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清風樓客人正多,白玉堂和展昭一前一後的下了樓,朝堂中一走,便被不少人認了出來了。「這不是展大人麼?多久沒見了。」剛抬眼的客人認出了展昭,嘴上便這麼一說,惹來了不少人的視線。
白玉堂站在展昭身後心想著,這貓兒在百姓心里還蠻受歡迎的,挺得人心啊。
一路走過堂中,百姓的問候多了,展昭路出尋常的笑容,溫透人心,「奉大人之命在外辦了些案子。」他這話也不算是假話。
不少人側身或抬目看著他們。
「難怪這麼久沒見到白大人和展大人了」
「真是辛苦」
展昭笑笑不在作答,身後那人在他腰間推了一把,展昭連忙低頭不自覺加快了腳步,白玉堂也跟著他,兩人一起出了清風樓,酒樓內嘈雜的說話聲才稍微少了一點。
外面浮著一股涼涼的雨水氣息,兩人走上了街道,過了會兒,沒等到五爺的聲音,展昭看著白玉堂問,「你有什麼事情要說?」
「啊?」白玉堂愣了會,他剛才什麼都沒想,只是覺得靜靜和貓兒這樣走走的感覺也很不錯啊,白玉堂微微合攏了嘴,笑著回看展昭,這人也正等著自己說話,「去看看干娘吧。」
展昭悶的一笑,睨了他一眼,「干娘那地方就跟個貓窩似的,你這耗子什麼時候肯自投羅網了?還說要去干娘哪里?」展昭挽著巨闕踫了踫他的腰,「快說,使什麼詭計呢,老實交代,別給我瞞著。」
白玉堂抬手模模額頭,眼楮微微闔了一下,「什麼詭計啊,這麼難听,再說爺當真有這麼怕干娘麼?」他朝左邊偏頭一道,嗓音清悠如綿,格外溫和入耳。
真是展昭無奈,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這人抬手突然搭上了自己的左肩膀,頸下背上便是一陣暖意傳來,驅散了正吹著的冷風。「你做什麼了,這大街上的。」展昭壓低了聲音,偏頭弄了弄被白玉堂的手壓住了的幾縷頭發。
「怕什麼,爺喝醉了,借著扶一下不行啊?」白玉堂湊過頭去,左邊側額貼著他的臉頰,細細道,身體還附帶搖晃了幾下。
路上總有行人移過來了視線,看了眼又慢慢移開了視線,天太冷了大家也都走得快了。
展昭推開他,一邊低著頭,白玉堂卻抬手慢慢握住了他的手腕子,兩人不自覺地便這樣牽著一路走了。
最終白玉堂還是沒去江寧婆婆那里去,他帶著展昭走過了幾條道來到一個大院子面前。
這院子沒有立上牌匾,展昭奇怪的看著他,一邊模著被風吹得紅通通的鼻子,順便豎了豎衣領子,「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你覺得這院子怎麼樣?」白玉堂笑著臉問他。
院子兩邊一排桃樹種開,但是這個時候只留下枯枝,這院子雖然不是處于鬧市的街道面前,卻也不顯得僻靜,展昭抬眼看著院子的精致牆角,想了想回了句,「還不錯,怎麼了?」
白玉堂看著他,抬頭示意了一下門,「貓兒,你去開開門試試?」
展昭猶豫了會,然後一搖頭,「不早了,這個時候去打擾總不好!」
白玉堂听著頗為無奈,這貓也未免太有趣了點吧,竟然信誓旦旦的說這個時候去打擾不好,這不是重點吧!白玉堂走過去推著展昭走到門前,然後伸手敲了敲門。
展昭看了他一眼,有些頭痛,只好同他一起等著人來開門。
不過多久听到了里面有響聲,然後只見門慢慢從里面被打開,露出了一老者的頭,這人看了白玉堂和展昭一眼先是一愣,然後立即眉開眼笑,「五爺,五爺您回來了?」他把門大打開,然後看著展昭,「展大人!不,展爺快請進。」
開門的是白福,展昭看到他時也有點被嚇到,然後他只听到白福說了一句讓他頭痛的稱呼,展昭不好意思的問了句,「白管家,你不是在險空島麼?」
白福是韓彰從險空島叫來了,看展大人這模樣是還不知道五爺私自準備宅子的事情,他聰明的一笑,不回這話,請著兩人進了門。
進了院子不過多久一批小廝迎了過來,這些都是白福從險空島帶來的,白福也私下吩咐過,他們恭敬的站成一排,「五爺,展爺好。」
展昭沒反應,白玉堂伸手示意了小廝們退下,然後他一邊看著展昭的神色。
白福瞧了瞧展昭和白玉堂,正準備說些什麼,然後就見白玉堂挑眼示意了他退下。
「貓兒,白福以後就是這院子的管家了,我知道你不喜歡熱鬧,這小廝太多了,要不再讓一些人回去。」白玉堂看著他說道。
展昭連忙擺手,這個時候再呆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可是他還是沒想到地兒,只以為這是險空島在汴梁的房子。
「貓兒,你別呆啊!」白玉堂拉著他的胳膊從一邊的小石子鋪路的巷子走過去進了中院,然後轉彎進了他和展昭的院子。
展昭注意著腳下的地,模著鼻子突然打了個噴嚏,然後他鼻尖只聞到一股清香的梅花味,正疑惑是怎麼回事,進了院子,展昭便被眼前的景象給驚住了。
一院的紅梅樹,這個時候是正值梅花開的時節,朵朵紅梅墜滿了枝頭,隨著冷風也落了一院,漂浮于空中,展昭張著嘴,走到了樹下看了看,然後又朝白玉堂走過去,「這是怎麼回事?怎麼有這麼多的紅梅?」
白玉堂伸手一掃前面的樹,手指尖突然夾住了一片梅花花瓣,他拿到展昭鼻尖笑著問道,「好看不?美不?」
展昭一把握住白玉堂的手,「當然美了!」五爺難得的以為這木頭貓開竅了,再一看,這臭貓竟然只是拿下了自己指尖的梅花花瓣湊到了鼻尖嗅了嗅。
白玉堂頗有些失落的看向一邊,他還期待什麼呢?
「玉堂,這些樹都是怎麼來的?」展昭拿著他衣袖,眼楮直直盯著院子里。
白玉堂挑了挑眉毛,輕松道,「我移栽過來的。」
「啊?」展昭偏頭驚訝的看著他,「什麼時候?」他自己竟然都不知道?展昭想從白玉堂眼楮里瞧出什麼,卻只見著這人笑意綿綿的眼神。
白玉堂收斂著笑容,對上展昭的眼楮,「什麼時候移栽過來的,我也不記得了,怎麼梅樹都長這麼高了?」
展昭看了看他,抿唇不語,突然想起襄陽王來汴梁的時候,白玉堂神龍不見擺尾的常常忙得很,衣服也總沾又灰塵,原來這白耗子在那個時候就在忙這些事情啊!說不激動是假的,展昭朝白玉堂走近一步,看著他好看的眉眼說不出話來,「我」
這傻貓,白玉堂勾唇笑了笑,「你什麼?」
謝謝都是客套話,展昭伸出右手模著白玉堂的左臉頰。白玉堂一手壓住他手掌,眼神閃動,「要怎麼感謝我?」
展昭伸手一抱他的腰,扶著白玉堂的臉,對準他的嘴唇便直接吻了過去,慢慢廝磨,如微風拂面一般,格外輕。
腰身被箍緊,格外不舒服,但看在貓兒這麼主動的份上他也不介意了,感受唇上軟軟的觸感,白玉堂不做反擊,腳下靠近一步,胸膛緊緊貼著展昭的胸膛。
這貓動作生澀,除了會單純的唇踫唇便不會做什麼了,白玉堂微微睜開眼楮看著他清秀的輪廓,然後抬起手,掌心在展昭的背後四處留戀的滑動,接著又閉上了眼楮。
白玉堂雖然不反擊過去,力氣卻很大,他臉壓著展昭的頭直朝後仰,白玉堂越發感覺嗓子干燥起來,壓抑著格外悶,混著梅花清新的香味,他聞著展昭的頭發絲,白玉堂干脆張口含住了展昭的唇,慢慢的摩擦吮吸。
展昭睜開了眼楮,望著他的颯爽英姿,嗓子一緊,突然感覺唇上一痛,這白耗子竟然咬了他!展昭抵著白玉堂的牙齒準備朝後外退出去。
白玉堂眼楮微微張開,透著狡黠的光澤,他按著展昭的頭,直接伸出炙熱的舌頭與他的女敕舌相糾纏,然後一邊吻著他咬過的地方。舌尖偶爾舌忝過他的下顎。
唇被堵住了無法喘息,展昭被逼的緊,一股酥麻的感覺直接從他嗓子口穿過,展昭胸膛起伏拼命的用鼻子呼吸著,他開始拽著白玉堂的衣服,一邊扯晃。
白玉堂松開了他,環抱著展昭的腰,展昭紅了一張臉靠在他懷里,羞澀慌亂,有些窘迫,自己竟然主動作了這種舉動,展昭邊想著邊咬著嘴一邊抓住這白耗子亂模的雙手。
白玉堂嘆息了口氣,「貓兒,以後我們就住這里吧。」
「嗯。」展昭點了點頭。
今日兩人還是沒在這里休息,剛回來就鬧失蹤不太好,白玉堂拉著展昭從栽著梅樹的道中走過,進了屋子看看,白玉堂沒在的這麼多日子,白福把屋子清掃的井井有條。
展昭張眼四顧打量下來,覺得屋內裝化格外別扭,富貴的確是格外的富貴,一邊半高的榻上鋪著雪白色的銀狐皮氈,絲滑細膩。
正對的屋內三層朝內延展開來,最外邊是梅紅色的布簾,被分開勾在兩側的雕花隔欄上,接著中間還有一道淺藍色的薄紗屏簾,被緞子束著垂在兩側,最里面的大床,不是以往的雪白色床幔,而是沉重的繡有火雞紅風的大床幔,展昭看著感覺臉熱熱的,怎麼有點像是新房啊?
白玉堂笑著,這一雙明眸更添邪魅,他慢慢走到一邊打開衣櫃,抱出倆套衣服來,「貓兒,換上。」
展昭模著手中的料子一笑,「你怎麼準備得這麼細?」
「早就準備好的,這不現在才用上。」白玉堂翹嘴一笑。
衣服的確是幾天沒換了,展昭也不別扭,拿過衣服,看了白玉堂一眼,迅速利索的換了下來。
白玉堂這心麼,微微馳蕩,笑意直接飛上眉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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