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元寶有些不好意思的蹭了蹭褲袋子,「大哥這是我們這些日子的房費,你之前一直不在家,我給阿姨她不肯要,現在你回來了還是給你吧。」
肖元寶的錢都是放在錢兜兜里的,錢兜兜有些像古代的荷包,是肖元寶自己做的,還給家里沒人都做了一個,平時錢會很雜要是放在口袋里很淺還會掉。
之前就是有一次素素口袋的錢不小心掉了,雖然劉菊芳也沒有太過的責怪,他還覺出了有些心疼來。
才會有了這個錢兜的出現,平時可以綁在腰間,或者是放在背包里都很方便。
而且肖元寶給每個人做的顏色都不一樣,縴縴的是明快的女敕黃色,素素的是嬌艷的粉色,父母則是暗紅色,自己的是喜歡的翠綠色,就和他的人一樣清新。
呂邦的視線都集中在了他手上的小錢兜上,根本沒有掛心什麼錢的事情,「這個小東西挺好看的,阿姨給你們做的小福袋?什麼時候給我也做一個?」
「這是我做的,大哥也喜歡嗎,喜歡什麼顏色的?可簡單了,我明兒就可以做完給大哥了。哎,不對啊,大哥你錢拿著啊。」
呂邦看著好玩就把錢兜給拿在了手里把玩,「什麼錢不錢的,屋子就是拿來給人住的,你們要是不住,那屋子更是要蒙了灰,那我不是還得給你們錢算是打掃的了。
你也不要回去再做了,我看著這個小口袋就挺好的,直接給我房租就抵了吧。」
「這怎麼可以,這麼小的袋子布料才幾分錢,就算是做一做也要不了幾個錢,大哥你還是得收著。」
呂邦知道肖元寶脾氣倔,這麼和他硬踫硬沒用,「那也行,你來追我好了,追到我就收了,追不著這錢兜子可就歸我了。」
說著兜著錢袋就快步的跑走了,肖元寶就是要追也追不上他。♀
第二日,周軍按著呂邦的意思,找到了上次的那伙人,剛和呂邦說了情況,呂邦當下放了手頭的事情就和兄弟幾人趕了過去。
是在老街的一家桌球室里,桌球作為這個年代的熱門娛樂項目之一,是當下幾乎所有男人的喜好。
一間好一點的桌球室里可以有七八張桌子,旁邊就是中學,學生們攢了一天的零食錢就全部都花在了這上頭。
就算是自己的打完了,還能看著鄰桌的人打,插幾句話跟上討論也是有意思的,時不時還能看到父母過來揪著他們回去吃飯的樣子。
「都查清楚了那是哪里冒出來的?」
「查清楚了,昨兒我讓四兒一問就清楚了,那怪這般的囂張,是章胡子認的干弟弟。听說最近很得章胡子喜歡,這一片沒人不認識他的。」
「哼,當年章胡子都沒能有他這般的囂張,果然是初出茅廬的人,做事就是沖動,有得他後悔的時候。」
章胡子也算是嵩水縣的一黑,平日里什麼壞事都干,手下有不少的人,前段時間說是收手不干開了個舞廳,里面燈紅酒綠的怕是把人都喝得不認得了。
與其說是桌球室不過就是個小門面,外頭擺了二張桌子,里頭有三四張比較好些的,還有的幾張放在小隔間里,那是要加錢的。
遠遠就能听到有人在吵架的聲音,呂邦跨下摩托車,「一會都別給章胡子面子,我要向松的傷都原本的收回來。」
李谷南微微的挺了挺肚子,「大哥就算你不說,咱們也得把小劉哥的這筆賬給討回來,不然說出去也沒人信,咱們的哥們也會被人欺負。♀」
說著就帶頭走了過去,剛走到果然就看到幾個小混混模樣的人,蹲在外頭抽著煙,里頭 里啪啦的像是在干架。
他們要進去還被小混混給攔住了,「哎,要打桌球的?現在里頭我們大哥正在教訓不听話的人,你們還是打哪兒來回哪兒去吧。」
呂邦連眉頭都眉頭抬一下,李谷南就默契的上前把那人給原地拎了起來,「你們大哥?你先給我睜大眼楮看看咱們是誰,還真是一年沒在家了,連狗都不認得人了。」
那小混混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在自己的地盤上竟然會被人這麼對待,手腳並用的要掙扎下來。
旁邊的人看到了也要過來幫忙,就被甘半青和宋雨水給制服住了。呂邦走上錢去拍了拍那人的臉,「你現在再說說咱們是誰?還能不能進去了?」
那人被拎著喉嚨口,根本就說不出話來,只能掙扎著點了點頭,呂邦冷哼了一聲嫌惡的掏了帕子擦了擦手。
這條帕子還是當初肖元寶洗好了還給他的,之前在外地的時候每回想他就拿出來看看,看著帕子眼神不自覺的就溫柔了起來。
收好帕子大步的走進了桌球室,一進屋子迎面就是一張板凳飛來,還好呂邦警覺,險險的給避開了。
里頭兩人正打的厲害,旁邊還站了一眾的人,都只是看著不敢上前。等看清楚在干架的人之後,呂邦微微的眯了眯眼楮,居然會是他。
那邊打的火熱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人進來,呂邦拿起地上的那張板凳,歪嘴一笑走了過去,把在地上的一個人給拉了起來推到邊上。
順勢把另外一個給死死的按在了地上,舉起板凳對著他的大腿處就砸下去。因為這一串動作太快,大家都沒有晃過神來,就只听到一聲尖叫聲。
被推開的人因為力道斜斜的靠在台桌邊,腰際磕在邊角上一陣的肉疼。「你做什麼!老大老大你沒事吧!」
剛好兄弟幾個也從外頭跟了進來,看到他們要朝呂邦圍去,沖進了人群擋在呂邦的身前。地上躺著的那個就是章胡子所謂的干弟弟,現在正痛苦的左右擺動著。
而剛剛撞到台桌的人竟然是許久未見的許問筠,許問筠也是踫巧。
他在小縣城里呆了一年多,因為執法的事情和這些小混混的矛盾很大,這不今天剛準備到這邊放松放松,就被人給抓了進去。
他是上過警校收過專業的訓練的,倒是不怕這些,那人大概也是平時打架打多了,竟然和許問筠僵持不下,才有了剛剛呂邦進來所看到的場景。
他對于呂邦的出現也感到十分的震驚,他算是歸屬于呂國慶手下,所以對于呂邦外出的事情也知曉一些。
他對于呂邦這個人來說印象一般,大概是因為他們兩人在某些方面有些相像,而呂邦比他更幸運,所以對于呂邦更多的是種說不出的感覺。
「快放開我們老大!你們是什麼東西!」小混混們不敢靠近,只能這麼遠遠的威脅著。
呂邦輕蔑的抬了抬手,「就這種人也能當老大?說出去可別笑死個人。听說你是章胡子的干弟弟,他那一身的骨氣你倒是一點都沒學會啊,只學了如何耍威風吧。」
人群里大概是有人認出了呂邦他們,不少的竊竊私語聲傳了出來,「那好像是呂少?」
呂邦站起身子,把剛剛砸完人的板凳往地上一甩,瞬間屋子里就沒了聲響,剛剛還在說話的小混混們都停止了聲響。
本來就不過是些烏合之眾,巴結不上章胡子才來拍張小四的馬屁,能有多肥的膽子。
「這店的老板呢?」
人群里沒有一個人響動,呂邦習慣性的眯了眯眼楮,這是他生氣的表現,周軍笑呵呵的出來打秋風,「我勸你們還是在我大哥好好說話的時候,早些出來的好。」
李谷南手搭在周軍的肩膀上搭了腳,「要是你們不願意說,那我可是動手開砸了,我看你們還是別出來了,這最近也沒地方練練手的怪癢癢的。」
一個大胖子打著哆嗦的從人群後面走了出來,「我……我不是……我們大哥……大哥才是店的老板……我只是個看店的……呂少不關我的事啊……」
「既然不是你的店,現在還站在這里做什麼?我數三個數,不走的都和地上這個一個待遇。」
小混混們看了看地上的張小四,都有些猶豫不決,要是張小四事後算賬他們也討不了好。
呂邦看了他們一眼,伸腳直直的往張小四受傷的地方踩去,伸出食指,「1……」
看到這等慘狀,剛剛那個大胖子驚呼一聲,直直的就沖了出去,有了一個人帶頭跑的人就越來越多了起來。
還不等三個數數完,屋子里已經沒什麼人在了。瞬間屋子里就只剩下他們五人,張小四和受傷的許問筠。
許問筠不是不想走,而是腰上受了傷想走也不好走。
呂邦彎腰把地上的張小四的衣領揪起,「小子有的人不是你想動就能動的,在這嵩水縣這麼不要命的人你還真是第一個,我不怕你來找我麻煩,我叫呂邦給我記住了,要報仇別找錯人了。給我砸。」
一聲令下,躍躍欲試的幾人馬上動起手來,只要是能砸的東西就往地上砸,當初他把劉向松弄的如何,他就讓他也變成那樣。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側目正好和許問筠的雙目相對,呂邦朝著許問筠微微一笑。
作者有話要說︰趕作業到一兩點
之前這門課剛開始的時候老師布置了作業,然後沒有說什麼時候交
再然後昨天上課突然說明天交
哦呵呵呵呵呵呵,就沒有然後了l3l4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