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下一瞬,腰身一緊,背脊一痛,等她意識過來,男人已經將她重重抵在了牆壁上。
背上黑熊那一掌還未好,胸口又是內傷,怎經得起這樣撞擊角?
她痛得悶哼的同時,也看到男人臉色一白,額頭上有汗珠冒出。
她知道,他同樣撞到了傷口。
她痛,他也痛旄。
她以為他會護痛將她放開,誰知道,他全然不顧,整個身子更是傾軋下來,將她擠壓在自己的胸膛和牆壁之間。
氣息灼熱粗重,沉沉擊打在她的面門上,和著胸口的震蕩,一下一下,讓她幾乎都分不清,那心跳是他的,還是她的。
「凌瀾,這算什麼?」
她也不再掙扎,就算要掙扎,她也沒有了力氣,就只是在他的身下艱難地仰著臉看著他,喘息地看著他。
男人不說話,寒眸如霜亦是盯著她一動不動,只是,不知是身子虛弱的緣故,還是心中慍怒,呼吸越發沉重粗噶。
兩人的臉相隔不過方寸,似乎只要他略一低頭,他的唇就會落在她的額頭上。
蔚景再次蹙起了眉。
這樣的面對……
詭異又壓迫地面對。
「你到底想要怎樣?」
她完全不知道這個男人在發什麼瘋。
看他那樣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模樣,她的心里多少是有些懼意的,可就是這份懼意,讓她心中的那份潮悶更甚。
她只覺得實在是不解和不公,憑什麼,憑什麼他一直要這樣對她。
「凌瀾,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也不明白你在氣什麼?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很別扭,真的很別扭,會讓我以為你在吃味兒,在吃我跟影君傲的味兒!」
眸底,是男人的俊顏,鼻尖,是他熾烈粗重的呼吸,她灼灼望進他的眼,沙啞著喉嚨輕低低質問。
男人似是微微一怔,眉眼低垂俯視著她,濃沉眸光絞著暗火,直直攝住她的瞳。
良久,忽然唇角一彎,輕笑著將眸光撇開,瞟了一眼桌案上的燭火,復又收回揚落在她的臉上︰「吃味兒?你的?」
像是听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笑話一般。
「你覺得可能嗎?」
未及她答,他又揚眉淡問,鳳眸彎彎,蘊著薄笑,也蘊著冷嘲。
與此同時,更是猛地直起了腰身,微微後退一步,將她從身下的禁錮中放開。
「當然不可能!」睨著他的反應,蔚景牽了牽唇角,「就是因為不可能,所以,我才搞不懂你為何這樣?」
自知之明,她還是有的。
之所以這樣說,那是跟他學的。
他喜歡激她不是嗎?她同樣可以激他。
顯然,達到了效果。
為了撇清,男人已經將她放開,不是嗎?
「為何這樣,我以為我已經說得很明白。」男人轉身,走到桌案旁,修長的手指執起她未來得及罩上的燈罩,輕輕罩在八角琉璃燈上。
頓時,屋里飄搖的燭火穩穩定了下來,他回頭,看著她。
蔚景一怔,「是因為你說的那句話嗎?」
問出口,蔚景就後悔了,這還用問,明顯就是那句話。
微微垂了眼簾,她默了片刻,抬起頭︰「不管你信是不信,我想說,我從來都沒有出賣過什麼,從身子到秘密,無論是你的秘密,還是我的秘密,從來沒有。我不知道,你為何會這般不信任我?是真的像你所說的,你從未相信過除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嗎?還是說,我的哪些行為表現讓人覺得我不值得被信任?」
男人眸光略略一斂,沒有吭聲。
「顯然是後者吧。」蔚景微微一笑。
他那般相信鶩顏。
鶩顏難道不是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別人嗎?
「是因為我不明不白地失了一個女人的第一次,卻沒有太大反應,所以,你就覺得,無論對方是誰,我都會隨便出賣自己的身子是嗎?還有,是因
tang為你看到我在你面前基本都是透明的,毫無保留的,不對你藏掖一分秘密,所以,你就覺得,我對任何人都會無話不談,是嗎?」
她灼灼望進他的眼。
他微微一怔,眼波映著燭火,輕漾。
「如果是這些讓你覺得我是那樣的人,我反省,或許…….我的確太過依賴于你,以後,我會改。」
蔚景輕咬唇瓣。
一股腦地將這些話說出口,心中竟是說不出的滋味。
垂眸彎了彎唇,她轉身,往外走。
身後傳來男人猛烈咳嗽的聲音,她心口一顫,卻是沒有回頭,徑直邁了門檻,走了出去。
「別走!」
男人的聲音沙啞破碎,自身後傳來。
蔚景一怔,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第一次,她從他的話里听到了一絲低聲下氣的味道。
不過,她也只是怔了一瞬,卻依舊是腳步未停。
這兩日她想了很多。
的確,他是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如同天神一般出現將她拯救的男人。
所以,她感激他,也依賴他。
而這份依賴也隨著她一次一次陷入危險,這個男人一次一次替她化險為夷而變得越來越嚴重。
這很不好!
她不想這樣!
所以,她說,她會改,是真的。
她必須改。
身後,男人再度咳出聲來,「噗」的一聲,似是有什麼東西噴濺,蔚景心跳一滯,下一瞬,卻只是抿緊了唇瓣,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
****************
蔚景折回來的時候,凌瀾正雙手撐著桌子,站在那里微微喘息。
因為虛弱,又背對著外面而站,以致于她在門口站了一會兒,他都沒有發現。
低低嘆息一聲,她上前。
許是意識到身後的動靜,男人愕然回過頭,在看到是她時,似乎有些意外,從她所站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他的黑眸里映著八角琉璃燈的燈輝,忽然璀璨,同時,也看到他唇角的一抹殷紅靡麗妍艷。
蔚景心口一顫。
果然是他吐血了。
正欲開口問他怎樣,卻見他猛地轉過身,步履如風,幾步跨到她面前,長臂一伸,大掌扣上她的手腕,將她一帶,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男人裹了滿懷。
胸口再次重重一撞。
她皺眉,他悶哼。
「蔚景……」
男人灼熱的,略略帶著一絲血腥的氣息噴薄在她的耳畔,滾燙的大掌扣在她的腰間,將她固定在自己的懷中。
血腥。
心中憂慮,便也忘了掙扎,蔚景在他的懷里抬起頭,「你怎樣?」
他沒有回答,卻忽然低頭探近,吻住她的唇。
蔚景心頭一撞,愕然睜大眼。
似是怕她逃,男人的大掌來到她的後腦勺,將她扣住。
熟悉的墨竹清香混合著血腥滑膩肆無忌憚地鑽入她的口腔,她眉心微微一蹙,剛想掙月兌,卻被他大掌用力,將她更緊的壓向自己,他狂烈地吻住她不放。
狠狠的一頓需索,直到她呼吸都呼吸不過來,他才緩緩將她放開。
「你……」
「我要你!」
鳳眸跳動著濃烈的暗與火,緊緊地攝住她不放,男人聲音沙啞低沉,從泛著血漬和水光的薄唇逸出。
蔚景一震,恍惚間,只以為听錯了,又加上腦中被就因為缺氧有些空白,竟月兌口回了一句︰「你的傷很重。」
「你的傷也不輕,」男人低頭,再次將她重重吻住
啊啊啊,三千字真心寫不了什麼,可素子又木時間這兩天,對不起大家啊,孩紙們先包涵著看,有
時間素子就多更哈,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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