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ona的情緒,從憤怒,驚詫,再到失望的平靜。
她做得真的很好,不得不說,每一個細節都表現的很到位。
但,在薄景菡這兒,她的這點兒小演技,還討不到什麼便宜。
換句話說——
她越是如此,就越是等于在對薄景菡腔調,自己有問題!
不過,她當經紀人還真是屈才了!
心中的想法,幾乎篤定。
薄景菡隨手拿了張紙,在上面刷刷的寫下一行字,推給阿澤。
低頭看了眼,阿澤立刻會意。
但他沒有立刻行動。
而是隨手將紙從桌面上拿起,仔細而又熟練的折成一只小帆船,推向正倚在真皮椅里,漫不經心的听fiona控訴的薄景菡。
用指尖輕輕地在桌面上敲了幾下,就起身朝書房外走去。
目送身著燕尾服的型男離開,薄景菡用指尖捏起那艘小帆船,原本涼薄的臉上終于有了一點兒變化。
眸光在眼底流轉,顧盼間,掩不住的狡黠從中閃過。
而這時,听筒中的聲音,終于停了。
薄景菡眉梢微微挑起,笑了︰「fiona,如果你沒有來這通電話,我還不會懷疑……我記得,我認識的fiona,要是听說我要給她放個大假,指不定會高興地就地翻仨跟頭,然後花個美美的妝,換上性感的小禮服,去夜店狂歡一晚。而不是給我打這通電話,過來質問我原由。你說對嗎,fiona!」
對方陷入沉默。
听筒中,傳來陣陣呼吸,從平穩到急促,再漸漸的歸為平靜的綿長。
顯然,fiona也在猜測著,她這番話的用意。
但薄景菡不打算在給她機會。
「呵呵……」清靈的笑,婉轉動听。
薄景菡半眯著眼楮,隨手將阿澤折的帆船放在一旁壘起的文件上。
干脆利落的在fiona還沒想明白前,給她拋下一顆糖衣炮彈裹著的煙霧彈,結束了通話︰「行了,別胡思亂想了,該哪玩哪玩去!你不是說,自己也很久沒回國了嗎?這一回來就跟著我忙新產品的事情,都沒機會讓你回去看看。且眼下我又要復工了,接下去的事情可能更多,你一個人根本忙不過來,所以就又弄了個經紀人來。而你呢……成這個機會放個假吧,時間不會太長,但足夠你回老家看看……」
聞言,fiona那邊又是一陣寂靜。
不知她是不是暫時安下心來了,只听她低低的應了聲,就把電話給掛了。
而薄景菡卻因為fiona一系列的反應,不覺嘆了口氣。
說起來,從懷疑fiona的那天起。
她這心里頭多少有點兒不是滋味!
但現下也不能完全確定,因為還有很多疑問沒有解開。
如果fiona是內鬼,那麼——
她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她把她的消息又傳遞給了誰?
那人現在知道多少?
那人和孟露露的案子又有什麼關系?
還有最重要的一點!
fiona是否直接或間接地,斷了她回國後一直在追查的真相?!
無數問題涌上腦海,轟的她腦袋都快炸了!
薄景菡煩躁的側著臉趴在桌上,同時拿起手機,給血鷹發出一條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