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醒了冬天走了 第十章 他對我的照顧

作者 ︰ 華麗獨白

我已經習慣了白啟明每天的晚歸或是通宵不回來,我就像個主人一樣在這給房子里走動。♀他打掃衛生的時候,我一會把瓜子殼丟到地上,一會又是把香蕉皮丟到地上,他只是惡狠狠的對我說「你有初一,我就有十五!」

我笑得很燦爛「那我等著。」

他也就是說說等到我打掃衛生的時候他從來也沒有這樣做過,只不過我越來越覺得他這個人有潔癖,連個小小的角落都不放過。對于他來說最頭痛的就是看著我打掃衛生,有些時候他還得親力親為,所以他總是說「我真不相信你是個孤兒,孤兒都是樣樣都做得很好。你就像一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

我總是笑笑不答,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不想好好干,這樣你不就有自己動手了嗎?我打的就是這樣的心思,隨叫你那麼愛多管事的。

眼看著離過年越來越近了,今天都是農歷二十八了,我連給父母打電話的勇氣都沒有,看著手機上父母的電話號我的眼楮酸酸的,心中不免被傷心的氣氛弄得沒有精神。

坐在我身邊的白啟明看著他的電腦問「怎麼無精打采的,失戀了?」

我白了他一眼「都還沒有戀,何來的失!」

「那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臉皮厚的如城牆拐角還加三塊磚的丫頭苦惱!」他依舊看著他的電腦,這幾天他很少出去,一直在電腦前坐著不知道在干什麼。有時候我因為好奇偷偷地瞄一眼他會很警覺地用手捂住,不讓看就不讓看又不是什麼我稀罕的東西。

「我有練到那境界,這是塊功德圓滿了!」

他鄙視的看著我,我卻不以為然「你沒听說過臉皮厚吃塊肉,臉皮薄吃不著!」

他對我豎起大拇指「ok,在下甘拜下風!我徹底的對您無語!」

我就像蕭亞軒唱的《一個人的精彩》一樣,把頭發往後一甩大步走開。走進房間我的手機鈴聲響起,我看見屏幕上那赫然的來電顯示是媽媽。我有一絲猶豫的按下接听鍵「媽媽。」

「寶貝,你在哪呢?」媽媽的聲音好是那麼的溫柔,那麼的動听。

「怎麼了媽媽?」

「沒什麼?我和你爸爸馬上就要坐上飛往上海的飛機了,既然你不願回來,我和爸爸去上海陪你過年。寶貝不多說了,我們就要登機了,媽媽掛了!」

我听見手機里傳出「嘟嘟嘟」的聲音,我的淚水就像關不住的水龍頭嘩嘩嘩的往下流。我打開房門大步走出去抓住白啟明得手,他被我臉上的淚水嚇住說話都有些僵硬「你你,你怎麼了?」

我顧不得他看我的表情,嘴里含糊不清地說「我,我要去機場!」

也許他是徹底的被我嚇住了,問也沒問的把我的外套披到我身上就往門外走。我坐在車內慢慢的平復過來,他才緩緩的問「怎麼了?」

我低下頭小聲回答「我騙你了。」

「什麼?」他的確挺听不大清楚,現在是下班高峰期,人來人往路上的行人很多。不知道為什麼很難以對他啟齒,我騙了他,我怕說出口他會把我轟下車不再理我。他對我不錯,有些時候對我好的沒話說。如果他不在家就會在抽屜里留錢給我,他嘴上雖說怕我餓死了,但是我知道他其實是個好人。我和他非親非故的他能如此對我,我很知足。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我爸爸媽媽來上海了,我去接他們。」

他點點頭,只是輕輕的「哦。」了一聲。

我瞪大眼楮看他,他的臉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意識,這讓我很迷惑「我騙了你,你不生氣!」

他回過頭沖我笑了笑「我早就猜出來了!你什麼都不會,連掃個地都掃不干淨,怎麼看都像是個被父母寵壞的小孩。」

「會不會說話?不會說就不要說,我有那麼差嗎?」姑娘我義務教育九年高中三年,這就十二年了,我可是在學校里打掃了十二年的衛生呢?隨說有些時候會叫別人幫忙做一下,可那也是我有事的情況下呀!

可是他就送我三個字「自己想。」

我自己沒有什麼可想的,自我評價我還是挺勤快的。別人叫我幫忙我會和樂意的答應的,再說了在我家我父母也從來沒有叫我干過任何的家務呀!即使我想做他們都不會叫我做的,我又有什麼辦法?說的你好像和勤快似的,但是為什麼你還給我制定那麼多不平等條約。雖說我據理力爭之後是與你平等的了,但是我還不是還會按著我們的約定做嘛!

他把我送到機場我本來是很著急的想下車,但是他攔住了我「你不要急慢點的走,你父母的飛機還沒有到。帶錢了嗎?」

我出門這麼急怎麼可能帶呢?我搖搖頭但很快的說「我爸爸媽媽來了,我就不用愁了!」

他點點頭「看機場的指示牌,到接機口去。有什麼事給我打電話。」

我沒好口氣的說「我又不是小孩子,你不用撈到那麼多,再見!」說完我關上車門,向機場內一路小跑。他說得真沒錯我父母的飛機沒到,我足足等了有半個小時才看見一只手拉著媽媽另一只手拉著行李箱的爸爸。

媽媽看見我把我擁到懷里,爸爸則是撫了撫我的頭發。媽媽抱了我好久才松開我,她掐著我的臉說「還好還好沒有瘦,要不媽媽要心疼壞了。」

我怎麼可能會瘦,白啟明做飯那麼好吃,我一頓都能吃兩大碗。他總是說「你是豬嗎?也不怕吃胖了沒人要你。」

我總是回答「那是膚淺的男人,我才不稀罕。要是真心愛我的人才不會介意我胖瘦呢?」

「媽媽倒是瘦了!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不听你們話!」我低下頭認錯,離家這麼久我也知道了,這個世界上就算所有人都拋棄你,但是只有你的父母不會拋棄你的。就像中國的古話︰打斷骨頭還連著筋!這是一點都沒錯,父母永遠都會一心一意的對待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卻讓他們們傷心了,由此見得我並不是個好孩子。

爸爸很滿意的撫著我的短發「你能這麼說,就證明你長大了,你懂事了。這是我跟媽媽最願意看到的,也是最想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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