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後的有一天,當慕容瀾出去察看店鋪,無意當中走進茶樓,無意當中听到說書先生噴著唾沫的說書,再怎麼不在乎名聲的她,似乎也有點生氣了。
雖說是造謠,那也應該有個度吧。
還嫌她名聲不夠臭嗎?連韓美月上吊都算在了她頭上。
當然了,現在的她還沒到婚後,正在和夙譽舉行著兩個人的婚禮。
熱鬧的正廳,隨著太監尖銳的一聲,「皇上駕到!」頓時變得靜若寒蟬,安靜無比,每一個人都凝神屏息。
平隆帝在上座落座,「諸愛卿平身。」
自仁懿皇後去世後,平隆帝任大臣們吵翻了天,也沒有再立新後,這使後宮怨言頗多的同時,也讓後宮的女人斗得更厲害。
皇後寶座哎,只要能坐上去,那就是滿門榮耀,試問後宮中的哪個女人不想。
皇帝到場,意味著吉時到了,趁喜帕再次被遮到頭上前,她飛快的瞄了上座上的皇帝一眼。
年逾五十,雖然已顯蒼老,仍看得出年輕時是個俊美不凡的男子,據說已故的仁懿皇後更是個傾國傾城的美人,難怪,夙譽長這麼一張妖孽似的臉,是遺傳的關系。
慕容瀾正要收回目光,卻和平隆帝狀似無意落到她身上的目光,在半空中踫上了。
慕容瀾看得很清楚,平隆帝眼底有一閃而過的嘲諷,還有一絲不懷好意的冷笑。
最為心愛的兒子大婚,于情于理,他都應該發自肺腑的高興,哪怕皇帝做久了,他笑不出來,至少也不應該會出現嘲諷和冷笑。
看樣子,她真的猜對了,平隆帝對夙譽所謂的已經到了沒有底線的寵愛,都是假的,他和慕容慶陽一樣,都藏著很多不可告人的秘密。
按照大魏風俗,拜堂後,新郎和新娘要一起入洞房,走完該走的程序,就可以就寢了。
既然是慕容瀾和夙譽的婚禮,豈會按照普通的習俗來,喜娘早早的就被遣走了,喜娘顯然是專業的,臨走前還提醒他們兩個一定要喝酒。
生怕那兩個名聲不好的主,真的忘了喝酒,喜娘一只腳退出新房,又回頭臨時加了一句,「王爺,王妃,這酒可是有說法的,一定要記得喝。」
日後的某一天,當某個俊朗卓越,穿著明黃色龍袍的年輕男子,獨自一人再次回到這里,坐在曾經坐的地方,想起喜娘說的話,嘴角逸出一聲苦笑。
小梅作為慕容瀾的陪嫁丫鱖在新人入睡前,本不應該退出新房,哪里想到,成了親的賢親王還真什麼都敢說。
看小梅還在新房里,而且就站在慕容瀾身爆他斜睨了她一眼,語調不疾不徐,「你難道還要在這里看本王和你家洞房不成。」
小梅的臉刷地下就紅了,慕容瀾掀開喜帕,對她說︰「你先去休息吧。」
小梅也走了,新房就只剩下新郎和新娘。
夙譽拉住慕容瀾的手,看著她的表情格外認真,「瀾瀾,現在你我已經是夫妻了,有些你想知道的事,其實問我也是一樣的。」
慕容瀾低頭看了下兩個人交錯在一起的手,等抬頭,嘴角噙著淺淺的笑意,「你已經知道搶親的那個人是我派過去的。」
夙譽點頭,順帶著薄唇微啟,逸出一聲輕嘆,凝視著慕容瀾的眼楮,無奈道︰「瀾瀾,我的名聲本就不好,你非還要給我按上個好男色。」
慕容瀾心虛地斂回目光,「實在對不起啊,有機會,我會幫你澄清的。」
所謂有人搶親,搶的還是新郎,的確是她安排的,為的就是利用身上的嫁衣從慕容慶陽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陳年往事。
她唯一沒想到的是夙譽居然能擺月兌她花大價錢從男風館雇來的臨時演員,老鴇根據她的描述,給她找的可是整個南風館最難纏的。
更沒想到他居然猜到這是她安排的,為的就是從慕容慶陽口中知道更多。
「以後不要再這樣做了,慕容慶陽為人很狡猾,你這樣做非常危險。」夙譽松開慕容瀾的手,倒了杯熱茶放到她面前,口氣看著輕輕的,卻是語重心長。
「你還記得上次我問你的事嗎?」察覺到夙譽真的不像表面那麼簡單,慕容瀾也不打算像以前那樣舍近求遠了,她直奔主題。
「我母後其實是你姑姑的事嗎?」夙譽果然聰明,慕容瀾問過他的事何止這麼一件,他獨獨就猜到了。
「瀾瀾,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就寢吧。」夙譽再次拉上她的手,用無意朝窗口瞟去的眼神提醒慕容瀾,窗外有人。
手臂般粗大的喜燭被夙譽吹滅,寬衣解帶,兩個人上床就寢。
大概幾秒鐘後,漆黑的屋子里傳出一聲女子小聲的尖叫,緊跟著響起的是男子的哄騙,「再堅持一下,就不痛了。」
依依呀呀,沒過多大一會兒,房間里傳出的是這樣的聲音。
房間里的兩個人,已經熟悉了黑色的光犀很清楚的看到門外有個身影一閃而過,到這個時候,依依呀呀的聲音才停了下來。
黑暗里,夙譽的臉紅得像是喝了丹頂鶴,過了很久才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話,「慕容瀾,你怎麼知道要這樣做?」
他承認,剛才慕容瀾不需要他提醒已經很自覺的開始叫那啥的,他心里忽然就涌起一股無名火。
慕容瀾嗤一聲笑了,她倒是很坦然,「我要不這樣叫,他能受不了的走嗎?」
夙澤封偷偷安插在夙譽身邊的暗侍走了,他們兩個終于可以說話了,謹慎起見,依然沒開燈。
光線不明,再怎麼熟悉了黑暗,視線終究是有限的,肢體接觸在所難免。
慕容瀾很坦然,相比之下,調戲了不知道多少良家婦女,曾經把青樓當成是我家,天天要回家的賢親王則百般的別扭。
他為了分散注意力,咽了下口水,黑暗中澄亮如鏡面的眸子,望著慕容瀾,道︰「我的母後的確是你的姑姑,但是卻不是你的親姑姑,她是慕容家的養女。」
原來慕容薔薇不是慕容慶陽的親妹妹,這樣以來,很多疑問,似乎迎刃而解了。
慕容瀾的耳力本就非常好,更不要說她是刻意在听慕容慶陽說話,他已經說出口的就是薔薇的薔。
夙譽頓了頓,又說︰「據我這些年的調查,有個很奇怪的現象,慕容夫人和我母後從來沒有同時出現過,哪怕是在很隆重的宮宴上,但凡是要她們同時出現的場合,不是慕容夫人生病,就是我母後身體抱恙。」
慕容瀾已經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眼楮驀地瞪大,身子也一僵,她是懷疑宮中的皇後和慕容夫人之間有著千絲萬縷,卻從沒想過她們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天吶,如果慕容薔薇既是仁懿皇後,又是慕容夫人,那麼她和夙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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