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正是我和向雨蒙苦思而來的計謀,三王嶺有幾條天然氣管道通過,這幾條管道在兩日前就開始停止供氣,處在關閉狀態。
向雨蒙讓人在管道上,開了無數的大孔,一旦天然氣在強大的壓強沖擊下,氣體會從這些孔中狂噴而出,彌漫整座山嶺。
而在山嶺的外圍,則是讓人提前繞著三王嶺一圈,灑滿了汽油,可以說現在整座山嶺全成天然氣與汽油的天下。
當然,要想辦下來這些事,需要足夠的財力,像菜花這樣的土豪是遠遠不夠的,也只有向雨蒙這種富可敵國的巨頭才能辦成。
財力再加上981的影響,原本不可能的事情,就這麼給辦成了。
外圍的烈火猛烈的燃燒了起來,在風勢的助長下飛快的往山嶺內部燃燒了起來。
十分鐘後,天然氣彌漫的範圍內開始發生管道爆炸,火勢更加沖天而起,而在城市的那頭,見爆炸聲起,同時關閉了閥門,以及早已準備好的應急措施,以免影響到這座城市。
轟!一聲聲的爆炸聲中,三王嶺成了火的海洋。
一向無腦的蠻兵開始往回跑,這些蠻兵力大粗魯,在火光中一通亂闖,反倒是與自己的人撞跌,一時間混亂不堪,鬼哭狼嚎,場面嘈雜不已。
「哈哈,火勢沖天,這會兒他們就是長了翅膀也休想飛出來。」菜花大笑道。
我看著那熊熊烈火,听著漫天的慘叫,心中懸著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
此火一燃,此戰必成,上君這一役已敗。
這一把火將燒遍陰陽兩界,從此天下無人不知我秦劍之名,無人不知我華夏之威。
火光映在每個人的眼中,都是那麼的耀眼,所有人的心隨著這一把火,熊熊燃燒,真正的反擊,開始了!
「是啊,這把火燒的是夠痛快的,不過某人怕是要心疼了,老向,這把火點了多少錢?」馬鐵心打趣道。
向雨蒙模了模大鼻子,嘿嘿笑道︰「你怕啥,這把火燒了三王嶺,回頭我讓人把這弄個啥旅游觀光區,宣傳一下這次的陰陽大戰,名字我都想好了,火燒三王嶺,到時候找幾個漂亮的導游小姐,每天這麼一溜,嘿,這錢不就回來了嗎?」
「媽的,生意人就是有腦子,無處不生財,這山這麼一燒,還不得成廢渣啊,虧你想的到。」菜花哈哈大笑道。
「好了,伙計們,好戲還沒結束呢,下一步,痛打落水狗,走起。」我舉起手,豪氣道。
「走!」眾人呼應。
以陰司親衛、陰狼騎兵的實力,我琢磨著,怕是有不少厲害角色能逃出來,所謂狗急跳牆,這些逃竄出來的鬼兵,必然凶殘無比,拼死而戰,到時候我這三百兵力,就算能殺勁他們,怕也得死傷不少。
不過我早給他們備好了第二劑猛藥!
河口停了密密麻麻的戰船,足足有五六十艘,都是大戰艦,想必是臨時從南勾城借調的。
看守船只的,只是不到幾十人的小隊,我讓人快速射殺後,快速佔領了河口。
「範老爺在哪?」我抓住一個鬼兵,喝問道。
「他,他跑啦!」那鬼兵惶恐道。
「跑了,馬拉個巴子的,怎麼就跑了?老子還要找這老雜毛算賬呢。」菜花抬手扇了那鬼兵一巴掌。
「他見火起的厲害,就坐戰船先……先走了。」那鬼兵結結巴巴道。
「草!」菜花一掌滅了那鬼兵,憤然嘆氣。
馬鐵心眨了眨眼,環抱著雙臂道︰「以這老家伙謹慎的性格,他不跑才怪了。♀」
我抬手示意道︰「算了,回頭再追殺他,杜武,你領著百十弟兄們,把這些戰船往東邊岔河口而去,一直往下,兩百里水路可到江東,停在駐軍渡口,劉成會在那邊等你。」
杜武有些不情願道︰「秦哥,我這斧子都他媽還沒見血,你就讓我開溜,太不夠意思了吧。」
我拍拍他的肩膀笑道︰「這些戰船足夠裝幾千弟兄,若是能順利到達江東,你可算是大功一件。」
杜武這才笑道︰「原來秦哥是給我留了件大功,那好,我接了。」
「等等,留下五艘吧,我估模著還有用。」我道。
「遵命,秦哥。」杜武拱手欣然道。
說完,領著杜寨的弟兄架著陰司的戰船沿著河流東岔口,往江東方向而去。
我之所以選擇杜武領族兵駕船,那是因為,杜寨士兵曾在杜寨護城河操練過水軍,對這種戰船有一定的了解。
這江北三王嶺的河口,有三條岔河,一條是波濤洶涌,直往南與冥河相通,可直達暫居亭,往東則入江東,往西則入江西行省。
以前我在暫居亭看到很多凡間的船只,多半也是從江北這條路直達的,若不是馬鐵心、向雨蒙,怕是很少人能知道這條密道。
「杜文,你讓弟兄們換上地上陰鬼留下的戰甲,位于船上,如此這番……」
我湊到杜文的耳邊,飛快的叮囑了幾句。
杜文欣喜道︰「領命。」
說完,招呼手下的族兵連忙換衣服。
我見安排的差不多了,登上其中一條戰船,傲然笑道︰「剩下的弟兄,想看好戲的跟我走吧。」
菜花等人忙跟著我上了戰船,先行往冥河口而去。
「嘿嘿,秦哥,媽的,老子找到了好家伙,快看。」菜花笑嘻嘻的招了招手,兩個族兵一人包了幾個包著紅紙的酒壇子,興沖沖的走了過來。
「嘿,好家伙,這可是陰間上等酒,三生純啊。」馬鐵心快速的撕開封泥,聞了一下,欣然大笑道。
「三生純確實是好酒,乃是陰司三生門專產的,傳聞此地有塊石頭名為三生石,每逢陰間雷雨天,便會滲出露珠,這種露珠甘美香甜,後被陰司的大祭酒專門收集為陰司上層珍藏,此酒以姚無心的地位怕是很難拿到,我琢磨著是上君賞賜與他的。」向雨蒙舌忝了舌忝嘴唇笑道。
「哼,看來我們的上君大人真是下了血本啊,連慶功酒都準備好了,不過卻不曾想便宜了我等,來,眾兄弟,正好明月當頭,請飲此酒,一人一壇,為今日一戰慶功。」我欣然大笑道。
同時我又招呼杜寨的護衛拿去一壇,分喝了,一時間戰船上喝酒言笑,好不熱鬧。
約莫半個時辰後,酒尚未喝干,我隱約見河口處火光又起,知道杜文計謀已經得手,忍不住輕笑起來。
「秦哥,我咋覺得你這麼古怪呢,笑啥呢?」菜花驚訝的問道。
我搖了搖頭,故作神秘道︰「現在說穿了就沒意思了,既然是請兄弟們來看好戲的,等著就是。」
待到酒喝干之時,幾葉扁舟迅速而來,遠遠就大喊道︰「秦哥,我們來了。」
我連忙讓船靠穩河心,放下甲板,杜文與鬼兵押著一個滿臉焦黑,狼狽不堪的大漢上了船。
「秦哥,奉你之命,活捉了此賊,其他的賊子全都連人帶船燒成了灰。」杜文拱手道。
「好,杜寨兒郎,好樣的,杜文你先下去飲酒,好生歇息。」我抬手道。
「跪下!」兩個族兵在那大漢的膝彎一踢,想要讓姚無心跪下來。
奈何姚無心雖然被困,卻依然挺的筆直,怎麼也不肯跪。
「想要老子跪他,耍陰謀詭計,小人也,我呸。」姚無心沖著甲板啐了一口叫罵道。
「女乃女乃個腿的,嘴還挺硬,你還以為你是什麼幾把城主,還耍起威風來了!」菜花怒罵一聲,走到姚無心身後就要踢他跪下。
「哎,不用。」我示意菜花住手,指著船艙道︰「你和老馬進去喝酒,我和老向在這就好。」
看著那姚無心魁梧昂藏,一看就是條硬漢,若是生生折辱他,反倒不好。
「老向,你跟他熟嗎?」我問向雨蒙。
向雨蒙點了點頭道︰「熟,這人跟李逵一樣豪爽,是所有城主中難得不投機、耍滑的漢子,要不然上君也不會這般恩寵、信任他。」
我低頭咂了咂嘴,直是搖頭。
「老秦,你怎麼了?」向雨蒙問,轉而一想笑道︰「怎麼了,你想收服他?」
我點頭笑道︰「沒錯,這樣的好漢少,若是能收為己用,那確實再好不過了。」
向雨蒙搖了搖頭道︰「怕是難,不過可以試試。」
「來人,給姚城主松綁!」我抬手道。
杜寨的弟兄忙給姚無心松掉了身上的金絲線,這種金絲線乃是我從張明修那搞到的,不僅僅鋒利,而且堅韌無比。
昔日我就被張明修用金線困住,動彈不得,姚無心雖然強悍,卻也是毫無辦法。
不過從他身上勒的深深的創口來看,他必定是掙扎不堪。
「哼,給我松綁,就不怕老子宰了你們嗎?」姚無心松了松拳腳,冷笑道。
他全身焦黑無比,魂體被烈火損傷不說,狼狽不堪,身上雙戟也早已被扣押,就算是動手,我也未必怕他。
「姚兄,老朋友想請你喝杯酒都不成嗎?」向雨蒙這時候站起身,舉了舉酒杯笑道。
「原來是你這個賊子,早知道你是如此卑鄙下作之人,老子在畜城就該將你千刀萬剮。」姚無心指著向雨蒙,恨聲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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