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哥,完事了,咋樣,感覺咋樣?」菜花從沙發上跳起來,猥瑣的拽著我的胳膊,大眼楮一眨笑問道。♀
我懶洋洋道︰「草完了,很爽,以後她就是你嫂子,可不能再凶她了。」
說完,我躺在沙發,咬著香煙思索小月對我說的一番話。
小月說的很有道理,一個死結,若是盲目、偏執的往一條線上拉,只會越拉越緊,不若換一條線試試。
王志失蹤現在就是一個謎,找不到他的人,那麼只能從跟他有關聯的角度去思考。
我第一個想到的是劉師公,但是轉念細想,還是算了,這老家伙行蹤更加詭異。
這條線斷了,除了劉師公我想不到第二個與王志有瓜葛的人。
「哎,真是頭疼,菜花,你說怎麼才能找到王志呢?」我茫然的吐出一口煙霧,喃喃問道。菜花說︰「你問我,我問誰去,女乃女乃個腿的,房子也搜了,還能有啥法子。」
「房子?」我微微低語,突然興奮的大叫起來︰「菜花,我知道王志在哪了。」
「在哪?」菜花驚喜的往我靠了過來,緊張的問。「嘿嘿,肉芝,他肯定是躲在了肉芝里。」我斬釘截鐵道。
菜花模著下巴想了片刻道︰「哈哈,完全有可能,我咋沒想到呢?」
菜花接著話題分析道︰「你想想,既然冥母和冥蛇藏在肉芝里,劉師公利用肉芝養冥物、活尸,這麼好的至陰之物,他自然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要知道控制一只肉芝,可不是件簡單的事情。♀」
我點頭認同道︰「沒錯,你想想,那肉芝幻想里足足有十幾層,咱們只是打開了一個房間,其他的房間肯定也是他們飼養的冥物,要不然也不用每扇門上掛面鏡子。」
說到這,我皺眉道︰「若是這樣,那就麻煩了,憑咱們兄弟就算能進入肉芝,想活著出來怕是難,光是一條冥蛇、冥母就夠咱好受的了。」
「秦哥,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把王志從肉芝里引出來呢?」菜花道。我搖了搖頭︰「怕是難,咱們首先沒有勝算,其次王志本身實力就很強,而且狡猾多詐,想引這只老狐狸出來怕是難啊。」
「也沒別的辦法了,咱們只能一試了,不草了這***,救封先生沒戲。」
菜花說,行,反正我跟定秦哥了,你說草誰,咱就草,兄弟連心,就不信草不了這鳥,要知道老子現在也是吸陰行家,陰氣已經影響不了我。
嗯,好兄弟!我伸出手與菜花一握,哈哈大笑道。
菜花說的沒錯,王志和劉師公屢屢挫我二人,全因陰陣的陰氣、穢物煞氣太重,菜花現在連鬼魂都能生吞,自然是不懼怕的了。
「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出發吧。」我道。
驅車到了高層大樓前,時間已經是子時,陰氣最盛之時,菜花跳下車摩拳擦掌道︰「秦哥,咱們還真是趕上好時候了,這時候陰氣最重,肉芝必定在吸陰氣。♀」
我手心全是汗,又驚又喜,以前到這樓,生怕闖進了肉芝幻想,現在卻巴不得它出現。
我和菜花走到一樓,門是正常的,沒有鏡子,甚至還有兩戶放電視的聲音也隱約可見。
「女乃女乃個腿,不是肉芝幻想,我草。」菜花啐罵道,我想了想道︰「菜花,有沒有辦法把肉芝引出來,讓它露出幻想。」
菜花撓頭想了片刻道,肉芝的本體我也沒見過,但是這種東西潛伏在墳坑里,只有遇到尸體和強烈陰氣的刺激才會有反應顯形。
那為什麼上次咱們又趕上了?
估計是上次劉師公淬煉冥母的時候,陰煞之氣比較重,觸動了肉芝,它才顯了形。
這點我贊同,想到淬煉冥母的儀式,陰煞至極,我和菜花見到的冥母,那時應該還沒有煉成,已經厲害無比,真要煉成了,肯定更加厲害。
「麻煩了,咱們去哪弄這麼多尸體啊,除了尸體還有什麼煞氣重的東西。」我有些心急了。
菜花說,有,肉芝既然屬于陰煞之物,必然會對陽氣十分敏感,秦哥,你的血就是至陽之物,又修煉的乾陽真氣,陽剛無比,倒是可以一試。
我愣了愣,雞血、狗血不成麼?
行個幾把啊,那玩意滅鬼、破冥石還行,肉芝可是幾百年的怪物,這些玩意肯定不奏效,要不然早就被人給引出來了。
想了想,菜花又道,還有一種用很多實體、厲魂步強大的陰煞陣,強聚陰氣,能吸引肉芝顯形,不過很明顯,咱們誰一沒尸體,二不會擺陣……
「行了,我放血吧。」
我伸出右手,用指甲在手腕輕輕一劃,血而出,菜花一把捏住創口,失聲道︰「你瘋了,現在割有什麼用,咱們得先找到此刻最陰之地,才有可能是肉芝的藏身之所。」
我掐了個法訣,冥思靜想,八卦開始成像,乾、坤、震、巽、坎、離、艮、兌與爻交錯旋轉起來,就像是一部大機器,正在瘋狂的運轉。
陰歷七月初三,乙未月,乙丑日坤位東南,我準確讀數。
秦哥,你確定是東南?菜花問。
尼瑪,不相信哥?
菜花嘿嘿笑道,我信誰也不能信不過秦哥你啊,說著從口袋里模出系著鐵坨的紅線、八卦境。
秦哥,我要泄你的陽氣,讓陽氣透入到陰位,觸動肉芝。
來吧!我說。
幻象是唯一能夠進入肉芝內部的法子,我也是別無選擇,想到上次警局痘皮男,被菜花泄了陽氣,虛的跟個鳥似的,我就一陣蛋疼。
菜花蹲在地上,用八卦鏡比了比方位,咬破中指,在鏡面上一涂,鏡面頓時變的透亮如雪。
玄關打通了,可以泄陽氣了,菜花用紅繩在我黑手中指系了三道,尾端垂在八卦鏡面上。
放血,秦哥!
***,我用指甲一滑,漆黑的左手血水順著紅線慢慢的往八卦鏡上滴去,血一沾上鏡面,頓時金光大盛,一沒入地底。
「我草,夠了沒?」我感覺那繩子的另一端,仿若浩瀚的海洋,我的真氣與血氣迅速的流失,如開閘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
秦哥,是不是血不夠多啊,不然憑借著這麼強大的陽氣,肉芝應該會有反應才對。
孫子,算你狠!我一咬牙,用在手腕上劃了一道。
血氣的流失讓我開始有些頭暈,紅線被血浸染過後,變成了黑色,血一入鏡面,在金光中立即消逝于無形。
「我草,再放下去,你哥我就要掛了,你到底行不行啊,爛菜花。」我有些焦急嚷了起來。
菜花比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閉嘴,趴在地上,認真的辯听起來,就在我不耐煩的時候,大地陡然微微顫動了起來,一個龐大的悶吼聲從地底深處傳了過來。
動了,有反應了!菜花興奮道。
肉芝極其陰煞之物,聞到陽剛之氣,感覺到了危機,本能的有了反應,如果不出意外,它很快就會產生幻象。
肉芝越來越狂躁,地底的轟隆、嘶吼聲,讓我和菜花心驚膽顫,真不知道劉師公當初是怎麼馴服這玩意的。
就在我和菜花竊喜之際,夜空中陡然傳來一陣淒淒慘慘的簫聲,如同夜貓子哭啼一般,讓人心生悲意。
砰!我感覺鏡子那端的那股吸力頓消,還沒反應過來,八卦鏡爆碎了。
肉芝也隨著簫聲,慢慢的平息,到了最後大地又陷入了寧靜。
「草,哪來的簫聲,壞了咱們的法!」菜花扯下紅線,無奈的對我聳了聳肩。
我哭笑不得的看著他,痛苦道︰「哥哥,你的意思是我血白流了、真氣白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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