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後 120.【120】有人更是要心疼了吧

作者 ︰ 素子花殤

慌亂中,第一反應竟是看向凌瀾。

而凌瀾似乎並未注意到這些,跟邊上的鶩顏「兄弟」二人還在相談甚歡。

接著,她又看向影君傲,影君傲正命人將畫舫牽引過來,也並未看她這邊。

也是,影君傲並不知道她怕水戽。

怎麼辦?

說自己身體不好推諉掉?

可是對方是誰?

對方可是當今聖上和皇後,換做常人看,能一同游湖那是她的造化和福氣,就算有病有傷有痛,都得咬牙忍著不是。

而且,最要命的是,錦弦還知道她怕水,如若這樣推諉,他又會不會懷疑到她?

正暗自思忖著,錦弦蔚卿他們已經在山莊家丁的恭迎下踏上了畫舫。

大家也陸續上去。

凌瀾在上畫舫的時候,似乎猛地意識到什麼,回頭看向蔚景,蔚景卻沒有看他,眼皮子都沒有抬一下,徑直越過他的身邊,快步上了畫舫。

靠誰都不如靠自己!

既然已經決定了不再依賴別人,她需要走出來的東西有很多。

得自己克服!

對于蔚景的反應,凌瀾愣了愣,邊上的鶩顏看了他一眼,隨著蔚景的後面上了畫舫。

凌瀾微抿了唇,就走在鶩顏的後面。

一行人都上了畫舫,因為要觀光,所以,所有人都站在畫舫的圍欄邊上,憑欄而立。

蔚景讓自己站在比較中間的位置。

不去看甲板左右的湖面,卻也不去看邊上緩緩後退的景致,她微低著腦袋,看著自己的裙擺和腳尖,盡量讓自己看起來面色如常。

手背一熱,有人擠了過來,站在了她的邊上,大掌裹了她的小手。

她一怔,側首。

就看到凌瀾站在她的旁邊,鳳眸靜斂,平視著前方。

她愣了愣,轉眸收回目光的時候,又發現鶩顏站在凌瀾的另一邊。

那一刻,她突然生出一種與人偷.情的感覺。

這邊握著她的手,那邊…….當然,眾目睽睽,兩個大男人自是不會也兩手握,可是…….

這邊握著她的手,那邊與別人袖邊輕擦……

心中倏地騰起一股潮悶,她將手自他溫熱的掌心抽出,輕輕交握在身前。

長長的水袖剛好掩住滿手背的紅斑。

男人側首瞥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錦弦、蔚卿,還有影君傲站在畫舫的最前頭,邊觀光,邊聊著天。

看著這美不勝收的湖光山色,錦弦似乎心情大好,不時贊嘆幾句,影君傲始終笑得絕艷,不卑不亢地回應。

听著兩人一來一去的對話,蔚景彎了彎唇。

其實,錦弦的心思她明白。

什麼右相和右相夫人未歸,他不能坐視不管,所以親自來山莊;什麼听說山莊依山傍水,走水路參觀一番;

說到底,不過是他想一探虛實。

歷來,嘯影山莊不僅是朝廷想籠絡的一股勢力,也是朝廷十分忌憚的一股勢力。

他作為一個剛剛登基、江山不穩的帝王,更是會想要掌握這股勢力。

蔚景正沉浸在自己的思忖中,忽然听到錦弦的聲音再度響起︰「如此良辰美景,要是有歌舞,當真就錦上添花了。對了,傳聞右相夫人能歌善舞,曾在風月樓以一曲踏水舞艷驚四座、奪得頭牌寶座,不知今日能否有幸一睹?」

蔚景渾身一震,抬頭,就看到幾人正回過頭看著她這邊。

讓她跳舞?

在畫舫上跳舞?

她現在這個情形,又怕水,又過敏的,如何能跳舞?

還什麼踏水舞,跳落水舞還差不多。

正慌亂地想著,該如何回絕,就听到邊上凌瀾的聲音驟然響起︰「回稟皇上,鶩顏這幾日身子不適,還未恢復,神醫交代,不宜有大幅度活動,還請皇上見諒!

tang」

蔚景眼簾顫了顫,沒有吭聲。

錦弦臉色微微一沉,邊上的影君傲低低一笑︰「想看歌舞還不容易,本山莊有自己的歌舞坊,坊內歌舞佼佼者也比比皆是,雖比不上皇上的司舞房,卻也可以閑來無事解解悶、逗逗樂。皇上若不嫌棄,我命她們前來表演就是!」

語罷,便轉過身,準備吩咐身後家丁,卻被錦弦抬手止了。

「主要是朕從未見識過踏水舞,非常好奇,那是怎樣的一個舞種?踏水舞,踏水舞,顧名思義,踏水而舞,可,朕記得,夫人好像並不識水性,那日碧湖,朕還救過夫人一命。所以,朕就更加好奇了,一個不識水性的人如何跳踏水舞?」

蔚景一驚,當初變成鶩顏有些戲劇,也非心中所願,都是凌瀾一手促成。

她又怎會想到這一茬兒?

錦弦果然是個厲害角色,連這也能聯系在一起?

而她對這方面又絲毫沒有做功課,別說錦弦,她自己都不知道踏水舞是何舞,更郁悶的是當時鶩顏輕紗掩面、一舞獲得頭牌確有其事,且很多人見識,所以,她想要杜撰瞎掰一下都不行。

而且,她也清楚,就算當事人鶩顏就在邊上,也定是不會站出來幫她說什麼?

形勢不允許。

正不知如何回應,又听得錦弦繼續道︰「莫非不是踏水而跳?」

蔚景汗濕透衫,只覺得渾身的肌膚更加癢痛起來。

她能說,就這樣簡單的問題,她也不知道是,還是不是嗎?

「回皇上的話,的確不是踏水而跳!」

邊上的男人終于開了口。

蔚景眸光微斂,想到了「終于」這個詞。

的確是終于。

其實,她也一直在等他回答。

鶩顏知道的,他不應該也知道嗎?

鶩顏是夜逐曦的身份不便開口,他作為丈夫,完全可以不是嗎?

「哦?」听到凌瀾所言,錦弦眉尖一挑,似乎更是來了興致,「那,踏水二字又是從何而來?」

凌瀾頷首,「不過是伴奏的樂曲像踏水的聲音而已。」

「這樣啊,」錦弦似是有些失望。

蔚景高高懸起的心終于稍稍放下了一些,卻又听得錦弦的聲音再度響起︰「那,要不這樣,在夫人身體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跳幾個簡單的代表性的動作就可以了,以了卻朕的好奇之心?」

蔚景眉心一跳。

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還鍥而不舍、不依不饒了。

驟沉了呼吸,奇癢難耐的手心滲出細密的汗來,她只覺得一顆心慌亂到了極致。

如果說,回答,凌瀾可以代勞,那實際跳呢,就沒人能夠幫她了吧?

正想著要不要隨便做兩個動作,忽然听得「 」的一聲巨響,畫舫似是撞到了什麼東西,巨大水花濺起,船身猛烈一晃。

啊!

眾人驚呼。

站在前方的蔚卿更是因為驟不及防的撞擊力度,身子陡然失去平衡,直直朝欄桿外翻去。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似乎只在眨眼之間,而且,因為那一撞力度太大,畫舫晃得實在厲害,所以,所有人都本能地抓緊身邊的東西以穩住自己的身子,誰又顧得上別人。

眼見著蔚卿鳳袍翻飛,驚叫著,作勢就要跌進湖里,電光火石之間,只見,白影如雪動。

一個人影竟是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上前,險險抓住她的手臂,猛地將她拉了回來,而因為慣性,自己卻是直直後仰倒了下去,「砰」的一聲悶響,是後腦勺重重撞在甲板上的聲音。

這時,畫舫也基本恢復了平衡。

蔚卿身子發軟地靠在欄桿上,驚魂未定直喘息。

男人吃力地從甲板上坐起,抬手揉著自己的後腦,深蹙著眉心。

眾人這才看清剛才身形如電的白影是誰。

原來是離皇後最近的左相夜逐曦。

是他

出手救了皇後。

「怎麼回事?」影君傲第一次沉了臉色,怒斥幾個家丁︰「你們怎麼辦事的?又不是第一次游湖,哪里有巨石都不知道嗎?眼楮都長到哪里去了?」

末了,又連忙對著錦弦一鞠︰「實在對不住,讓皇上受驚了!」

話落,又轉身對著蔚卿,略一頷首,長睫掩去眸中所有情緒︰「娘娘還好吧?」

這時,錦弦也走到蔚卿的身邊,執了她的手︰「你沒事吧?」

蔚卿靜靜看了錦弦片刻,輕輕搖了搖頭,又轉眸看向還坐在甲板上的夜逐曦,微微牽了唇角︰「多謝左相出手相救!」

夜逐曦笑笑︰「娘娘客氣!」

語罷,撐著身子正欲從甲板上站起,錦弦連忙吩咐邊上的趙賢上去攙扶,卻有人比趙賢更快。

那就是夜逐曦的大哥,右相夜逐寒。

「二弟沒事吧?」他先趙賢一步,將夜逐曦從甲板上扶起。

卻沒有發現,因為他的疾步離開,另一個踉蹌了好幾步的女子。

蔚景險險穩住自己的身子,垂眸彎了彎唇。

因為剛才船身那猛烈的一晃,她跟大家一樣,隨手抓了身邊的東西。

她抓住了凌瀾的手臂。

而凌瀾這樣沖過去扶鶩顏,她驟不及防,手沒來得及拿下來,所以被他帶得朝前踉蹌了幾步,差點撲倒在地。

說不出心里的感覺,真的說不出,早已經滋味不明。

她不知道,鶩顏這樣不顧安危、舍身去救蔚卿是出于什麼目的。

她只知道,鶩顏的後腦勺那一下撞得不輕。

那重重的一聲悶響,她都听得心中一悸,有人更是要心疼了吧?

果然,有人出聲了。

「請問莊主,這畫舫上可有休息的地方?」

「有的,有好幾間廂房,」影君傲轉身吩咐邊上的家丁,「快扶左相大人去稍作休息!」

兩家丁過來,一左一右欲扶了鶩顏,凌瀾稍稍猶豫,才放開鶩顏的手臂。

蔚景微微一笑。

其實,做大哥的,若要親自扶弟弟下去休息也是可以的。

看把他糾結得,一副不放心,卻又不得不放心的樣子。

何苦呢?

鶩顏在家丁的攙扶下離開。

一切又恢復了正常,游湖繼續。

凌瀾回到蔚景的身邊,蔚景沒有理會,依舊低垂著眉眼,看著身前的甲板。

忽然,她看到一個瓷瓶從眼前劃過,直直落在方才鶩顏摔倒的那個地方的柱子後面。

說直直也不貼近,因為,沒有一絲聲響,那瓷瓶就那樣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悄無聲息地輕輕落在柱子後面。

顯然,是受人的內力控制。

下意識地她斜了眼梢,瞥了一眼身側的男人。

果然見他廣袖中的大掌輕動。

……

孩紙們,其實本章很多伏筆跟斗智斗勇,可能現在看不出來,靜候後面的章節哈,各種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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