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
長舒了口氣,柳夢茹壓著心口的那股子悶氣,和心寒的仿佛身臨冬日的冰冷,抬頭看向讓她操碎了心的女兒,滿眼的憐愛全都沉入了眼底,浮現出一種說不出是恨鐵不成鋼的無奈,還是極度失望的憋悶。
總之,那眼神在他人眼里,是為人母的心酸。但在葉嬌嬌的眼里,就成了看扁她的蔑意。
「想讓自己變得,讓我看得起,那你首先也要有點,讓我看得起的樣子。媽,你知道嗎,我現如今的一切,都是和你學的!學的放浪形骸,學的無恥下流,學的卑鄙陰狠……全是拜你所賜,全是你一點一滴教會我的!全是你——」
听著葉嬌嬌惡毒的言語,柳夢茹沒在繼續抹眼淚。
她眼波陡轉,冷冷地看著葉嬌嬌,陰陽怪氣的冷笑了聲。
退下溫柔賢惠的外衣,此刻的柳夢茹竟然有種迫人的氣勢,隨著指尖叩擊桌面的輕響,散發的淋灕盡致!
「好,都是我教你的。如果你這是那麼認為,你倒還真是個好學生。不過有些事,光學形還不行,你要有本事,我再教你一樣,希望你能學到骨子里……」
聲音微頓,柳夢茹冷傲的微微揚起了下巴。
與平日里截然相反的氣質,籠罩在她周身,讓熟悉依賴著柳夢茹的葉嬌嬌,倍感陌生和不適。一時間,倒像是被這種氣勢給怔住了一樣,安靜了下來,不再鬧了。
柳夢茹充滿蔑意的眼神,從葉嬌嬌身上掃了圈。
幾乎是秒秒鐘的時間,就迅速斂起眼底的閃動,微佻著細長的眉梢,斜眼看著葉嬌嬌,在手指有節奏的敲擊聲中,徐徐低語︰「听好了,去你表舅家,找池駿。那孩子和薄景菡有著間都剪不斷的淵源,你最好能控制得住他,讓他對你俯首帖耳,讓他和薄景菡對著干。這樣一來,你不僅僅能夠制衡的住薄景菡,你還能把她死死地壓住。池駿——是張王牌,也是我們手中握著的,唯一的底牌。葉嬌嬌,你能不能把握得住,要考什麼方法控制住他,我拭目以待!」
「哈?笑話!你難道想讓我犧牲色相,去色有一個窩囊廢?!」
倨傲的仰著頭,回過神的葉嬌嬌,顯然也意識到自己之前對柳夢茹的態度,惡劣的有些過分了。
但這些年,她情緒失控的和柳夢茹大吵大鬧也不是沒有的事兒。
所以她並沒多在意,只是說話的氣勢比以前弱了許多,但還是在據理力爭的證明這自己的觀點是正確的、不容推翻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說的那什麼王牌,他坐過牢的!表舅家的那個猥瑣兒子犯了事兒,就是他進去頂著的,他,唔——」
話還沒說完,葉嬌嬌就被柳夢茹突然的捂住了嘴巴。
很顯然,葉嬌嬌後頭要透露的話題,並不適合在這種場合說出來。
而其中的彎彎繞,對觀看現場直播的薄景菡和血鷹來說,就太容易設想換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