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見了,就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這怎麼可能?!
「門外沒有什麼人來往過嗎?」
「一直沒有。隨大小姐出來後,大小姐似乎很累的樣子,她和容律師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讓我們在外頭等著,自己進來了。這門的隔音效果並不怎麼樣,如果大小姐真的在這里頭遇見了什麼危險,一定會傳來掙扎,或打斗的聲音。但這兩種聲音我們在外面都沒有听見,只是覺得時間太久了,才感覺到可疑!」
衣著統一的保鏢,站在洗手間里。
其中距離阿澤最近的人,一臉肅然的立在他身後,微微垂首的向他匯報。
言辭間甚為恭敬。
隱約藏著幾分不必言說的尊重,以及一絲幾乎不可察覺的擔憂。
風,鼓動著窗簾的邊角。
阿澤立在窗邊,任由涼風吹拂,讓自己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客觀理智的分析著,此刻的古怪之處。
他抬頭,四下看了一圈。
這個洗手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卻也能夠一樣看過來了。
即便設計華貴繁瑣,但也不可能又什麼秘密通道之類的東西,可以讓人在這兒忽然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且,依照他對薄景菡的了解。
她不是一個會肆意妄為的人,若真有什麼必要的行動,她即便不帶著人去,也會先留個只言片語的。
而今——
她不見了!
愈是想,就愈是想不通的阿澤,不自覺的將手中的耳釘攥得更緊了些。
每日舒展的,讓人一見就覺得格外親切的眉,此刻卻緊緊地皺著,將俊秀的眉峰蹙到了一起。
「阿澤,我認為薄小姐是被帶走了。你看——」
就在阿澤正發愁的時候,容嘉和拿著薄景菡遺留在盥洗台上的手包過來。
包上沾了點兒水痕,但包里依舊干燥。
一包紙巾半開著。
小彩妝盒,與精致的勃朗寧袖珍手槍,靜靜地躺在包底。
但若細看,很快就會發現,底下還藏著細微的光影。
阿澤眼前一亮。
便飛快的接過手包,將里頭的東西拿了出來。
「這……這……這些東西,怎麼也被取下來了?!」
薄景菡常年戴在手上的尾戒,和她今日戴在身上的那條tiffanyco的指環項鏈,也在包里。
要說洗手不方便,會把戒指取下來,不足為奇。
可項鏈是戴在脖子上的,又沒礙著事兒,她干嘛還要摘下來呢?
除非是——
一個讓他有些錯愕的念頭,從腦海中飛快的閃過。
阿澤看著手中的東西,陷入沉思。
而這時,容嘉和再度開口,將他的思緒牽扯回來︰「你應該和我想的一樣,薄小姐是被熟悉的人帶走的。不然,薄小姐不會不反抗,不掙扎。而且,倚著薄小姐的身手,一般二般的貨色,還不一定能是她的對手。但這只是個假設,我還有個更大膽的假設,那人應該是先弄暈了薄小姐,然後再把她帶走的。至于這些東西,我想,他應該很了解薄小姐,知道這些東西有古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