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絕代商人 第63章 九樓•八味

作者 ︰ 羲玥公子

`p`*wxc`p``p`*wxc`p`蕭嵐軒唇邊噙著若有似無的笑,這個人即便在生意場上獨當一面,聲名遠揚,在家里頭還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爹爹,塵兒吃飽了。」

蕭嵐軒看像蕭逸塵,抬手撫了撫他的頭,「昨日先生布下的功課可完成了?」

蕭逸塵十分努力點頭,「嗯,都做好了。」

蕭嵐軒用好了早膳便去了書房,花未情嘴里叼著一個不知哪里弄來的燒餅在啃,將半個燒餅塞進嘴里,他便在書案上鋪了一張紙,提著筆,將夢中的九座樓都畫了出來。他雖然算不上滿月復經綸,但寫得一手好字,畫工也算拿得出手。

蕭嵐軒耐心地看著他畫完,一張氣勢恢宏的九樓圖儼然現于眼前,花未情放下手上的筆,捧起畫紙吹了吹氣,呈到蕭嵐軒面前,「你看,這個如何?」

蕭嵐軒掃了一眼紙上的九座樓,「怎麼,一早讓我過來就是在我面前炫耀畫技的?」

「當然不是。」花未情將畫紙鋪在案上,白玉般的指尖在紙上來回畫,跟蕭嵐軒娓娓道來自己昨日夢中的場景。

蕭嵐軒耐心听他說完,「你想要開這麼一間酒樓?」

「嗯。」花未情掃了一眼圖紙上的畫,「如今生意都上了道,許多事也不必我親力親為,趕巧名下又存了些銀錢,放著也是放著,倒不如調出來錢生錢。」

蕭嵐軒輕笑一聲,「你要去哪找這麼一塊地?」

花未情想了想覺著這是個問題,這九座樓是被隔絕起來的,若是將這酒樓開在偏僻的地方倒是能找到這麼塊地的,但地方太偏僻客流少,不適合開酒樓。京城之中河流倒有,但要讓河流從上游分流到下游匯合必定是要費很大的功夫填河、改道。♀

「那這樣可好?」花未情提起筆,將外圈的河流劃去。

蕭嵐軒干咳一聲,「你若想要四周環水,沿著河建,繞著酒樓開出半個圓弧,倒也不是不可。」

花未情莞爾一笑,「夫君提點的是。」

花未情再改,改成九座樓的圓弧沿著河建,從河流中開道引水繞半個圓弧。改好後偏頭問︰「可還有要改的地方?」

見花未情這般認真,蕭嵐軒不答反問︰「何時決定要開這麼家酒樓的?」

「昨晚。」

「昨晚?」

「嗯。」花未情昨晚也是因趙福慶的一句話而突然有了這麼個念頭,加上昨晚的夢,身臨其境的感覺令他熱血澎湃,恨不得立即就能建出這麼一座酒樓來。

花未情見蕭嵐軒沉默不語,詫異道︰「你可是還覺著不妥?」

蕭嵐軒輕搖了頭,「不是。」花未情這人敢闖,短短幾年便能闖出一條生意大道來,恐怕史上也難找出第二個像他這般無所畏懼的商人來。

蕭嵐軒向來考慮周全,行事謹慎,與花未情的辦事風格相差甚遠,兩人間平日里交流生意經,也沒見言辭上有爭論。因為蕭嵐軒向來不會一昧堅持自我,花未情也不會鑽牛角尖,兩人意見即便相左也能說得十分融洽。

花未情決定的事,只要不是太過離譜的,蕭嵐軒也絕不說一個不字。

為了夢中的樓閣,花未情連日奔波,請了幾名頗有名氣的建築工匠一同商議酒樓建造之事。選址花去了不到三天,就選在穿城河塘河河畔,那一帶都是些年久失修的宅子,離京城之中最為繁華的街道不遠。

花未情花了好些銀子才爭取得來兩畝地。十天之內,這方圓兩畝地的宅子都被夷為平地。幾名頗負盛名的建築工匠憑著花未情的一張構圖建樓,不出五個月,九樓圖便儼然成真。

臨河而建的九座樓成為附近最為雄偉的樓,百姓每每路過都情不自禁感嘆一番。這九座樓好似那空中的瓊樓玉宇,氣勢都快趕上當今聖上住的宮殿。

時近年底,花未情的計劃是在明年開春之時開張。

九樓落成後,花未情便派人四處搜尋廚子。酒樓之中的中心樓佔地最大,為伙房,向周圍八座樓配送菜式。八座樓分別提供不同地方口味的菜式,只有當地的廚子能做出原汁原味來,所以花未情便花了重金四處搜尋廚子。

八座樓的裝潢大相徑庭,各自都顯出各地特色風格,江南的小橋流水,塞北的落日殘陽……

關于酒樓的招牌,花未情繼續用聚緣二字,一是因為他的第一間店鋪名為聚緣坊,二是因為來這酒樓的客人來自四面八方的,相聚在此地也算是一種緣分,故而名為聚緣樓。

時近年關,花未情為著聚緣樓的事勞心勞力,早出晚歸都是常事。花未情與幾名花氏掌櫃商議,開張的日子就定在大年初八。儀仗排場一定要配得上聚緣樓的氣勢,定要讓全天下人都曉得。

站在雕欄畫棟的聚緣樓前負手仰望,花未情感慨萬千,這個地方半年前還是一片空地,如今已是京城之中最為雄偉的樓。同時心中又有幾分不安,這一切終歸是自己一時沖動,下的決定太過貿然。

揮金如雨地建了這麼一家酒樓,到底是對還是錯?

過了除夕,開了春,京城之中花紅柳綠,春意盎然。

明日就是開張之日,花未情在床上翻來覆去難以成眠,側著身子摟著蕭嵐軒的腰,斷斷續續地說了大半個時辰還不休停,最後說︰「明日聚緣樓開張你一定要來。」

「嗯,好。」

「聚緣樓雖打著花氏的名號,但也是蕭家的,你日後也要多上點心。」

「嗯。」蕭嵐軒的聲音越來越低,時至三更,他困意濃濃,卻還強撐著听花未情說話。

「嵐軒。」

「嗯?」

「我睡不著。」

「怎了?」

「不曉得,就是睡不著。」

蕭嵐軒轉了個身,面對著他,抬手撫了撫他的側腰,「閉上眼楮,莫要想太多。」

花未情往他懷里靠了靠,壓低了聲音道︰「要不,我們做……」

放在側腰上的手突然收緊,花未情吃疼一聲,比方才還要清醒幾分,捂住被掐的地方,「嵐軒,你……我,我就是說說。」

陪他到這個時點還不睡已然是最大的縱容,蕭嵐軒轉身背對著他,「快睡。」

「哦。」花未情像一只被冷落的狗崽,提了提被子閉上眼楮。

閉了一刻鐘的眼,還是毫無睡意。以前新鋪子開張也沒睡不著,一路走來經歷這麼多事,反倒是這個時候開始擔心。

擔心自己太過輕率,擔心自己敗家子的性子還沒改過來,擔心這聚緣樓會成為敗筆……花未情將這一切的擔心歸因于年紀漸長。若是算上莊慕寒的那二十一年,他在這世上活了二十七年,早該穩重、謹慎。再不該是當年放蕩不羈又玩世不恭的模樣。

身旁的蕭嵐軒呼吸平穩,想來是睡著了。

花未情半撐起身子,給他提了提被子,而後輕手輕腳的下了床,從衣架子上取過外袍披上,輕手輕腳地出了門。

初春的天氣還有些冷,花未情出了門後,寒意侵襲,只覺愈發清醒。四更的時辰,桃園沉浸在一片寂靜之中,回廊上的燈籠早已熄滅,還剩下一兩盞在夜色中搖曳,發出暗黃色的光。

花未情袖著手閑步穿過月洞門,借著月光走一段石子小路,再上了長廊,在長廊盡頭停下步子,前面不遠是兩年前他教蕭逸塵堆雪人的地方。去年冬天他大多數時候都在忙著開酒樓的事,少有陪兒子,見面也只是問他功課做得如何,再考他一兩首詩詞。

花未情提步往前,站在一棵抽了芽的桃樹下,神思漸遠。

身後有東西覆了上來,花未情回過神,往後偏頭,肩上多了件毛裘。耳邊響起一個聲音,「這麼冷也不多穿點,是嫌自己太久沒嘗過藥滋味?」

「你怎的醒了?」

「睡得不熟,你開門便醒了。」蕭嵐軒頓了頓,「怎麼,有心事?」

花未情轉身對著他,勾起一個笑,「是有那麼一件心事。」

「哦?」

「我在外面有了人,在想該怎麼安置?」

「有何難,在外面買間宅子和她過下半輩子于你而言不過小事一樁。」

花未情失笑,「那你呢?」

「我帶著塵兒,過我的日子。」

「可真大方。」花未情臉上似笑非笑,「若換做是你在外面有人,你可知我會如何?」

蕭嵐軒挑眉,「如何?」

「先把你在外面的那人除了,再把你關起來,與世隔絕,日後能見你的只有我。」

蕭嵐軒︰「……」

看著蕭嵐軒木然的模樣,花未情唇角緩緩勾起,放在身側的手握住他的手,微涼的觸感從手心蔓延,花未情將臉湊過去,在他的眉心落下一吻,輕聲道︰「所以,這輩子,除了我,誰也不要愛。」

蕭嵐軒回過神,輕笑,「什麼道理,你在外面都有人了,我就要除了你誰都不愛?」

「我說你就信?」

「怎麼不信?」蕭嵐軒抬手捏了捏他的臉,「長得就是一張會勾人的臉。」

「這張臉除了勾過你,還真沒勾過誰。」`p`*wxc`p``p`*wxc`p`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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