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倪虹虹和溫言吃完飯,倪虹虹付完帳要走人的時候,離他們不遠的蔣母也正好想去洗手間。♀蔣母在站了起來,環視了一下四周,想要比較看看前後兩個洗手間哪個近些,卻恰好眼尖的瞧見倪虹虹的身影。
蔣母一瞧見倪虹虹,就趕緊往蔣逸那瞥了一眼。雖然蔣逸沒說出來,但蔣母卻知道蔣逸還是受到了離婚的影響,這幾天憔悴了許多,跟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相差挺多。但蔣母卻不覺得自己為了金孫,破壞了蔣逸的生活。
本來蔣母還想著不讓蔣逸看到倪虹虹,但下一刻,她看到倪虹虹身邊的溫言的時候,就什麼也顧不得了,只剩下一團火往腦門那沖。她對著溫言的方向就快步走了過去。
而倪虹虹和溫言在完全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溫言的衣服就被人扯住了。
感覺到異常,溫言率先轉了過去。倪虹虹看到溫言轉過去,也疑惑的向後瞅。這一瞅,她就被後邊神色凶狠的盯著溫言的蔣母給嚇住了。那樣扭曲的表情,絲毫看不出一個貴婦人原先的優雅和大方,反而有市井潑婦的那種潑辣。
倪虹虹原先還以為蔣母是沖著她來的,當即跟溫言使了一個眼色,將蔣母的手從溫言那拽下來,對著蔣母不客氣的說道︰「蔣太太,你有什麼沖我來?」
而溫言看到倪虹虹那麼維護自己,也按捺住了快要破殼而出的肆虐情感,轉而將主持權交給倪虹虹。他相信,倪虹虹會很好處理的。
這下子,蔣母才想起溫言居然是和倪虹虹一起來的,她轉而仔細的的盯著前面的那一對人,來回的在倆人的臉上打量,許久,才諷刺道︰「原來,原來你們倆認識,怪不得倪虹虹你要和我兒子離婚,原來是溫言你搞的鬼啊!」
一邊的服務員,眼見局勢不是自己所能控制的,再說來這里的大多是她這個小服務員得罪不起的,趕緊去找經理求救。
「蔣太太,你不要亂說,我和蔣逸離婚,不關溫言的事。你兒子干的好事你知道卻不阻止。到現在,我和蔣逸為什麼離婚,你會不知道?太搞笑了!」倪虹虹也顧不得對于長輩的尊重了,再說尊重是給值得尊重的人,而不是蔣母那種是非黑白不分、指鹿為馬的人。
這段話,蔣母更是被氣得不行。在她的印象之中,倪虹虹可是不敢跟她這樣講話的,可現在……正是反了天了。她用手指著倪虹虹,另一只手捂著自己的心口,忿忿不平道︰「你真是不像話,在大庭廣眾之下頂撞我,你的教養去哪里了?」
「教養?」倪虹虹跟蔣母對視了一眼,轉而不屑的諷刺︰「蔣太太,您的教養好,好到先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著我們說出那麼不堪入耳的話來?我的教養是差,差到對著您還是沒有用難听的話,讓你難堪。這樣看來,我的教養真是太差了,您說對嗎?」
倪虹虹的這一番話說下來,周圍都是竊竊私語的聲音。
飯店的經理在這時也趕到了,但看到這里的倪虹虹和蔣太太兩伙人,卻不好上前去阻止,到時候得罪了哪一邊,都會給飯店造成難以估模的影響,他估模著形式,準備見機行事,到時候,兩邊都不得罪,皆大歡喜!
被眾人異樣眼光看著的蔣母,此時真的是氣到發瘋了,差點就想沖到倪虹虹的面前,對著倪虹虹甩一個巴掌,要她看看自己的厲害,卻被正好趕到的蔣逸攔住了。♀
原先,蔣逸還想著媽媽去了廁所不過踫見溫言呢,就讓她快去快回。之後,前邊好像發生了什麼,挺熱鬧的樣子。蔣逸卻沒心思去關注。再等了一會,他沒有等到媽媽回來,就準備讓服務員去找找看,沒想到一問,這家飯店居然有前後兩個廁所,蔣逸就知道,壞事了,準是媽媽見到了溫言,這才趕緊去阻止。
蔣逸到蔣母的身邊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前邊高傲俯視蔣母的倪虹虹。察覺到媽媽有所行動,蔣逸想都沒想,直接阻止了蔣母。望著眼前這個熟悉的面容,明明早上那會倪虹虹那樣說過他,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瘋狂的將倪虹虹的面容印刻在自己的心上。
「媽,你這是怎麼了,我們先走吧!」蔣逸見媽媽還是那麼大火,怕蔣母會對倪虹虹做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來,就開始勸著蔣母。雖然他很不舍得現在就走,但是這樣的環境之下,他不得不選擇回避,這樣對大家都好。
在蔣逸的勸說下,蔣母的氣才消了一些,冷靜了下來。原本像她這樣級數的高手,是不會犯剛才那樣的低級錯誤的,但是一看到溫言,一想到自己的兒子被溫言和倪虹虹合伙坑了,她就顧不上使手段了,直接被激的方寸大亂。
現在,蔣母冷靜下來了,她冰冷的望著倪虹虹身邊的溫言,開始出招︰「溫言,你真像你那個媽,你媽就讓蔣逸他爸護著,你現在就找倪虹虹護著你,真是長能耐了!」
溫言再好的耐力,都抵不住蔣母字字刺中他軟肋那麼毒。他的手緊緊的握成拳頭,青筋暴露,在溫言身邊的倪虹虹甚至還听到了溫言手指骨節嘎 的聲音。怕溫言太過沖動,倪虹虹將手包在了溫言拳頭那。
這一幕,被一直關注著倪虹虹動作的蔣逸注意到了。
原本蔣逸在蔣母講出那個話的時候,心里還沒有什麼感覺,倪虹虹握住溫言手的動作,讓蔣逸一下子聯想到很多東西︰他想到了倪虹虹和他離婚,背後的原因有可能就是溫言,要不然倪虹虹都忍了這麼多年,怎麼溫言一回來,她就跟自己離婚;他想到了媽媽特別討厭溫言,並不是因為家里來了一個拖油瓶,而是溫言可能就是爸爸在外邊的女人生的私生子。
想著想著,蔣逸看向溫言的眼神不禁陰郁起來,看著倪虹虹握著溫言的手更是刺眼,都是因為溫言才會讓倪虹虹離開他!
而溫言,都一點都沒有受蔣逸變壞的情緒的影響,他此刻的所有感官都集中在倪虹虹握著他的那只手上。第一次覺得身邊有這樣的一個女人真不賴!
但隨後,溫言還是直接反擊了過去,現在的他可不是那個時候的他了,不能容忍被仇人那樣侮辱。
「哼,蔣太太,你該去問問你家的蔣先生,到底是誰對不起誰?至于我和虹虹的事,可輪不到你來管!」
「那我呢?」蔣逸听完溫言的話,心里更不是滋味,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之下,嘴巴已經先于腦袋開口了。蔣逸惡狠狠的盯著溫言牽著倪虹虹的手,繼續說道︰「我總該有資格吧!」
倪虹虹本來還想反駁,但溫言在她想要開口之前,暗中捏了捏她的手。倪虹虹回頭看了溫言一眼,轉而向後退了一步。她知道溫言的意思,這個時候,由她出頭不太合適。
「你,你還敢說你有資格?你敢說在你和虹虹結婚之後,你好好的盡過做丈夫的義務?你敢說你沒讓虹虹傷心過?你敢說過去三年你身邊的那些鶯鶯燕燕你只看沒吃過……你敢說你哪一條符合了?」對付起情敵,溫言更是不客氣。
句句膝蓋中箭的蔣逸,想說些什麼反駁,但嘴巴卻說不出什麼話來。他自己清楚的知道,溫言說的都是真的。況且溫言知道的那麼清楚,為了討倪虹虹的歡心,他一定會把所有的資料給倪虹虹看的,恐怕現在倪虹虹也全都知道了。是以,蔣逸微微撇過頭,都不敢去看倪虹虹的眼楮。他怕從倪虹虹的眼中看到的是對自己的失望和鄙視,他受不住!
一邊的蔣母看到這麼不濟的兒子,恨鐵不成鋼的瞪了蔣逸一眼,轉而自己上場。
「我會去問我先生的,但是你和你那不要臉的媽白吃了蔣家那麼多年的飯,你現在還有臉問我這個好心幫助你們的人?」
「不要臉,不要臉是你們蔣家,當年更是恩將仇報,現在還有臉說幫了我和我媽!」說起這個,溫言更是氣憤,出口也更加毒蛇。
「肯定是你那個不要臉的媽騙了你,才這樣說的。虧你還傻傻的相信,真是蠢!」
「蠢?等你親眼看看蔣氏倒閉,到時候就知道是誰蠢?」說道這兒,溫言用奇異的眼光看了一眼蔣逸,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丟下這句話就牽著倪虹虹的手離開
溫言知道,現在和蔣母在餐廳口水戰是不明智的,反正蔣家現在也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了。
看著倪虹虹不發一言跟著溫言走了,蔣逸的心中苦澀異常。礙于媽媽在這,他也不能上前去把倪虹虹給強行攔下。但一想到溫言剛才說的話,蔣逸對著溫言的背影多了幾分沉思。
溫言一走,在一邊的經理一瞧這局面,立馬就到了蔣母的面前,又是道歉,又是好話。
「混開!」
煩的不行的蔣母,原本就沒有什麼好心情,現在更差,對著經理的口氣自然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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