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康夫說完,往面走去,就在他跨上勞斯萊斯的時候,菜花像瘋了一樣沖個了過去,大喝一聲︰「陳康夫,我草你祖宗十八代!」
我從來不知道菜花的速度會如此快,閃電般揪住他的頭發,抬起膝蓋,往上一頂,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嚓!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清脆入耳,陳康夫面門如開了個染缸,紅糊糊的一片,像個小丑。
車上的幾個保鏢用力把菜花架開了,陳康夫大叫起來︰「給老子弄死這狗雜種。」
「***,別以為你他媽有兩個臭錢,就可以玩了不負責任,娜娜跟了你這雜……」
菜花的話還沒說完,一個保鏢照著他的月復部嗖嗖就是兩拳,打的菜花痙攣軟倒在地。
「草,打我兄弟!」我抓起桌子上拖蠟燭的銅盤,這玩意底下有根簽子,鋒利的很。
見到菜花被別人扁死狗一樣,我是他媽真火了,左手拿著盤子底,鐵簽對著正揮拳的一雜種,就是一下。
「噗嗤!」一聲,我這一激動,長簽子竟然穿透那保鏢的胳膊,直接將他半邊身子釘在了車上。
所有人都停了下來,「誰***再動我兄弟,我草不死他。」我用鐵簽對著那幾個保鏢舞了一圈。
陳康夫還在大叫著,給我上,給我上,老子養你們吃屎的。
我走過去揪住他的衣領,冷笑道︰「老雜毛,你再叫,老子戳破你卵蛋。」
菜花爬起,照著陳康夫的褲襠就是一腳,踢的陳康夫蹲了下去,捂著褲襠疼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眼看菜花手掌一張,就要海底撈月爆了這鳥的蛋,我趕緊給攔住了,「菜花,算了,這種人渣,爆他的蛋,髒了咱哥倆的手。」
我揉了揉發疼的太陽穴打了個哈欠說,「現在也只有這樣了,先埋了吧,我們再想辦法。」
我是真困的眼楮都睜不開了,整整三個夜晚,為了抓住來偷尸體的惡賊,連眼皮也沒眨下。
菜花紅著眼楮說,「秦哥,凶手一定會出現的,你相信我。」
郭大炮聳了聳肩說︰「別怪我沒提醒你們今天已經是第四天了,你們既沒找回劉俏,如果再抓不到凶手,到時候別怪兄弟不幫你們。」
警局這幫孫子,本來就是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如果我們能抓到凶手功勞是他們的,沒抓到,正好拿來頂包,死有余辜。
等郭大炮一走,我和菜花坐在殯儀館內,香煙一根接著一根,菜花有點死性子,一旦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殯儀館建在山上,到了傍晚時分,吹來的風都夾著一股子陰寒,往骨子里鑽,透心涼。
大廳內打點的工作人員,到了這時候也紛紛散去吃盒飯去了,我搓了搓手說,「菜花,咱們出去搞點東西吃吧,不然非的餓死不可。」
菜花說,不,我要陪著娜娜。
我有些不爽,郭大炮走了,天有些黑了,我一個人下山還真有些怕。
我拉起菜花說,兄弟,算哥哥求你了,先吃點東西再來,不然到時候我草不動雨靴男,你可別怪我。」
菜花想了想,覺得我說的有道理,站起身跟我下山。
山上一到傍晚就有點起霧水,沾著山上的泥土,路上滑溜溜的,菜花估計還在想著娜娜這騷婆娘,一不小心踩了一腳稀泥,一坐在了地上。
我扶起他笑說,你也太沒出息了吧,打起精神成麼?不然就你這衰樣,那就是去送死。
菜花有些氣惱,咬著香煙嘴罵了一句︰「媽拉個巴子,來到你這鳥地方什麼都不順。」
我聳了聳肩表示無語,菜花往前面走了兩步,我不經意的發現粘在他鞋底的泥土。
「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興奮的大叫起來。
菜花說,賤人,你沒事吧。
我用力抓住菜花的肩膀,大笑說,我知道凶手是誰了?
菜花問,凶手是誰?
「凶手絕對是養尸人,也就是殺害桃紅姐妹的凶手,你忘了山下的小茅屋?」因為激動,我嘴角的香煙落在了地上。
菜花拾起煙,遞給我說,「是啊,不就在那個小山坳里麼?被爺一把火燒了。」
我大笑︰「這不就成了?雨靴男殺害娜娜的時候,腳下滿是泥土,誰會沒事穿著雨靴,只有是住在泥土多的地方,這可是省會不是鄉下,穿雨靴的,恐怕也只有殯儀館這了。」
菜花茅塞頓開,沒錯,殯儀館陰氣重,這里海拔也高,常年霧氣,這里還離小茅屋這麼近,肯定是這里面的工作人員。
我說媽拉個巴子的等了好幾天,沒人來偷尸體,活著,那***早就在等著了。
我點了點頭,在我腦海里幾乎可以浮現一副畫面,桃紅姐妹死後,尸體運送到殯儀館,然後被雨靴男偷偷把尸體帶走了,對肯定就是這樣,他肯定會對周娜娜重施故技。
「現在咱們只要順其自然,暗中盯著娜娜的尸體,到時候誰做手腳,那人就是雨靴男。」菜花說。
我說,你終于聰明一回了,走,咱們趕緊吃東西去,吃飽了好草死那***。
要說這火葬場還真不是一般的偏,我和菜花一直走到了北門橋才找到一個賣餛炖的攤子,我和菜花一人要了兩碗餛炖,吃飽了肚子往山上趕。
下山容易,上山難,等走到山上的時候,殯儀館的工作人員已經下班了,我和菜花走進靈堂推開門,一看傻了。
棺材板開著,周娜娜的尸體不翼而飛了。
我和菜花看著空棺材,都有些懵了,「我草,怎麼回事,我的娜娜哪去了。」菜花一急就容易發瘋,瘋狂的踢打著靈堂的東西。
我拉住他說︰「***,你別動不動就發飆成麼?咱們先去問問。」
在殯儀館前前後後的找了個遍,運氣還不錯,抓到了一個正在戴摩托車頭盔準備下班的長頭發小子。
菜花沖過去,一把揪了他下來,瞪大眼,殺氣騰騰問︰「人呢?」
「什麼人?」那家伙被嚇了一跳。
「老子說棺材里的人哪去了?」菜花揚起拳頭就要打人。
我趕緊攔了下來,咳了咳道︰「不用怕,我們是警察,里面的尸體哪去了?」
那長發青年嚇的瑟瑟抖抖說︰「剛剛郭警官說了,尸體拖去火化,這會兒估計到了火化機房了。」
我讓長發青年走了,郭大炮這麼做也是有他道理的,尸體有出而不歸的說法,只要是出了醫院的冷庫,進了殯儀館,是不可能再往回拉的。
只是郭大炮這麼做,卻把我和菜花逼上了絕路,燒了娜娜的尸體,我們若是找不到凶手,就等著當替罪羔羊。
「菜花,郭大炮這孫子已經把咱們賣了,這回咱們只有靠自己了,不然子彈吃定了。」我彈飛煙蒂,對菜花說。
菜花說︰「我早知道那鳥是個小人,反正咱哥倆也吃飽了,今晚大干一場,走,找火化房去。」
火化房很好找,因為殯儀館和火葬場是緊挨著的,我和菜花模了進去。
一走進去,如同入了火焰山,全身干燥的難受,嘴唇有種開裂的痛楚。
里面擺著好幾個鐵擔架,上面擺著幾具尸體,其中的一具正是娜娜,化了妝的周娜娜睡熟了一般,嫵媚、安靜的動人。
菜花剛要走上去,我一把拉住了他,等等,咱們先看看,現在不是打草驚蛇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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