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本事玩,自然有本事收場。不勞慕少掛心!」
生意場上,男人再談正題之前的開場白,基本都是女人。
不過,大多數的談資,都是他們各自的女伴。
可慕少不是一個喜歡用女人當話題的人。這也是他為什麼出席這種場面,都不帶女人,也不喜歡女人近身的緣故。
而今日的破例,不過是因為,他看見了一件有趣的事兒!
當然,這話題到這兒也就能結束了。
慕少沒忘正事,在和ivan兜了半天圈子後,就直接岔開了話題︰「我要的貨……」
斂起眉目間的張揚,ivan的臉色略微一沉,從沙發上坐起︰「放心,今兒這單生意,我做定了!帶貨的船,早早的就讓人給開到公海去了,等會兒我把你送到哪兒,你上船就可以帶貨走。」
「咱們做這生意,都是提著腦袋干的。我很惜命,不得不多小心一些!」
慕少這話,是在暗示ivan。
他的多次交易,幾次三番的被陸琰率領的鷹擊大隊給搗毀了。
有幾處據點,還有一個極為隱蔽的倉庫,也都被陸琰這小子的人給夷為平地了。
有這樣的事例在前,慕少自然也要多提防著一層。
「知道你命矜貴!要不是你要的急,數量又多,我也不會出這招——」
聲音微頓,ivan轉眸沖薄景菡躲著的洗手間的方向看了眼,意有所指的說︰「調虎離山,她就是咱們今天這單生意的護身符!」
*
外頭談笑依舊。
洗手間里,滑倒在門口的薄景菡,卻遏制不住的顫抖。
雙手緊緊地環抱著自己。
薄景菡蹲在地上,低頭看著地面。
身上裹著的男式風衣很暖和,但屬于ivan那死妖孽的氣息,卻讓她止不住的想起方才血淋淋的場景。
那女人脖頸上駭人的傷口,死不瞑目的絕望的眼神,無意不是她記憶中的硬傷,勾起一段極度晦暗的回憶。
血……
好多血……
濃重的血腥氣味,似乎伴隨著回憶一擁而上。
歷歷在目的場景,真實的猶如常年緊隨著她的夢靨,讓她這六天來的惶恐不安,不斷的放大……
太像了!
那女人頸間動脈上的傷口,無論是大小,深淺,切法,都在漸漸地和記憶中的一幕重疊。
她似乎又想起了,那人絕望的眼神,冰涼的溫度——
「不,不是……不是的……」
不住的干嘔。
薄景菡的右手下意識的攀附上纏繞著繃帶的脖頸,模向動脈。
她用盡全力的,壓制著心底攀升的恐懼。
用自己的方式和記憶深處,那段已經被埋藏的晦暗全力抗衡。
手緊緊地抓著頭發。
雙唇緊抿,吞下壓在喉嚨口的尖叫。
而這時,敲門聲忽然傳來——
「寶貝兒,你還好嗎?寶貝兒……」
叩叩叩!
連著又敲了幾次門。
ivan微微偏過臉,側頭去听門里的聲音。
仔細听了半天都沒動靜,那俊眉就不覺皺起︰「寶貝兒別玩了,趕緊出來!你要是再不出來,我就闖進去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