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三千,篡心皇後 【242】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作者 ︰ 素子花殤

忽然,他想起什麼,抬眸看向一臉震驚站在原地的男人女人,猛地伸手一指,直直指向蔚景,而他凌厲猩紅的目光,卻牢牢鎖在凌瀾的臉上掏。

「你跟她什麼關系?」

蔚景一震,凌瀾徐徐轉眸,看了蔚景一眼,再轉過去迎上葉炫的目光,唇角一勾道︰「你進洞里的時候,看到了什麼,我們就是什麼關系。」

看到了什麼?

蔚景反應了一會兒,才意識過來,葉炫第一次進山洞的時候,她正在用嘴給他哺藥,想到這里,她臉上一燙,方才心中的懷疑也得到了證實。

果然,這個混蛋,果然早就已經醒了臌。

竟然還在那里裝,竟然讓她一個人面對突然闖入的葉炫,在那里急得要死。

要不是葉炫走了以後又折返回來,要不是葉炫想要解開鶩顏臉上的黑布,他是不是打算一直裝下去?

憤憤地瞪向凌瀾,而此時凌瀾的目光卻落在葉炫的臉上。

見葉炫一副沒有听懂的樣子,他又補充了一句︰「怎麼?不明白嗎?不明白,那我就告訴你,她,蔚景,」

凌瀾一邊說,一邊走到蔚景的身邊,伸出手臂攬住她的肩,猛地往自己懷里一扣︰「是我凌瀾的女人!」

聲音之篤定,手臂力道之大,讓蔚景一怔,驟不及防的她,鼻梁都差點撞上他的胸膛。

葉炫臉色一變,雖早有心里準備,卻不想對方如此恬不知恥,嘶聲道︰「你怎麼可以這樣?」

「我如何就不能這樣?」凌瀾挑眉,很不以為然,忽而又似想起什麼,「哦」了一聲,「你是不是又要說我惑亂宮闈、跟天子的女人私.通?」

葉炫定定地瞪著他,沒有吭聲,胸口卻急速地起伏,顯然氣得不輕。

蔚景有些尷尬,在凌瀾的懷里微微掙扎了一下,凌瀾看了她一眼,倒也沒有強迫,緩緩松了手臂。

蔚景默然跟他拉開了大約兩步的距離,在他的旁邊站定。

凌瀾也不以為意,再次轉眸看向怒氣盈盈的葉炫,「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我也不妨直接告訴你,蔚景,從來都不是你們天子的女人,你們尊貴的皇後娘娘,一直是頂著蔚景的臉、頂著蔚景的身份的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你也見過,就是此時還在雲漠的蔚卿。」

葉炫眸光一斂,依舊沒有吭聲,雖然有些驚訝,卻並未有太大反應。

這個消息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在雲漠的營帳內,兩個真假蔚卿爭辯之時,就說過了,當時,他听得有些雲里霧里,但是,大概意思是听明白了。

他不知道這些人之間有什麼糾葛,他也不關心。

他在意的不是這個男人跟天子的女人苟且,他在意的是,這個男人如此行徑,又置死心塌地對他、一心一意為他的鶩顏于何地?

這廂,凌瀾的話還在繼續︰「不然,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隨便是誰,你都能將她當做是你的葉子,不僅奮不顧身地跳崖,還明知道是個女人,依舊將她留在大軍里。我跳,那是因為她是我的女人,我說服錦弦去雲漠,是因為我要救我的女人,我割腕放血給蔚卿,是我不願將我的女人留下,同時也要讓欺負我女人的人付出代價。你呢?為了你的主子,你對她用醉紅顏,為了你的主子,你對她連刺兩劍,現在,你是不是又要去跟你的主子稟報,夜逐寒是凌瀾、葉子是鶩顏,讓你的主子端了相府?」

凌瀾一口氣說完,語速越來越快,沉沉逼問。

葉炫搖頭,輕輕搖頭,忽然,「嗷」的嚎叫一聲,勾起一拳,就直直朝凌瀾撲過去。

不意他會如此,凌瀾驟不及防,也來不及閃避,鼻梁上就正正重重地挨了他一記。

一聲破碎的悶響,凌瀾被擊得後退了兩步,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蔚景一驚,不知為何葉炫會突然有此反應,上前正欲去扶凌瀾,卻被葉炫拉開,與此同時,葉炫的另一手又勾起拳頭,再次朝凌瀾砸過去。

只不過,這一次,凌瀾早有防備,在他的拳頭還未落下之時,已經抓住了他的腕。

葉炫掙月兌,猩紅的眸中怒火滔天。

「你這個混蛋,你口口聲聲,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你可曾想過,那個真正為你出生入死的女人?她為了你,出賣自己的感情,她為了你

tang,出賣自己的身子,她為了你,出賣自己的靈魂,她」

「不許你這樣說鶩顏!」葉炫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凌瀾厲吼一聲打斷。

他抬手抹了一把鼻孔里面流出來的溫熱,垂眸一看,手背上都是血,他也不在意,再次抬眸凝向葉炫,眸中冷色昭然︰「你有什麼資格這樣說她!」

葉炫卻不為所懼,忽然咧嘴輕輕一笑,「怎麼?還不讓人說!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妻子,她為了你卻被別的男人上,凌瀾,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混蛋!」

這次是凌瀾猛地朝葉炫撲了過去,葉炫也不閃躲,直接迎上。

兩人又打了起來。

凌瀾顯然暴怒到了極致,一邊毫不留情地出拳,一邊怒吼著︰「這世上任何人都可以說她,就你不行!我今天就替她打死你這個沒心沒肺的傻子!」

「沒心沒肺的傻子是你,她如此對你,你卻連她是你的女人都不敢承認!」

「因為她是我姐!」

凌瀾嘶吼出聲。

蔚景一震,葉炫更是震驚地忘了手中動作。

伴隨嘶吼一起落下的,還有凌瀾的拳頭,直直砸在葉炫的面門上。

葉炫被砸得踉蹌著後退好幾步後,終于還是沒有穩住,跌倒在地。

與凌瀾一樣,葉炫的鼻骨也破了,殷紅的鮮血順著鼻孔流下來,他卻也顧不上擦拭,就急急抬起頭,難以置信地問向凌瀾︰「鶩顏是你姐?她是你姐?」

心跳踉蹌,說不出來的感覺。

鶩顏竟然是凌瀾的姐?

可是,鶩顏不是夜逐寒的夫人嗎?

他們不是夫妻嗎?

也是,如果是夫妻,鶩顏又怎麼會是完璧。

他記得六房四宮失火那日,在未央宮前面檢查,太醫就說鶩顏是完璧,而且,那夜在山洞里,她的第一次千真萬確是給了他的。

那麼,是不是表示,其實,鶩顏只有他一個男人,是嗎?

是不是表示,她是他葉炫的女人?

可既然是姐弟,就算是為了掩人耳目,同樣可以以姐弟相稱啊,為何要扮作夫妻?

猶不相信,他再次問向凌瀾︰「她真的是你的親姐姐?」

凌瀾沒有回答,只瞟了他一眼,就默然轉身,朝山洞里走去。

偌大的空地上,就剩下蔚景和葉炫。

一人站著,一人坐著,各自失了神。

****************

蔚景回到山洞的時候,凌瀾已經又換上了一身干淨的袍子,略深的藏青色越發顯得他臉色的蒼白,他正坐在軟席上,眉眼低垂,一圈一圈給自己的腕打上繃帶。

蔚景不知道該說什麼,見補血的藥汁兩碗都灑了,得重新再煎,就端起藥壺,丟了句︰「我去取泉水」後,便出了山洞。

洞外,葉炫依舊保持著跌坐在那里的姿勢,目光定定地望著一處,一動不動,不知在想什麼。

蔚景看了他一眼,低低一嘆,轉身離開。

她知道,這麼多的信息量,一下子丟給一個人,換誰都會一時接受不了,何況還是一個一根筋的人。

她也知道,此時,洞里洞外的兩個男人其實同樣糾結。

作為凌瀾來說,葉炫知道了他們的秘密,這件事情有多嚴重,她很清楚。

換做常人,他鐵定早已一劍結果了,但是,他不是常人。

他是葉炫,是鶩顏深愛的男人。

殺他,鶩顏會痛,不殺,可能會帶來災難。

而作為葉炫來說,一邊是他效忠的主子,一邊是他深愛的女人,要讓他選擇,怕是他自己都不知道該選擇誰。

自古情義兩難全。

對于他這種只認死理的執著之人,更是難上加難。

所以,她很理解鶩顏,理解鶩顏為何不讓他知道她的真面目。

鶩顏不是不相信他的愛,而是因為更了解他這個人。

哎~

世間之事,為何總有那麼多的無奈?

蔚景深深嘆出一口氣,躬身舀起一壺泉水,站起,剛轉身準備離開,就直直撞上一人。

她驚呼一聲,想要避開,可邁出的腳根本來不及收回,她一個身形不穩,好在對方連忙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臂,將她重心不穩的身子拉了回來。

「想什麼那麼專注,身後有人都不知道?一點警惕心都沒有!」

男人略沉的聲音響在頭頂。

蔚景這才識出是凌瀾。

也不知幾時來的,幾時站在身後?

想起在山洞里他明明醒了,卻在那里裝昏迷,保不準,此刻他也是故意的,便沒好氣地道︰「明明是你自己走路沒有聲音,我又沒有超強的耳力,關警惕心什麼事。」

對于她的不善語氣,凌瀾倒也不在意,唇角一勾,伸手接過她手中的藥壺,「走吧!」

話落,便轉過身,帶頭走在前面。

蔚景怔了怔,沒有動。

意識到她未反應,男人又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她。

「怎麼了?」他問。

「沒什麼,只是覺得一壺水,我還是端得起的。」

葉炫走沒走,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鶩顏還沒醒,應該守在那里不是,專門跑過來,難道就為了幫她端水?

「我怕你走了,所以跟過來看看。」男人黑眸深邃,凝在她的臉上,輕聲開口。

蔚景眼簾微微一顫,沒有想到他會這樣說,撇開男人粘稠的視線,垂眸默了默,道︰「鶩顏還沒醒,我不會走的。」

末了,就拾步朝他走過去,經過他身邊的時候,也沒有停,繼續往前走。

「那鶩顏醒了之後呢?」

男人蒼啞的聲音響在身後。

蔚景腳步頓了頓,卻終是沒有停下來,好半響,她听到自己說︰「不知道。」

她是真的不知道。

她不是矯情的人,她只是迷茫。

她不是傻子,也不是木頭,這個男人為她所做的,她都明白。

但是,就算鶩顏是他的姐姐,還有鈴鐺,還有錦溪,不是嗎?

她不知道,她不走,將以什麼身份留在他的身邊。

而且,她還要去找她的父皇。

身後腳步沉沉,她知道,他已經跟了上來。

忽然,腳步聲加快,男人驀地追上她,並越過她攔在了她的前面。

「蔚景,答應我,不要走!就算鶩顏醒了,也不要走!」

他看著她,微微喘息,漆黑如墨的深瞳里蘊著一抹乞求,蔚景甚至從他的話語里听到了一絲低聲下氣的味道。

那是她從未見過的樣子。

本想斷然回絕,卻又生出幾分不忍來。

「凌瀾,不要逼我,暫時,我無法明確回答你,我說過,我自己也不知道。反正,鶩顏沒醒,我肯定不會走的。」蔚景同樣回望進他的眼楮,一本正經道。

男人眸光輕凝,看了她好一會兒,忽而,唇角一彎,綻放出一抹動人心魄的淺笑,說︰「好!」

這時,頭頂忽然傳來「轟隆」一聲巨響,原本晴好的天色瞬間暗了下來。

兩人都下意識地抬頭望去,凌瀾皺眉︰「要下雨了,我們回去吧。」

望著原本碧藍的天空迅速被黑沉的陰霾聚集,蔚景點了點頭,「嗯!」

兩人快步往山洞的方向而去。

可是,盛夏的天,孩子的臉,說變就變。

雷聲剛過,豆大的雨點就嘩嘩啦啦落了下來。

凌瀾一手端著藥壺,一手將蔚景望自己身側一拉,抬起手臂遮在她的頭上。

蔚景見狀,連忙又將他的手臂拉了下來。

「你的手臂

上有傷,不可以淋雨。」

「無礙。」疾步前行中,男人又將手臂橫在了她的頭上。

所幸,他的身材高大,她嬌小,他的這個動作,倒也不是很吃力。

蔚景皺眉,她是醫者,那傷口本就耽誤了上藥包扎,傷口還那麼大,如果按照現代來說,這樣的傷口光包扎都不行,必須縫針才可以,怎可以還這樣淋?

再次將他的手臂拉了下來,見男人作勢又要舉上去,她就干脆緊緊拉著他的手不放。

見她如此,凌瀾也不再強求,唇角一勾,反手將她的手背裹住。

翠竹蒼梧的密林里,男人女人手牽手,小跑了起來。

身側是不斷後退的景致,頭頂是越來越暗沉的天色,密集的雨點,透過枝杈的間隙,打在兩人的頭上、身上、臉上、眼瞼上……

凌瀾側首看了看身側早已淋濕的女子,忽然好希望,能一直這樣迎著風雨跑下去

傳說今天是520表白日,籃子勇敢了一回,孩紙們呢,都勇敢地去表白你們的愛吧!

謝謝ruanxl指間記憶蝶舞炫驕陽親的月票~~謝謝迷霧水珠sky親的荷包~~~謝謝菱絲親的花花~~愛你們,素子也勇敢地表達自己的愛,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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