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景沉聲說完,自男人身上爬起,理了理身上的衣袍,徑直往門口走。
「你知道嗎,我好像再次看到了少女時期的你,那個古靈精怪、活潑可愛、調皮搗蛋的蔚景。」
蔚景腳步一滯,愕然回頭。
眼楮瞪得大大的,難以置信地看著男人淌。
男人從長椅上起身,緩緩朝她走過來。
在距離她還有一步遠的地方站定,他垂眸看了看她的身上。
「大伏的天,這里又常年干旱,你身上綁那麼多東西不熱嗎?」
「熱。椋」
蔚景不假思索地答道,眼楮依舊定定望著男人,還未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那就卸了。」
男人一邊說,一邊抬手替她解著上身的錦衣,上衣月兌下之後,又替她解著身上為了增肥綁著的各種布條和易容材料。
蔚景沒有動,就看著他。
他垂目,耐心地做著這一切。
很快,地上便被扔得狼藉一片。
當所有亂七八糟的遮擋都被除掉之後,蔚景上身便只剩了一件貼身的小兜衣,下面長裙曳地。
怔怔地站在那里,黑發如瀑、玲瓏盡顯、說不出的嫵媚風情。
男人後退一步,看著她。
蔚景這才反應過來,感覺到自己被人耍了,頓時又羞又惱又氣又急,腳一跺︰「凌瀾,你個流.氓!」
凌瀾卻也不惱,躬身撿起地上她的上衣替她裹在身上。
「早點歇著,明日我安排人送你跟鶩顏回去!」
啊!
蔚景如遭雷擊。
「不——」反手一把將他的腕握住,蔚景急急反對︰「不,我不回去。」
「此事就這麼定了,沒有商量的余地。」男人抬眸看著她,方才所有的溫潤和笑意都盡數斂了個干淨,面無表情。
「我好不容易才跟鶩顏打入到花樓內部,我」
狀況發生得太突然,蔚景又急又無措。
她知道他生氣了。
這也是她跟鶩顏兩個不想讓他知道的原因。
只是,她哪里,哪里露餡了呢?
現在想想,他既然點她的單,那應該是在酒樓的時候,他就已經識出她了。
怎麼會呢?在酒樓他們都沒有交集。
此時也顧不上想那麼多了,當務之急是留下來。
「凌瀾,我不想回去。」她搖了搖他的手臂,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裹在身上的上衣也因為她搖晃的動作,再次滑落到了地上。
男人看了看她只著一件兜衣的身子,微抿了薄唇,靜默了片刻之後道︰「不回去留下來做什麼?給人推拿嗎?」
「我」
「好了,我意已決,不要多說了。」
「凌瀾」蔚景抓著他的腕不放,委屈地看著他,「我我跟鶩顏還不是想幫你!」
「若是靠給別的男人推拿來幫我,我不需要!」
「我這不是沒給別的男人推嗎?」
男人冷冷一嗤︰「那你今夜來之前,知道是我點的單嗎?」
蔚景咬著下唇,實事求是地搖了搖頭。
「那不就是了,若今夜是別的男人,你有沒有想過後果?」
後果?
「能有什麼後果?難不成將我吃了不成?」
蔚景不悅地撅著嘴,小聲地嘟囔著。
男人大手驀地將她往自己面前用力一拉,鳳眸沉沉逼視著她,咬牙切齒道︰「你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安全防範意識?」
蔚景被他眸中的沉怒嚇住。
「我我還不是見對方是你,所以所以才放肆了那麼一點點嗎?其實」
蔚景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楮看著他,小聲囁嚅著。
其實她很有防範意識的好不好。
睨著她的樣子,男人又有些于心不忍,松開了她。
卻又再次被蔚景抓住︰「好了,不要生氣了,是我不好,我不該自作主張跑到這里來,也不該瞞著你,更不該搞什麼推拿。要不這樣,我就不給別人推拿了,只給你一個人推,全身的、整夜的,都行,為了不引起別人的懷疑,你包我啊,剛才你自己也說了,我的推拿你都包了,要多少銀子都行,你是九五之尊,一言九鼎,可不能出爾反爾不是?」
蔚景一邊纏著他的手臂討巧地說著,一邊細細睨著他的反應。
見男人沒有吭聲,冷峻的眉宇卻微微松了些,她連忙趁熱打鐵,直接張開雙手環住他的腰,將他抱住,輕輕依在他的懷里。
「人家來都來了,千里迢迢、馬不停蹄,人家容易嗎?你怎麼就真忍心趕人家走?不要那麼小氣了好不好?你看,你明明知道是我,還故意那樣
tang捉弄我,我也沒有生你的氣,對不對?」
為了留下來,這筆賬她暫且先記著,日後再跟他算。
「你先回去歇著,我考慮考慮。」
男人垂眸看著她,終于微微松動了口氣。
「不回去。」
蔚景抱著他不放。
「我是說,你先回房歇著,至于回去的事,明日答復你!」
鬼才相信呢,明日指不定直接讓隱衛將她鉗制回宮了。
「也不回房。」
蔚景繼續賴在他的懷里。
男人有些無奈,大手扶在她的肩膀上,將她自他的懷中扳起,卻不想下一瞬她竟趁勢伸出雙臂如水蛇一般勾住他的頸脖。
「凌瀾,今夜是七夕呢。」
她仰著小臉看著他。
他亦是垂目望著她的眼。
一時間,好靜。
兩廂沉默了良久,誰都沒有再出聲。
蔚景垂眸彎了彎唇,將纏在男人頸脖上的手松開,緩緩轉身,剛欲舉步離開,手卻是驀地被男人拉住。
大力一扯,男人再次將她拽回至面前,她還沒站穩,男人已經大手一揚,將她臉上的人皮面具撕了下來。
她驚呼。
他低頭,將她的驚呼聲盡數堵在兩人的口中。
狠狠的一頓需索汲取之後,他才緩緩將她放開。
蔚景喘息地看著他,也不知是因為一頓深吻缺氧,還是因為面皮被撕下的緣故,一張小臉漲得通紅,嬌憨至極。
男人又猛地捧起她的臉,在她的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再放開。
「送給你!」
男人忽然朝她伸出手。
什麼?
蔚景垂眸。
淨長的五指攤開,男人的掌心里赫然一枚墜子靜陳。
墜子是一朵花的形狀,材質應該是木的,雕刻而成。
很精致,特別是花中間的蕊,一點赤紅,成了點晴之筆。
墜子被一根紫繩所系,低調大氣。
見蔚景只怔怔看著,沒有伸手接,男人便自己解開紫繩,傾身,幫蔚景系在頸脖上。
「是送給我的嗎?」
蔚景忽然開口問道。
男人手一頓,有些意外她問這個問題。
「不然你以為呢?」
蔚景笑笑,「不知道,我只知道,七夕是我提起來了,在這之前,你並沒有要送禮物的打算。」
我的‘打算’會告訴你嗎?
或者說,我的‘打算’能輕易讓你看出來,我還是凌瀾嗎?
「果然什麼都瞞不過你,的確不是送給你的,」男人唇角一勾,蔚景臉色一白,男人的聲音繼續︰「我是想送給那個跟我因花結緣的女孩的,當年我用刀刻下了一朵死花,是她用陽光和雨露將它救活,如今,我想親手用沁木刻一朵永恆之花送給她。」
蔚景一怔,男人凝進她的眼,眸光熠熠。
蔚景一張小臉頓時紅了一個通透。
這個死男人。
嚇死她了。
抬手模上沁木花墜,蔚景抿了抿唇,「是你親手刻的?」
「當然!」
「刀工不錯哦。」蔚景由衷地贊嘆。
「那是!」
男人得意一笑。
他當然不會告訴她,他其實刀工很笨拙的,幾次割破了手,花蕊的那一點赤紅,實則是他的血,他見血已浸入木理,且正好在蕊上,便就沒有管它。
「可是我沒有準備禮物怎麼辦?」蔚景有些不好意思地開口。
「你,就是禮物。」
話音未落,男人已彎腰猛地將她打橫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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