是趕緊走吧。萬一被王家認為我們失禮就不好了!」說著就要牽著崔元靖回馬車上去。
卻不料被一個紅衣身影擋在了身前。王娘子這會子完全沒有了方才手執長劍同人對峙的氣勢,反而氣質文靜像是個大家閨秀。
「多謝崔郎君方才仗義出手。」王娘子神態似乎有些復雜,說著便朝崔元靖福身行了一禮。
「王娘子不必如此,也是適逢其會罷了。在下同舍妹還有要事,先告辭了,王娘子請便。」崔元靖還禮,隨後便點點頭,就要牽著元容離開。他如今的情形,還是莫同年輕小娘子牽扯為好。
元容被阿兄拉著走,卻是下意識的朝王娘子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回頭便嘀咕道︰「阿兄慢一點嘛,反正都遲到了,也無須急于一時啦。」
「且慢!」身後忽然傳來一個女聲,卻是王娘子身邊的那名侍女,她上前幾步盯著崔元靖道︰「崔郎君可是平康坊崔氏子弟?」
「阿成!」王娘子忽然低聲呵斥了一句,抬頭看向崔元靖,然而嘴巴動了動,卻終是沒有說出什麼來。反倒是那侍女,略有不甘心的朝崔元靖施了一禮後,退了下去。
崔元靖胸中不免疑惑,這對主僕先前看起來是爽朗干脆的性子,怎的這會兒卻有些古怪起來?正沉吟時,卻見得身旁元容眯眼兒笑了笑,脆生生道︰「這位阿姐怎的知道我家在哪兒的?」卻是間接承認了。
王娘子看著元容,卻是不由得心中一動,柔聲道︰「阿妹是崔家的小娘子?」
元容點點頭︰「我是九娘。」卻見得王娘子聞言眼神一閃。
見王娘子不再說話,崔元靖便略微示意了一下,牽著元容上了馬車,元容還抽空子回頭沖著王娘子擺了擺手。
直到馬車走了一段,崔元靖才出聲道︰「九娘,對外人不可太過坦誠。那對主僕既然敢同王汾對峙,身份必定不是尋常,我們才回長安,卻不宜過早摻和進去。」
別看各家都少不了胡鬧混日子的紈褲子弟,但便是紈褲子弟也非全是草包的,這些人便是玩樂鬧事,也有他們自己的立場,貿然摻和進去乃是不智。畢竟他們才回長安,有些情形且還沒來得及了解,除去世交,其他人且要先看看再說。
以崔元靖來看,如今雖然聖人依舊康健,朝野看起來也是平靜,但底下奪嫡的暗流已經涌動,一著不慎便可為自家惹來麻煩,他還年輕,處事亦不夠穩重,是以凡事且要小心謹慎才好。
今日若非看到那徐玉偷襲一女子,且與王娘子對峙的乃是王汾,他也不會貿然出手。但此事便是說道哪里去,他在道義上也站得穩,因為理直氣壯,所以並不擔心,但與人結交便先不必了。
元容看他神色正經嚴肅,便忍不住想要逗弄一下,道︰「阿兄,人家王娘子是心懷感激,才會想要知道我們的身份嘛,阿兄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說不定經此一遭,王娘子便芳心暗許——」
「九娘!」崔元靖面色有些漲紅的打斷元容的話,瞪了妹子一眼道︰「往後不許跟四娘學那些亂七八糟的話!」阿妹本是個純潔的如白紙一般的女娃,若非是被四娘帶壞了,哪里知道這些東西?崔元靖心里想著,便暗自決定回頭要好好教育四娘一番。
且不說崔元熙那頭忽然打了個噴嚏,暗自奇怪是不是天忽然轉涼了,元容卻不明白阿兄心里想的,只當他是害羞了,便嘿嘿笑了起來。
「阿兄,听說長樂坊那邊有很多有趣的去處,往後你帶我去玩兒。」
長樂坊恰如其名,乃是長安有名的尋樂去處,勾欄教坊酒肆賭場一樣兒不缺,時時可見到各種帶著異域風情的人物,吃到各種手藝的美食,淘到全國各地的特產,乃是不管文人雅士還是王孫游俠兒,凡來到長安不可不去的地方。
「胡鬧!你一個小娘子,去長樂坊那種地方作甚?那里人魚龍雜,不安全的很,萬一出了事可如何是好?你莫要作怪,不然小心我同阿婆說,讓阿婆教訓你!」
听聞元容如此說,崔元靖的臉一下子就黑了,又瞪了元容一眼,只是眼見威懾力不大,便也就暫且住了嘴,只抬手扶額,默默的嘆了口氣。
話說著,馬車便已進了長興坊,待元容做個深呼吸的功夫,崔元靖的未來岳家,此次拜訪的對象齊國公府便已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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