處理好池駿身上的傷。
黎一回臥室拿了兩床被子,在另一處空地上鋪好,招呼著譚唯一過來幫忙,將他挪到了柔軟的被子上,又拿了條毛毯給他蓋好,轉身回到茶幾前。
從藥箱里翻找出幾盒藥,和一盒冰袋貼。
「吶,拿著。這兩種藥,每隔四小時給他吃一次。這盒單開,是八小時一次。體溫計和冰袋貼給你放在這兒,從現在起,每隔一小時記錄一次他的體溫。如果燒起來,就用物理降溫的方式,替他冰敷。哦,別忘了祈禱,他的命可以再大點兒!」
把手中的東西一股腦的遞過去。
黎一收拾好藥箱,轉身去盥洗間洗手,順道換了套干淨衣服。
再回客廳時。
他剛走進沙發,就停下了腳步。
目光不由自主的,朝地毯上的那灘暗紅色的血跡看去。
皺了皺眉頭。
眉眼中暗含著幾分不悅和嫌棄。
抬起光luo的腳,踢了踢染了血的地毯。
黎一想將那塊地毯遮蓋住,可看看自己才換上的干淨衣服,那傲嬌的少爺脾氣就又上來了。
招招手,就朝坐在池駿身邊,宛如守護神似的譚唯一發出指令︰「你,過來!把地毯從那邊卷過來,蓋住血跡。還有,檢查下有沒有滲漏到下面的地毯上。如果有,趕緊給我擦干淨!」
「你當我是佣人啊!」
「不,你是客人。」
黎一客氣的笑了笑,勾魂攝心的桃花眼忽閃忽閃的,臥蠶靠近眼角的那顆淚痣,將他的眉目襯得格外親切,卻又格外妖嬈。
怎麼看都又媚又邪!
譚唯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卻還是冷冷的哼了聲,替自己壯膽。
可這時,黎一的聲音飄了過來,「客人小姐,你去別人家做客,大姨媽弄了人家一地板的,難道不要遮羞的收拾掉嗎?我剛剛已經幫你救了他了,剩下的後續工作,你不應該完成嗎?比如照顧他,比如把他弄髒了的地方清理干淨……當然,如果你覺得這是佣人干的事兒,我不介意客氣的把你們丟出門外。因為,ど爺兒習慣一個人住,一個人睡,多一個人在我的私人空間里的時候,那人——只能在床上!」
言下之意,實在是太過明朗,也太過露骨了。
譚唯一要是在听不懂他話里的威脅,這腦子就離擺設不遠了。
心口又是一陣憋悶。
少在人前吃虧的譚唯一,雖然被他的話堵得不行,卻還是要低頭彎腰,老老實實的收拾殘局。
看見那小個子在沙發邊上忙碌。
黎一很滿意的哼著小調,去廚房給自己煮了杯咖啡。
然後優哉游哉的呷著咖啡,回到客廳。
走近靠近單人沙發的那面牆壁,他按著牆上的控制板,調控著室內的溫度、適度,順道打開換氣功能,將屋里的血腥氣息散出去。
「擦干淨點兒,我不喜歡私人空間里出現陌生人的血腥味。」
斜依在沙發上。
黎一修長的雙腿交疊著,至于沙發扶手上。
慵懶懶的側著身子,單手支撐著臉頰,居高臨下的看著譚唯一烏黑的發頂,慢慢地眯起了眼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