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眼疲憊。
薄景菡不知道該怎麼表述自己現在的想法。
她感覺自己操控葉騰達等人時,始終站在局外,運籌帷幄,足夠掌控一切。
可在這件事上,她卻被各自在了局內。
被壓抑著,被控制著,被操縱著……
每往前走一步,都有可能牽動不同的棋局,卷起更多未知的秘密。
而這些辛密,這些事情,又都化作了不同形狀的碎片,強硬的在腦海中翻滾著。
思緒被這一堆看似簡單的線索,弄成了團團亂麻。
充填的她的頭腦都暈乎乎的。
這讓她很無力。
尤其每次想要不做到什麼問題時,她的思緒就跟隨著線索—— 嚓,斷了!
「有點難度,不過我們聯系不到,不代表別人聯系不到。按照你之前的說法,ivan如果是要和那個什麼‘慕少’交易,就必定會再次聯絡。我們只要在ivan之前,聯系到慕少,不久萬事大吉了嗎?你不經常用這招嗎,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雖然這次……你被ivan這只大黃雀給逮了。」
「不是有點難度,而是很難!」
心中無力的嘆息著。
別人不清楚,但和ivan那家伙交鋒無數次的薄景菡,卻很清楚,他要想藏在暗處,絕對會藏的無比深。不是夸大,單看著次他們被陸琰逼的走投無路的跳海,都能安全無恙的生還,就足夠證明ivan的足智多謀!
而他之前還給她來過消息。
听那口氣,在下一次見面之前,這家伙是絕對不會讓自己找到他的。
「景菡,你在想什麼?」
看死黨低垂眼眸,手上又下狠勁的掐著隻果。
蘇暖夏不禁皺起眉頭,朝她投去關切的視線。
「沒!」薄景菡下意識的想要辯解,但剛一抬眼,視線對上,她就立刻收聲,微微淺笑的勾著嘴角,狀似無意的放下被自己掐出幾塊指甲印的隻果,拿流理台上的軟毛巾擦了擦手道︰「沒什麼,就是在想,我離開了這些天,外公是怎麼對gemini解釋的?」
「哦……你放心吧!這次事情發生的太突然,老爺子心有余悸,就給薄家莊園內部,來了次大換血。用了雷霆手段,抓到幾個吃里扒外的狗東西,全都解決了。但他擔心鈞唐,鈞靜的安全,原本想給送回去的,可兩孩子不願意走,黎一、薄瘟神都給他們求情,這才留下來。不過,老爺子已經讓人回法國,把兩個孩子的專用保姆保鏢全都打包請了過來。」
蘇暖夏說的平淡無奇。
可著話里,卻包含著兩種暗示。
一是薄家又生內鬼,且想對孩子不利。
二是薄老爺子震怒,解決了內鬼問題。
看來,這看似平靜的薄家,也風雨欲來了!
「我暫時不想回去。暖夏,家里就麻煩你了……」
听著這話,蘇暖夏壓根不用看薄景菡此刻的神色,就知道她的心思了。
彼此交換了個眼神。
蘇暖夏的手覆上她的,輕輕地拍了下︰「你放心的在這兒住著吧!我這幾天請假,會經常來陪你的。只是,你真的不打算把……把你被ivan綁架的事兒,告訴陸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