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喬疏狂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你還真是難搞誒!熙熙,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就是不願意相信我說的話呢?事實上,你心里應該很清楚,眼下你根本沒有選擇。紀帆他……他壓根就不想讓你要這個孩子,這話,你應該還沒告訴cynthia吧?如果她知道,根本不會管紀帆死活,絕對第一時間把他交給雲姨。」
「閉嘴!」
「有些話,說出來不是要刺激你,而是希望你能清醒的面對這一切。我們都是成年人,愛恨這種事兒,早就不是懵懂的人生習題了。和紀帆相愛了那麼多年,他為你做過什麼我不知道,但單看這次,我替你不值。事實上,你比我更清楚,不管你有多愛他,他能為你做的只是放手、離開、躲避、逃走……」
「不,不是的,紀帆不是這樣的人!我不要听!」
沒等喬疏狂把話說完。
雲純熙已經尖叫著打斷了他的話。
捂著耳朵,拼了命的搖頭,抵觸著他的言辭——
「你閉嘴,閉嘴!」
「我不要听!」
「我……不要……」
她反復的重復著,但喬疏狂像是打定了主意要讓她醒過來。
握著她的手腕,強制性的將她捂著耳朵的手移開。
「不,你要听。雲純熙,你要知道你愛的人對你有多殘忍!他不要你,也不要你的孩子,美名其曰,是要給你自由和幸福。這種男人,心胸‘偉大’的讓我都自愧不如!他一次,又一次的從你身邊逃開,讓你一個人面對壓力,面對危機。而今,你又一次被他陷入了危機里,但他呢,說完冠冕堂皇的話,拍拍**跑了。和以前一樣,留下你一個人,面對危機和壓力。這次你要面對的危機,比以前還多了一條,多了一條鐵一般的紀律!你明白嗎!」
怎麼能不明白?
這也正是她憂心的地方。
對與這個忽然降臨的孩子,她從最初的震驚和驚喜,變成了如今的憂心和不舍。
她舍不得用那冰冷的器械,結束這含苞待放的生命。
但留下這孩子,她就不得不去面對頭頂上的部隊紀律。
為以彌補的辦法,就是盡快打報告申請結婚。
可紀帆他……
別說他不願意娶她,就是願意,政審這一關他也過不去!
越想越難過。
郁結滿心的雲純熙,終于忍不住了。
她低垂著頭,嘶聲尖叫,猶如困獸。
「啊——」
「啊啊啊——」
這動靜鬧的著實有點大。
剛走到客房門口,想進去給雲純熙量體溫的護士被嚇了一跳。
一個不留神兒,差點給手里的藥劑托盤打翻了。
可轉念想到夏醫生之前交代過,患者的情緒若不穩定,會出現一系列的連帶反應,甚至可能有自殺傾向!
眼下,她那麼尖叫,不會是想要……
護士腦洞大開的展開系列性聯想。
可她越想越怕,最終開門闖了進去——
「雲小姐,您沒事兒……」吧?!
尾音卡在了喉嚨里,護士的臉白了紅,紅了白,滿是尷尬的看著眼前景象。
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