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東安街,劍花陰陽店的大門緊閉著,敲了半天,小月才謹慎的打開了門,淡然笑道︰「二老板,你們總算回來了。♀」
「關門干嘛?」菜花皺眉問道。
小月撇了撇嘴,柔聲說︰「警察都在這附近轉一天了,我能不關門嗎?你們肯定又鬧大了吧。」
我早已是疲憊不堪,往沙發上一躺,無力道︰「法空已經解決了,小月,明天我們就去青田,這個店交給你了。」
小月眼中閃過一絲落寞與不舍,「要不我陪你們一塊去吧。」
「不用了,我們已經約了包子兄弟,你一個娘們跟著去反而礙手礙腳。」菜花擺了擺手,拒絕說。
「如此,那我去給你們煮點湯吧,忙活了一晚上,肯定餓了。」小月咬了咬嘴唇,沒有再堅持。
「算了,我先上去歇息了。」我拖著疲憊的身軀走到臥室,在床上躺了下來,茫然的看著天花板。
看到小月,我又想到了美麗、溫婉的白蓮,心底有種說不出的孤寂與落寞。
其實除了雨諾,雖然御女無數,我從未正經的談過一次戀愛,好好的愛過一場,與桃紅是半途生情,對春蘭多半是感激、責任,要說有多麼的刻骨銘心,兩人都算不上。
至于陳美芝,多是**上的眷戀、遐想,小月,更多是知己,唯有白蓮,這個干淨如白紙的女妖,讓我一見鐘情,有種砰然心動,像是回到初戀一般,內心的那種朦朧、喜悅,激動的感覺,一發不可收拾。
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被佛祖神咒反傷後,她受傷不輕,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二老板!」門輕輕的被叩響了。
「進來!」
小月端著水盆溫婉的走了進來,放在床邊,給我月兌了鞋,柔笑道︰「懶人,你不會還等著我給你洗吧。」
听著她溫暖的聲音,我從床上彈坐起來,拍了拍身邊的位置,苦笑道︰「小月,坐這來,我有話跟你說。」
她輕輕的在我身邊坐了下來,眼如繁星般清澈透亮的看著我,「二老板,這次去青田,凶多吉少,切記,不要魯莽,劉伯溫天機一世,其墓必然機關重重,潛龍尺乃是有緣之人才能得到,時刻保命要緊。」
看著她眼中淡淡的憂傷,我摟著她香柔的酥肩,笑道︰「小月,能告訴我,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嗎?」
小月微微低頭,淡淡道︰「可能是上輩子欠你的吧!對了你不是有話要交代嗎?」
我點頭說︰「你還記得劉師公交給我的那個令牌嗎?那是江東市的判官令,用來號召陰倌的,自鬼門關開,江東陰倌死傷殆盡,又無判官、城隍鎮守號令,我現在是沒時間管這些事情了,所以這個任務只能交給你,你用此令,重新號召江東陰倌,以護江東大局。」
望天涯一死,金月亮也給毀了,我稍微心安了點,江東也是時候重新整治了。
「這個你放心吧,我會以夜叉的名義,重新選拔陰倌,鎮守各處,保證江東再無野鬼。」小月應允道,「還有那些家屬的錢,也都到位了,家里的事,你無須擔心。」
看著她溫柔的側臉,我深情感嘆道︰「小月,有你在,我倒是省心不少,如果這次我若有命回來,我一定……」
我剛想說回來漲工資,話還沒說完,小月就堵住了我的嘴,紅著臉說︰「你一定會回來的,我,我等你……」
說到這,她的臉升起了一片紅霞,聲音細若紋絲,在燈光下婉麗的不方尤物,我心中一動,難道小月喜歡我?
想到這,忍不住低頭往她的朱唇上湊了過去,快要吻到她紅女敕的朱唇時,她像兔子一樣跳開了,「二老板,你,你。♀」
我一看,自己早鼓了帳篷,見小月嬌柔媚態,索性半真半假的嬉笑道︰「小月,我都很久沒那個了,明天一走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呢,要不今晚咱們一起睡?」
「二老板,你越來越壞,我不跟你說了。」小月嬌嗔白了我一眼,紅著臉飛快的下了樓。
「哎,看來今晚又得指望左手了,***……」我暗罵了一句,很是無奈。
自從入了玄門以來,我就沒好好跟女人歡好過,除了桃紅跟春蘭兩個女鬼,被冷冰冰的吸了個半死,壓根兒就沒痛快過,甚至都忘了那檔子事的快樂,以前是無女不歡,現在都快成柳下惠了,真他媽悲劇。
江東機場,我和菜花站在大廳,看著大廳的時鐘,心都快焦了。
「秦哥,沒時間了,我看那兩兄弟是不會來了,咱們就別干等。」菜花濃眉一蹙,不爽道。
來來往往的人都像看傻子一樣的盯著我們,因為手、脖子血紅不宜外露嚇人,我外出只能穿著黑色大披風,臉上帶著夜叉面具,菜花一口濃密的大胡子,身背著卸掉了刀柄的斬神。
別人一看,不是演戲的,就是神經病。
「尊敬的各位旅客,開往浙東的飛機還有十五分鐘就要起飛了,請……」空姐甜柔的聲音在大廳回蕩。
「天意難求,走!」我嘆了口氣,往c入口方向走去。
「嘀嘀嘀!」警報器響了,保安指著菜花身上的斬神冷冷道︰「先生,請你打開背上的東西,接受檢查。」
我一看,心中嘀咕道︰完了,倒忘了這茬,要知道飛機上連指甲刀都不讓帶的。」
菜花笑嘻嘻的從口袋里模出一張證明,扔給了保安,保安瞅了我們兩眼,走到一邊用傳呼跟上頭詢問了幾句,恭敬的把證明遞給菜花。
「張先生,抱歉,您請。」
草,菜花,啥玩意這麼管用?上了飛機,我問。
菜花嘿嘿笑說,秦哥,這是我找老謝開的證明,證明咱們是981的人。
981,那不是封先生所在的隸屬國家管理的玄門機構嗎?都忘了這茬,981是跟警局有聯系,當初封先生來江東坐鎮的時候,警察的人都跟孫子一樣敬著他,沒想到名頭居然這麼好使。
上了飛機,飛機剛快要關艙門的時候,兩個人風一般的卷了進來,在我和菜花身後的位置坐了下來,喘著氣道︰「***,還好趕到了,差點就飛了。」
「秦哥,菜花兄弟,不好意思,讓你們久等了。」餃子探過頭笑嘻嘻的跟我倆打招呼。
我和菜花有種哭笑不得的沖動,沒想到這倆哥們最終還是來了,「滾你媽犢子,誰稀罕你兩個吃貨。」菜花笑著打趣道。
「你們想通了?」我笑問。
嗯,反正在家閑著也是閑著,還不如跟秦哥跑一趟,青田,我哥倆熟,包子笑道。
到了青田,包子、餃子兄弟因為上飛機不便,沒帶任何工具,只能到了這邊補充。
青田人沾了劉基的光,這一帶出了不少非富即貴的大人物,是以歷來是盜墓人的重點目標。
跟著這兩兄弟去市場轉了一圈,我和菜花算是大開眼界了。
連體漆黑的老鼠衣,折疊的鐵鍬、鎬、洛陽鏟、斧、火折子、蠟燭、鐵錐、鋼索,叮叮咚咚的一大袋子,看的我倆眼都花了。
我草,這是要鬼吹燈的節奏啊,我驚訝道,原以為盜墓小說那都是鬧著玩的,沒想到還真整的有這麼一出。
這些東西都是渣,也就前期能起點作用,好東西得到鬼市去買,包子鄙夷道。
沒錯,真正的古墓,光是各種機關就精敏無比,比現在的科技還發達,靠這些玩意,刨刨黃墳還差不多,黑墳那是異想天開。
什麼是黃墳、黑墳,菜花好奇的問道。
黃墳就是不吃地的墳,只要是個人就會刨,**啥都行,黑墳就是吃到地底,有料的主,沒點本事,進去那就是找死,包子解釋道。
當然,從明嘉靖以後,黑墳就少了,到了清晚期,就沒有多少真正懂下墳的高手了,宮中那些什麼葬師全都是些假把式,你知道東陵吧,那簡直就是豆腐渣工程,孫殿英那樣的不入流之輩,都能炸開,丟了老祖宗的臉啊,包子滿臉鄙夷道。
「為什麼從嘉靖以後,葬師就不行了?」我也被挑起了好奇心,忍不住問道。
嘉靖三十六年,皇宮大火,當時大內存放的葬經、機關學全都焚之一炬,幾個坐朝的大葬師也被大火燒死,至此很多絕學就流失了,民間還有一些,崇禎十一年曾經再搜集了一次,但是可惜的是,李自成攻下北京,部下大將劉宗敏再次將這些奇書焚燒,到了滿清坐朝,已無真正的葬師,導致東陵機關低劣,輕易被盜,包子邊整理邊說。
在我們這一行,明後的墓,不管獲利再大,都卑于談論,若是能盜明墓,或者以前的墓,那才叫高手,長手藝,餃子笑說。
媽丫,原來這里面還有這麼多學問,還好咱們這次刨的是劉基的墳,傳出去也不算丟了我們黑白雙煞的大名,菜花驚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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