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模了模自己的臉,「皇上派人查過我的身份,卻查不出所以然。那是因為,我一直易著容。」
「什麼!」皇帝老眼微眯,被騙了那麼久,他心頭頓時升起一股怒氣。
「皇上承諾過,我贏了,你就不追究我騙了你。」
皇帝老臉布滿陰霾,「當然,朕說過的話作數。」
「多謝皇上。」
皇帝盯著她平凡的臉孔,「朕就說,你氣度從容,尊貴清雅,不該長得這麼普通的面孔,原來是易了容。」
「也就是說,你一直隱瞞所學了。」老皇帝感興趣地問,「你師承何人?」
「無師自通。」
「難怪。也許你怕所學未必派得上用場,才一直瞞著。」
她順勢說道,「多謝皇上體恤。」
皇帝臉色沉暗,「你易容進宮,難道為了蒙騙朕?」
「皇上多慮了。」她坦然說,「一介女子行醫,又是庶出之女,難免讓人難以信服。再則,驚雲容貌不算差,行醫之時,偶會引得一些男子心術不正。是以,易個容能省去不少麻煩。從忘川行醫之時,便一直易容示人,並非有意欺瞞皇上。」
老皇帝听罷,心頭的怒火方才消下去了一些,「也就是說相處多日,朕仍未見過神醫真顏,神醫可否取下人皮面具?」
君佑祺面色僵了下,若她真的依言,以她的傾世之容,父皇生性,怕是會起歪心,「也沒什麼好看的。」
「見一見亦無妨。」老皇帝興味濃厚。
鳳驚雲臉色淡漠,「我臉上這幾天出疹子,就不傷皇上的眼了。」
「是麼。」皇帝也不免強,威儀的目光在太子與齊王身上溜了一圈,「忘川乃鳳驚雲一事,你二人似乎早知曉?」
「兒臣不知。」君承浩面不改色地撒謊。以免皇帝治他欺君。
「兒臣早就知道了。」君佑祺大方的承認,「若是忘川非雲兒,兒臣又豈會對她傾心?」
「十皇弟這話真是說得冠冕堂皇。」君承浩冷笑,「她的一身醫術及她的相貌,想必十皇弟選擇的是後者吧。」
君佑祺面色收斂,「太子皇兄自己這麼想,就不要賴到他人身上。」
「哼!你怎麼想的,本宮會不清楚?」無非是想美人與美人的一身才學醫術盡收,收為己用。才色兼得。
「大皇兄想法原來如此齷齪……」
「行了。」老皇帝板起臉,「為了一個女子,兄弟失和,成何體統!」
太子一拱手,「十皇弟早已知曉忘川的身份,竟不告訴父皇,居心叵測。請父皇定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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