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著兩人的多年默契。
阿澤當然明白薄景菡的意思,話也沒多說,一頷首就退下去了。
將空間留給她,和明顯對阿澤有幾分戒備的陸敏之。
而阿澤前腳剛走,心里藏不住事兒的陸敏之,就小心翼翼的開口,征詢的問她︰「景菡,剛剛那位帥哥……」
「他是我的管家。」
「管家?可……」
眨眨眼,陸敏之看著神色從容的薄景菡,覺得她不像在說謊,更不像是在裝傻充愣。但在她眼里,剛剛那位帥哥管家,看薄景菡的眼神,總讓她覺得特別危險。
所以,權衡再三之後,聲音戛然而止的陸敏之再度開口,將後半句猜測月兌口而出——「可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
餐廳,陽光正好。
由于薄景菡和陸敏之先後出去,餐廳里就只剩下了陸琰和喬疏狂兩人。
而有些話,當只有兩個男人的時候,就好說多了。
就像此刻——
「我說琰子,你可真夠能演的。小小一個槍傷,你至于虛成這樣嗎?勺子都拿不動了,還要人喂啊!嘖嘖……我剛剛看見的時候,真想拿手機給錄下來,回去播給咱鷹擊大隊的人看看。讓大家伙一起樂呵樂呵!」
他們這些人,都是在刀口上舌忝血的,什麼危險磨難沒經歷過?
別說往胳膊上打一槍,就是朝心窩上開一槍的事兒,他都嘗過。
當然,一次穿著防彈衣,還有一次……偏了半寸,死里逃生!
而在槍林彈雨中穿梭過的,經過嚴格訓練,層層選拔,具有豐富實戰經驗的陸琰,就更不用說了。要是這點兒傷就能把他怎麼地了,他別說坐上如今的位置,就是那條命,指不定都早早的去馬克思那邊匯報思想工作去了!
可轉念一想吧,這哥們也不容易。
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不好,偏偏纏上了這麼只狡猾的薄狐狸。
那麼,和狐狸斗智斗勇的時候,用上點兒非常手段,博取同情的將她拿下,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兒。
所以吧,喬疏狂決定,做回好人,就不揭穿他了。
好讓他早點抱得美人歸!
但……他還沒來及把想法說出,在發表個長篇感慨,就听陸琰先開口︰「我沒你那麼無聊。這傷是真的,醫囑也是真的,沒騙她。我不在乎這點傷,可醫生在乎,她在乎。我嘛……雖然被她管制著,卻也樂在其中!」
「樂、在、其、中?!哈哈哈哈……我說琰子,原來你這些年不著女人,就是在等這麼個,能把你給管制住的小狐狸啊?哎呦,你這愛好可奇了,簡單點說,這完全就是找虐嘛!」
喬疏狂滿眼戲謔的說著,邊說還邊亮出那一口白牙,張揚的笑著。
對此,陸琰只飛過去一記冷冽的眼神,不咸不淡的說︰「能被喜歡的人管著,也是種幸福。況且,這種管制,本身就是一種情趣!不過,對你這種沒真愛,光撒種耕耘的大種馬來說,簡直就是對牛彈琴。你——不懂!」
這言語,簡直是把鈍刀,直戳喬疏狂的痛處。
而陸琰微抿的唇線,也翹起了一絲冷硬的弧度,帶著點兒肆意的甜蜜。
惹人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