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倒是會為她打算！」
斜睨了柳夢茹一眼，葉騰達森然的臉上，浮起一絲憐憫，恍惚又參雜了些許不恥。
微頓，他摔手負在背後，眼光陡然變了︰「這種事兒，你不要臉，我還要呢！反正當年，她進我葉家門的時候，就是個拖油瓶的身份，如今哪怕是說穿了，我在外頭也不丟人。但你的要求，未免過分！」
「過分？哈哈哈哈……葉騰達，你就算是包養我二十多年，也該付包養費啊！這些年，我對你怎麼樣，你應該是一清二楚的。如今我也不和你算計這些，只一句，你幫我照顧好她，給她條後路，就當我們之間一刀兩斷了！」
唇瓣飛快的開合。
柳夢茹一字一頓的說出了自己的心聲。
聲音很輕，可每個字都如同刀子，在扎著她的心髒。
但葉騰達一點兒也不在乎她的感受，看著她的眼神，依舊很冷。
說起這件事時的語氣，說不上是輕描淡寫，還是惱火。但柳夢茹能夠從他的話中，感覺到一絲冷蔑，對她，對葉嬌嬌的那種，極度看不起的冷蔑。
「包養？柳夢茹，你居然會用包養這種詞，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關系？」
微微彎身，他居高臨下的伸手挑起柳夢茹的下頜，逼著她抬頭，看向他。
凝視片刻，他忽然一用力，朝一側甩手。
毫無防備的柳夢茹，就隨著他這麼突然的一甩手，倏地側過了臉去。
耳邊，則是那冰冷干啞的聲音，熟悉，卻陌生︰「我要是包養，何不包養個年輕漂亮的？身段好，功夫佳，帶出去還倍有面兒！柳夢茹，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跟我好好說話。記好了，現在是你對不起我，不是我對不起你！若不是因為你有些功勞，又能干，我何必留著你，還頂著罵名娶你？現在倒好，你一句話，就否定了我們多年的感情！好，有你的，柳夢茹……我現在想想，這些年，我養著你們這對狼心狗肺的母女，可真是蠢到了極點！」
感情？
他還有臉和她提感情！
柳夢茹滿心不恥，灰冷的心中，早就沒了愛。
只有說不盡的恨，在胸中徘徊︰「感情？你要對我真有感情，就不會對我留這麼一手！明明知道，薄景菡那小賤人，是薄飛揚的外孫女，你卻瞞著我，害得我一招錯，滿盤輸。現在，你還有臉說，說什麼我們之間多年的感情！我要是還信你，我就是豬，蠢的不能再蠢的豬——像你這種，先殺妻，後殺女，為了自己的利益、權位，不顧一切的男人，連畜生都不如，還談什麼感情！」
啪——
一記耳光，重重地落在了柳夢茹的臉頰上。
留下火辣辣的脹痛。
柳夢茹扭著頭，手指顫顫地撫上臉頰。
眼中是冷意，嘴角卻噙著一抹幾不可察的笑。
有幾分解月兌的味道。
他打她？
被她戳到了痛楚，他就打她？！
呵呵，呵呵呵……
這一切，還真是報應啊！
全然和那個女人離世前，所說的一樣。
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