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年初一,爸爸包了一輛面的在晚上將齙齙母女倆接回家,還好周圍鄰居沒有誰發現,回到家,齙齙發現家里買了一套沙發五件套,還有冰箱,液晶彩電,電熱水器,都是爸爸在一天買回來的,村民們都是另眼相看,媽媽到家第一件事就是去擰水龍頭,眉開眼笑︰這下好了,再也不用提衣服到贛江去了,我的腳都走痛了。♀
媽媽特別愛干淨,很喜歡洗東西,被套每周到時間就要洗,經常是弄的愛睡覺的齙齙嚴重缺乏睡眠。她有一年冬天幫姨媽帶四個月的小孩,不用紙尿褲,專用棉布,結果,大冬天的就看見她洗棉布尿片,竹竿山曬得滿滿的,非常壯觀,看見的人都驚嘆,都責怪搖籃里的寶寶是個撒尿專家!齙齙則責怪媽媽︰「你這樣頻繁的換尿片,會讓寶寶尿頻尿急尿不盡的!」
看著媽媽那麼喜歡自來水,齙齙也很欣慰︰做女兒的能為媽媽做點事情真好!有錢真好!木頭人真好!
一個家徒四壁的寒舍突然添置了這麼多現代化的東西,齙齙還有點不適應,她還是喜歡做那個坐了幾十年的小木凳,還是喜歡搖水泵看清澈的地下水汩汩而上,還是不喜歡看電視,還是喜歡提著水桶洗澡,據說頑固的習慣要幾個月甚至幾年才能改變過來,甚至一輩子都別想改過來。♀不過齙齙堅信自己一定能改變,煙燻妝,爆炸頭,未婚先孕,她都試過,仔細想想自己還是很前衛的。
躲在房間里躺了幾天,她終于可以下床稍微走動了,沒想到在她隱居的這幾天,樓下的廳堂每天都有人來問情況,首先是爸爸喝多了酒和自家兄弟說了,然後是媽媽把她的「好事」告訴了她的親戚,然後是好友,然後是所有的人都知道齙齙和一個很有錢的男人懷孕了,墮胎了,得到錢和房子了!媽媽簡直就是小新的媽媽鬼上身,把齙齙的平時打造的為人師表的形象一下子摧毀的蕩然無存,這還要她怎麼做人?
誰知道她浮出水面之後是迎來一片鮮花與掌聲,大家都是羨慕她有錢,有房子,還有附近的幾個專業媒婆都是好久不見,再見分外想念,抓著齙齙媽媽的手是介紹了好幾個,媽媽轉告媒婆們的話給齙齙︰「按照現在的房價,女方有房的很暢銷。」媽媽本來鼓勵齙齙十里挑一挑個好的嫁了也算對她是個好歸宿,但是齙齙執拗的不去相親,她已經戒掉相親,相親對她來說就是災難,絕不會有奇跡發生。
正月里還是天天晴天,等到身體康復的差不多,她又回歸到了鄉間小道。這天,她來到舊村子旁邊,看見有一個蜂農在搬開那些蜂蜜箱子,徒手從里面拿出一塊網,上面停滿了密密麻麻的蜜蜂,因為空中也飛滿了蜜蜂,所以齙齙就隔了一點距離觀看,真是佩服了那個蜂農的膽量,也許蜜蜂比狗還忠誠,不會叮咬自己的主人,但是等到那個蜂農抬起頭來,她發現居然是人精小新!天啊!這人精變性了!這人精妖孽了!世界山還有什麼事她不能做的。她挺著大肚子走到齙齙身邊,嘲諷︰「你怕蜜蜂嗎?蜜蜂你不惹它它不會惹你!真是個膽小鬼!你膽子這麼小,還怎麼管學生?還怎麼——」「不用那麼羅嗦!」齙齙這次很有底氣滅她,畢竟自己現在也是富婆!和男人睡覺懷孩子拿錢誰不會?別那麼囂張!
「這蜜蜂是你養的?蜜蜂吃什麼呀?花都還沒開!」
「馬上就開花了,有些地方不是開了油菜花嗎?那邊,瞧見沒有?這是我堂哥家的蜜蜂,我今天來看看!」
「你剛才從蜂箱里拿出一塊東西是干嘛的?」
「那是蜂格,我看看上面有蜂蜜麼?」
「有嗎?」
「有啊!田野還是有花蜜可采的!你一個老師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齙齙很想反駁,不過無力反駁,因為相比之下,小新確實什麼都知道,而自己啥也不知道。她確實很崇拜小新。
「小新,你能不能教我繡十字繡?我的業余時間非常多。」
「哈哈!第一次听說十字繡還要人教!」小新大笑道。
「教教我嗎?你家里有嗎?現在去你家你來教我?」
小新雖然很刻薄,但是還是不冷不熱的領著齙齙回到她的家,她沒讓齙齙進門,因為她家很干淨,齙齙就門口侯著。門口種著兩棵臘梅樹,黃色的花朵綴滿枝頭,花香四溢,這還是齙齙在冬天第一次看到如此盛放的花朵。有很多小蜜蜂也來到這里采蜜。門口還擺放了很多的盆栽,看來小新和她有幾分相似,都喜歡大自然。小新拿著一個十字繡出來了,還一手大力士般的端了兩把椅子。
「你家門口簡直像個植物園,好漂亮!」
「我都嫌死了,都是我女乃女乃弄的,她以前是地主的千金女兒,喜歡這些沒用的東西!」
原來並不是同路人!沒有沾到人精的共同點,齙齙還是有點失落。
小新開始飛針走線的示範起來,齙齙智商不夠用,多問了幾句,小新發燥,不教了,送給她讓她自己模索。然後,她問︰「大家都在謠傳你和賣木料老板的兒子懷的小孩?」
「大家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我到是希望能和賣木料的兒子懷孕,他長得多帥!能得到他的基因我可舍不得把小孩打掉!像你這樣,多好!老錢打算娶你過門嗎?」
「等我把小孩生下來再說。我估計不會嫁給他!」
什麼什麼!齙齙覺得小新已經自戀到逆天了,她憑什麼還要估計不會嫁給他,像她這種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應該送交法院判處幾年的牢獄才行,她還很翹尾巴!
「老錢不只我一個女人,我為什麼要嫁給他?我這麼年輕漂亮,我拿到錢還有更好的選擇。」
「你把兒子生下來給他你舍得嗎?」
小新沒有正面回答問題,眼神閃過一絲猶豫,絕不是她的風格,絕不屬于她的年紀。其實齙齙早就听村子里很多人傳言小新在廣東打工時就給老板生過兒子,得到很多錢,只是孩子一旦出生她就沒有機會再見到那個兒子。齙齙看著她非常非常年輕水女敕的臉龐,心里應該布滿滄桑吧,隨著年齡的增長,她應該會更加心疼自己的骨肉吧?
她們倆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小新說︰「昌盛木料行又要開張了,我看見貼了對聯掛了燈籠!」
齙齙听著心里抽了一下,但是很快鎮定下來︰「他們開張關我屁事!我和他兒子一點瓜葛都沒有!你們這些人整天把我和他們家扯在一起干嘛?」
其實,她是害怕昌盛木料行開張的,她不想看到木頭人的爸爸媽媽,那兩個奸商曾經把她羞辱到何種程度!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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