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回來,俺先佔個地兒,兩個小時之後更上來,謝謝大家包涵,字數肯定比3000字多,大家明兒看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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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ip)第四卷第五十五章︰
人生樂事之一,便是洞房花燭夜,其于人心之地位,尚在金榜題名時之前。
而這成婚,又叫小登科。
當然,主人公之一、那個笑得傻兮兮的豐忱同學,現在還背著媳婦兒、準備登上軍車。
要不是自己老丈人否決了,他恨不得騎著自己的愛馬過來迎親,想想和愛人同乘一騎、共赴美好,多美啊!可惜,他老丈人大人嫌他忒得瑟,不許。
蘇六爺看著比自己還不靠譜兒的女婿,心里平衡了,想著不坐花轎、就少了新郎按例的下馬威似的踢轎門,這個靠譜兒……準啦!
這個美好的時刻,駕車的自然不會是電燈泡之流。
豐忱邊開車,邊時不時的從後視鏡里瞅媳婦兒。
錦歌隔著蓋頭都能感覺到那*辣的視線,不禁笑道︰「要不,我現在摘下來,讓你看個夠?」
豐忱剛想點頭答應,旋即又改口,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般,直道︰「不行不行,這揭蓋頭的活兒是我的,你可不能跟我搶啊!」說著,又怕錦歌悶,趕緊道︰「要不,你把窗戶打開,透透氣?」
錦歌哼笑︰「算你識相!」
豐忱嘿嘿一笑︰「媳婦兒!」
「干什麼?」
听到媳婦兒回應的挺脆聲,便試探著道︰「媳婦兒,跟你打個商量唄!」
「說!」
嗯?語氣不錯喲,豐忱忙道︰「那個……今兒是咱倆的好日子,媳婦兒要記得溫柔一些哦!」
「子義~~」你叫我溫柔,我就溫柔。
錦歌嗲嗲的聲音,讓開著車的豐忱瞬間連著打了連個寒顫。後脖子上的寒毛的直立著顫抖起來︰「悅鳴,媳婦兒啊……」
「你是說我剛剛不溫柔?」聲音更柔了幾分。
豐忱連忙讓眼楮變得無辜起來,也不管錦歌在蓋頭的掩蓋下。根本沒法兒看到,一個勁兒的表示︰「怎麼會呢?我是說。媳婦兒再接再厲才好呢!」
錦歌嗤笑一聲,也不和他計較,不過這個單音節語氣詞,讓豐忱讀出了大量的信息。
……
車子在鼓樂聲和兩對騎兵的護持下緩緩開到了豐公館。
豐公館,錦歌還真是第一次深入進來,畢竟女性的矜持和蘇六爺、戚祝這倆緊盯下,豐忱還真沒有膽子力邀錦歌參觀他家。
豐公館是座三層洋樓。位近總統府,基本上這一代住的都是軍政大員。原本,這里該是一片四合院兒,只是為了和總統府風格相近。因此這篇建築群便搖身一變,倒摻進了不少西洋韻味兒。
拜天地的禮堂,就設在了豐公館主樓的二層禮堂,那里紅毯鋪地、彩綢為綴,各色喜慶的擺設一一就位。迎面一個一面偌大的大紅色的雙喜字貼在金牆上,拳頭粗的龍鳳雙燭將案桌上的干果盤兒投影在喜字之下,單看那影子,倒是很有五谷豐登之意。
堂上正座之上,端坐著豐母韓夫人。側座上安坐著其妹豐臻。
此時,賓客已是雲集而至,喜娘在一旁高唱︰「吉時已到,新人準備拜天地。」
「夫人……媳婦兒……咱們要拜天地啦!」輕快的、夾雜著無盡喜悅的聲音,在錦歌耳畔響起,她在蓋頭下面微微的頷首,得來的是有一陣幸福的輕笑。
響起臨出門子前,豐忱將她放下來,二人雙雙在她爹娘面前行大禮,完完全全是拜堂的禮,倒是讓她心里極為熨帖。
「傻孩子,哪有讓新娘子下地啊!」
「爹!娘!請您們二老放心,這日子全是人過的!我和悅鳴都會好好兒的!我們一起孝敬您們,相伴一生!我絕不會讓悅鳴傷心難過、更不會招些讓她心里賭的事情的!當初的誓言,小婿絕不會忘,今日之言,更是要貫徹百年,請岳父、岳母大人,放心……小婿,這就帶著悅鳴走了,過幾日便回來看您們,您們保重!」
想著自己爹娘欣慰的眼神,想著周遭羨慕嫉妒的眼光,錦歌在蓋頭下的笑顏能閃了豐忱的一雙大眼!
幸虧他只顧著拉著錦歌來到母親面前。
看著眼前一臉幸福的兒子,韓夫人欣慰的連連點頭︰「好好好,真是太好啦、太好啦!」
喜娘上前跟韓夫人稟道︰「老夫人,吉時到啦!」
韓夫人趕緊抹了一下有些濕潤的眼角,直道︰「那就抓緊拜堂吧!」
都說修真界的誓言是被天道見證並監督的,可是錦歌沒想到,在這普通時空的人世間,竟然也有這般感應。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共入洞房!」在喜娘的唱聲中,在和豐忱心心相惜、真心對應的那刻,天地間仿佛降下契約,將她和他的心,瞬間連在了一起,只拿心顫動的一剎那,她和他仿佛有心靈感應一般,彼此隔著蓋頭看向了對方。
因為距離筵席開席還有半個時辰的光景,因此這對剛拜過堂的小夫妻可以有一會兒親密的私語時間,至于……咳咳,真正的入洞房,還需要等給眾賓客敬過酒、收完喜錢再說……呃,這倒不涉及規程的事兒,主要是時間問題……嗯,大家都懂得哈。
一個小時,六十分鐘,三千六百秒,足夠這對兒新人揭蓋頭、吃交杯酒、換上旗袍、用點兒點心、再說說貼心話兒、耳鬢廝磨一番的啦。
因為還不是鬧洞房的時間,豐臻這個姨媽將一群蠢蠢欲動的精力旺盛的青年們攔了下來︰「嘿!嘿!嘿!小伙子們!要鬧洞房的等下午哈!這會兒是人家小夫妻的溫情時刻,現在過去打擾,可是要挨驢踢的啊!……嘿嘿嘿,誰都有成親的時候,你們可想清楚啦,這會兒你們爽一會兒,等你們成親時,當心我外甥帶著一個排的人鬧你們哦!」
起到作用的,是豐臻最後那句話,在場哄哄著鬧新房的壞小子們自然都是豐忱的熟人,熟人們自然了解,那家伙在反作用力方面,一向言出必行。
有那一倆不滿足的,只能撓頭嘟囔︰「嘿,俺為了能鬧鬧子義,還專門把喜禮厚重了一倍呢!」
豐臻听了,笑目一轉,立時非常精準的指向說話那人︰「小家伙兒,要不跟我出去訓訓功夫?也好空下肚子,呆會兒吃個夠本兒啊!」
在場中人,除了被點名那位苦著臉擺手搖頭,其余人一概哄堂大笑。
話轉新房,不提他人,只說喝過交杯酒,順便親親的倆人,這會兒各自分工,一個到屏風後面換下嫁衣,換上新訂做的紅色龍鳳旗袍;一個擼起袖子,主動將床榻上的棗生栗子收拾干淨。
從屏風後面轉出來的錦歌,沒有忽略豐忱看過來的驚艷眼光,故意嘟著嘴道︰「剛剛的生餃子味道怪怪的,我現在嘴里還有那股子味道呢!」
豐忱一听媳婦兒抱怨,趕緊從床頭的抽屜里拿出一盒兒薄荷糖來︰「就知道你這挑剔的小嘴兒受不了,這不早就準備好啦,你且吃兩片,一會兒熱湯熱飯就端過來。」
自從早上就沒好好兒吃飯的錦歌,這會兒輕松下來,就感到有些餓了,加之呆會兒敬酒時幾乎吃不上飯,便也不推辭,大大方方的和豐忱大快朵頤起來。
一頓飽餐過後,漱口、清面、補妝,直接順下來,再抬頭看鐘表,時已過半。
豐忱揮手退下一眾伺候的人,拉著錦歌的手,肩挨肩、頭頂頭的坐在一起。
許是氣氛到了,他竟破天荒的溫雅了一回,將嘴唇湊劃著錦歌的臉頰滑到她的耳畔,輕聲吐氣誦到︰「枕前發盡千般願,要休且待青山爛。水面上秤錘浮,直待黃河徹底枯。白日參辰現,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見日頭。」
如泉水辦溫潤人心的話語,在充滿魅惑的聲音中,涓涓匯至心頭,讓她羞紅著臉,蹭著他的面頰,徐徐垂下頭。
雖然覺得念《上邪》有些老套,但是不願意讓丈夫得不到回應的錦歌,還是低聲回道︰「上邪!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悅鳴……」「子義……」
愛,深了,甜蜜中也會徒生許多煩惱。
臉,越靠越近;眼,一點點的將對方放大,直至整個世界只有他和她。
心,在靠近的過程里,跳得反而愈發沉穩,一下一下,有力而規律。
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唇是連接彼此心意的橋梁和紐帶。
來吧,靠近吧,讓幸福的粉紅泡泡來得再多一點,直到唇齒相依的那刻,直到心和心徹底貼在了一起的那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