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時歐沒有動,他靜靜地站在夜風之中,看著她消失在了自己的視線,如此決絕。♀尋找網站,請百度搜索+
「顧雙雙,我們的債,還沒有完。」他點了一根煙,手中的那串墜子,冰冷冰冷的。煙的味道,如此地嗆鼻。他其實很討厭這個東西,每次抽完一包煙,生命就好像是被啃噬掉了一半,可是,他不想丟棄這個東西,不能丟棄。一個人,做著自己討厭的一件事,做得久了,也習慣了,根本也沒有什麼的。
不過是違背一下自己的良心,況且,他早已經沒有了良心。
她上了樓,也沒有半點的動靜,沒有開燈,是怕自己發現她的半點動靜嗎?他將剛剛點燃的煙又掐黑,如此反復了幾次,樓上的燈,一直都沒有亮。
空氣陰陰冷冷的。連著人的心里也是陰陰冷冷的。
兜里的手機開始瘋狂地震動起來。他有些不耐煩地掏出來,接起來。
「哥,你又在哪里鬼混了?你怎麼總是不回家?」歌兒那好幾十分貝的聲音在那頭響起來。他知道,她應該又是出去喝酒了,這妮子,脾氣都是被他慣出來的。跟顧雙雙,一個性子。
他也由著她。不過是縱容罷了。
他皺了皺眉頭,嘆一口氣,「你別是又跟鄭宇遷出去喝酒了。傅時歌,我警告你,你再這般出去混蕩,小心我將你繼續丟到美國去。」自家妹妹的性子,最近是越來越火爆了。
「你好意思說我,我不過是喝喝酒,又不礙著你半分,也好過你這樣十天半月不回家的好!」歌兒在那邊哼了一聲。「你要丟我去美國,你就丟吧!我又不是第一次去了。」她的語氣滿是不屑。
傅時歐往外邊走,拉開車門,鑽進去,「家里有老頭子一個人就夠了。你也知道那從來不是我的什麼家,甚至連我的房子也算不上,那是老頭子的。我為什麼要回去看他的冷臉,我跟老頭子的關系,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了。歌兒,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我告訴你,沒有用的。你還是安分一點,不然,有你後悔的時候。」他現在也就對這個妹妹親近一點,她每天也是這樣鬼混,半點正經的事情也不做,好像在專門跟他作對似的。
「你永遠都只知道說這些話來恐嚇我。我見最近雙雙跟別的男人走得倒是挺近的。這下子,我也不用擔心她的事情,你不想我管你事情,我不管就是了。」那邊的聲音弱了幾分,慢慢地,電話已經斷掉了。
傅時歐愣了一會兒,只是將手機丟在一邊。♀開車揚長而去。
看到他的車子消失在夜色中,雙雙終于是松了一口氣。剛剛的那一幕幕還有些驚魂未定。她很沒有出息的就是擺月兌不掉。總是感到有一種東西壓在自己的身上,喘不過氣來。整個人靠在冰冷的牆上,這冷冷的感覺,讓她有了一點感覺,不至于像是死掉了一樣。
難道她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嗎?她狠狠地在自己的手上掐了一把,醒醒吧,何必糾結著過去?他不過是看不慣她過得太好,想要折騰她一下,過日子,看到她一敗涂地了,他就該罷手了。
手背上有些濕意,不是淚,也不是什麼其他,而是她的血跡。她剛剛掐的那麼一下,真的不是什麼輕柔的,幾乎是要把自己的一塊皮給生生摳下來了。
她對著那正在流著血的手,鼻子里哼出一個不屑的音,也不知道是在鄙視自己,還是反感別人。
顧雙雙是一個心狠的人,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
可是,若是,她不對自己狠一些,逼著自己強起來,現在的她,又該在哪里?或許,早已經成為了一抔黃土了。
人,就是要逼著自己的。
很愛,也說不愛,很恨,也說不恨……要表現得無欲無求的樣子,不能讓別人將自己的心事給窺了去,那樣,該是一種多麼危險的境地?戴著面具太久了,突然摘下面具,每個人都會看到自己那不堪的面容,怎麼可以在別人面前暴露自己的丑處?
比殺了自己還要難受,那永遠不是顧雙雙的style。
她拖著疲憊的身子,將自己塞進衛生間,緩緩褪上的衣物,準備沐浴晚睡。可是,透過高高的全身鏡,看到的,卻是自己紅腫的嘴唇,已經頸部的印子,她抹了一把沐浴露,那些印子,似乎怎麼也洗不掉一般,無論她怎麼嘗試。她覺得自己像是一個瘋子。
只有瘋子,才恨不得將自己身上的皮,給剝下來……
她折騰了半個多小時,終于是累著了,累得趴在浴室就睡著了……她是被冷醒的,醒來的時候,身上還是濕噠噠的,撒花,還在撒著水……連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睡過去了,畢竟,這種情況,實在有夠荒唐的。她抽了一根毛巾,將自己胡亂的裹了一下,赤著腳,一輕一重地走進房間,撲在了上面……
二哥先雙雙一步回了老家,三哥還在路上,至于大哥,大哥最近听說是在忙著一個項目,說是過年才有空和他們團聚。
雙雙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老家的時候,一家子上上下下都盯緊了她,像是見到了什麼怪物一樣。她吸了吸鼻子,干干地叫了一句︰「爸媽,我今天放假。」她的嗓子啞啞的,昨晚受了涼,一下子就不爭氣的感冒了。
父親看她一眼,淡淡地點頭,「還以為,你又是不知道回來的。」說著,他背著手,來回踱了幾步,有些不耐煩的樣子。
母親也只是平平淡淡地看她一眼,她將帶回來的東西放下來,慢慢走到二哥的旁邊,坐下來,一句話不說。
隔了一會兒,她听到母親嘆了一口氣,「老二不是說,你交了男朋友了,怎麼還不知道帶回來?已經是老大不小了,還像你三哥那樣讓人擔心。就算你跟我們慪氣,這麼多年了,也該過去了。」母親的語氣,明顯是軟了幾分的。
雙雙有些震驚的望著二哥,「你跟他們說什麼了?」她用眼神問。
「雙雙,你跟傅董的那檔子事,你那個朋友已經跟我說過了。我就說,他那麼高傲的一個人,會那般心平靜氣地跟你走在一塊兒沒有非分之想?傻子都看得出來,人家是對你有意思。你朋友還說,看到他在你的住處了,兩人還……還很親密的樣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都到了這地步了,也不用瞞著爸媽了,他們遲早都是要知道的……」
「你……」雙雙瞪著眼楮,一時之間噎得說不出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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