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林子中突然傳來幾聲低沉的怪聲,聲音很低沉,但是雄渾蒼勁,整個叢林也隨之顫動,鴉雀亂飛,像是炸開了鍋一般。♀
「***,什麼聲音?」菜花皺眉問道。我沉聲道︰「是冥犬!」
「冥犬?」菜花听我說過,但是沒有見過。
我也是在楊偉的別墅里見到過一次,那只冥犬還沖著我流淚,對于冥犬我最直觀的印象就是它的體型,比起動物園的病老虎,不知道威猛多少倍。
「嗚嗚!」伴隨著冥犬的嘶鳴,叢林中傳來低沉的簫聲。
我草,媽的,邪宗的高手出動了,瞅這架勢,看來是要圍死咱哥倆才罷休,我郁悶道。
媽的,來一個草一個,來倆草一雙。
我看了下天色,對菜花說,趁著天色還早,咱們殺出去,到了晚上,這些邪魔歪道還不知道有多少手段。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這座山林已經成了邪宗的大本營,如果我沒猜錯,王志要麼和劉師公一樣被邪宗的殺了,要麼就是已經投靠了邪宗的人。
他娘的,邪宗要死灰復燃,控制了火葬場,新死的魂魄投不了胎,盡皆為他們所掌控,菜花道。
我冷然道︰「最嚴重的怕不僅僅如此,火葬場的尸體明著是火化了,實際上那些尸體都被劉師公拿去煉冥尸了,現在劉師公一死,肉芝為邪宗高手掌控,這伙邪人怕是要如虎添翼。」
秦哥,你先歇著,現在快天黑了,陽氣下降陰氣上升,我的體力恢復的快些,我背封先生走。♀
行,你先走,我在後邊看著,我說。
只有看著封先生我的心里才踏實,「哇哇!」幾只烏鴉從我倆頭上飛了過去。
真他媽晦氣!菜花暗罵了一句。
我想到邪宗的高手能夠控制鳥獸,暗叫不好,「這玩意搞不好就是邪宗的眼線。」說完,我撿起幾塊石頭,閉著眼楮用真氣彈了過去。
哇哇兩聲,三只烏鴉掉了兩只,還有一只石頭被樹枝隔了一下,沒打下來。
菜花撿起掉下來的烏鴉,見那烏鴉紅嘴,紅眼,臉都青了,「我草,還真被你說中了,這是冥鴉,沒什麼威力,但是當探子再適合不過了。」
我彈飛煙蒂,女乃女乃個腿,跑了一只,咱們的藏身之所怕是要被發現了,跑!
剛跑了沒幾分鐘,冥犬的叫聲從四面八方傳來,一批批烏鴉跟戰斗機似的,哇哇的在我倆頭上盤旋。
媽拉個巴子的,咱們被盯死了,菜花罵了一句。
等等,什麼聲音!我打斷菜花,皺眉細听。
茲茲,茲茲!密密麻麻的蛇吐著信子往我倆游了過來,「無上天機,熠熠星辰,臥龍護身法盾,赦令!」我以最快的速度加持了法盾,冷喝一聲,「沖!」
噗噗!那些蛇像是發瘋了一般,拼命的往法盾上沖撞,一觸踫到法盾,登時被震得血肉橫飛。
但是法盾畢竟是法,被這些蛇血充斥的久了,靈氣很快就消退了,我和菜花沒跑出十幾米遠,盾就破了。
我草,秦哥,你這什麼盾,幾把用都沒有。
菜花叫嚷的同時,掌心力勁一吐,擊碎了一個蛇頭。
你是學法的難道還不知道,法最怕污血、戾氣麼?我邊說著,一通拳打腳踢,兩個訓練的也不是白搭的,出拳如風,踢腿如電,踫著即死。
但是這遠遠跟不上蛇沖殺的速度,似乎滿山的蛇全都集中到這來了,密密麻麻整條下山的道,黑壓壓的讓人頭皮發麻。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菜花,有什麼法咒是能夠驅蛇的,你們陰山派不是也擅長阿貓阿狗嗎?我有些急了,催促道。
其實很多時候,道法在大自然的力量面前是脆弱的,更講究以道御道。
如果是一只老虎,一道掌心雷或許能崩掉,一只妖,五雷符能起作用。
但是面對成千上萬的蛇,你能發多少掌心雷?如果沒有專門的咒法,無疑會被圍死。
要知道全真教祖師爺王重陽一身絕世神功,創教真人,號稱天下無雙,結果被幾十個蒙古兵一圍,照樣死翹翹。
菜花見我催得急,也慌了,一不留神被咬了一口,好家伙手指陰寒真氣一吐,傷口即可結冰,再力勁一彈,蛇毒與血塊結成冰就彈了出去。
整個過程入行雲流水,這小子果然把坤陰真氣運用的爐火純青。
蛇怕老鷹,怕雄黃,怕火,怕冰,怕……我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菜花說,你他娘盡說些沒用的,這倒哪去弄火,弄雄黃。
說話之間,我倆用真氣陡然逼退毒蛇,這些毒蛇並非冥蛇,但是劇毒無比,身上沾染蛇血的地方火辣辣的燒,最可怕的,它們毫不畏死,不停的彈射撕咬。
不多時,我和菜花身上全是血跡斑斑的傷口,若不是有解毒符和勁霸的真氣護體,我倆絕對完蛋。
「媽的,招不來老鷹,老子召只雞來,草不死這群雜種。」菜花把封二往我懷里一扔,低著頭張開手原地開始打轉,口中低沉了幾句,身上隱現一只靈光閃閃的大公雞。
他張著雙手扇動著,嘴里喔喔的怪叫,腳下扒弄著,沖著蛇就奔了過去,甭提,效果還真明顯,那些蛇似乎對他身上護體的 日神雞很是畏懼,在清脆的雞啼聲中,紛紛退讓。
秦哥,快走,我只能堅持一炷香的時間,菜花撒開腳丫子,搖搖晃晃的學著雞開路,我趕緊背著封先生,跟在他身後往山下狂跑。
我倆現在修煉也算是入了門道,雖說不能像劉師公、望天涯他們走路跟飛似的,但是超過博爾特這樣的飛人卻是完全沒問題。
我只听到耳邊風聲呼呼作響,再加上又是下山之勢,整個人跑起來都發飄,一通狂跑,直到身邊再看不到蛇,才停下腳步。
噓噓!媽的,還好老子有神雞咒,不然今天就掛了。菜花呼呼的喘氣,手忙著往兜里模香煙。
我真氣沒菜花深厚,再加上背著封先生,腳一軟,癱坐在地上,累的只剩下喘氣的功夫。
菜花剛把香煙咬在嘴里,耳際傳來風聲,頭微微一偏,咚的一聲,手中的zp就被彈飛了,一支羽箭貼著他的面門而過。
我草,菜花一模臉上的胡須,照著手心一看,全是血,登時就火了。
媽拉個巴子的,敢偷襲老子!
抬頭一看,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色長袍的家伙正冷笑著盯著我,張弓搭箭一氣呵成,抬手就是沖著菜花又是一箭,嘴里還嘟噥了一句︰「哇哩烏拉的!」的鳥語。
「都什麼年代了,還用箭,老土!」我搶身在菜花身前,伸出左手就要拿箭。
菜花大叫︰「不要!」
可惜已經晚了,我的黑色左手剛跟箭接觸,一股巨力猛的帶飛我的身體,箭尖黑光繚繞,如同鑽子一樣往我的手心鑽,與我的乾坤真氣摩擦出燦爛的火花。
砰!箭在我的手心炸了,我整個人被這股巨大的沖擊力帶飛,如遭雷擊,猛的撞在樹上,兩眼一黑險些昏死過去。
「媽的,這是邪宗的煞箭,箭都是用邪血開鋒過的,你都敢接,活的不耐煩了。」菜花罵了一句,扶起我。
「怎麼樣,秦哥。」
「放心,死不了!」我說,還好我的黑色左手堅硬如鐵,只是被震了一下,若是射在身上,估計就是穿心而過了。
「哇哩嘰拉哇啦……」那人再次搭箭,沖我倆喊了起來。
「菜花,這鳥人說的是啥?」我問。
菜花舉起手說︰「他讓我們乖乖投降,邪宗的人消失了近百年,潛伏在深山老林,別看他們用的都是冷兵器,手上的箭支,是他們的一門絕技,千萬別小看了這群狗雜種,不然會死的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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