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秦暖還是不明白,「身邊的人?誰啊?鈐」
「我只能說這麼多。洽」
秦暖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看著落夕,感覺像是在看一個神經病。
「你不要贏這種眼神看著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現在有人想對阿森不利,讓他一定要小心為上。」
「好。」秦暖將信將疑地說道,「那我現在可以走了嗎?」
「嗯。」
「這麼點小事,在外面說就好啦,何必這麼神神秘秘的。」秦暖說著便開門出了包間,繼而朝牧宇森所在的包間走去。
「牧宇森,我回來了。」
秦暖推開包間,看見牧宇森與秦然正在說些什麼,似是頗為好笑,兩個人笑做一團。
「笑什麼呢?」秦暖走過去,坐下來說道。
「沒什麼,可以走了嗎?」牧宇森說道。
「好啊。」秦暖說道。
一家人還不想這麼早就回家,于是又驅車一起去了文興廣場。
午後,陽光明媚,在加上本是周末的原因,文興廣場這個休閑聖地聚滿了人群,尤其是最漂亮的溫泉周圍已被人坐滿。
秦暖與牧宇森隨便在樹下找了個長椅坐下,而秦然喜歡跑跳,不一會便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去找找秦然。」秦暖張望了秦然半天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這里人多,她未免不會擔心。
「放心吧,不會有事的。」牧宇森說道,「他人小鬼大的,十個大人都比不過他一個。」
秦暖輕笑一聲,「說的也是。」
秦暖與牧宇森在長椅上安心的坐著,這樣的時光顯得悠閑且又愜意。
「哦,對了。」秦暖忽然想起在餐廳遇見落夕的事情。
「什麼是?」牧宇森問道,嘴角微微含笑,因為他的眼楮已經搜尋到秦然的身影,此時正拿著一百元的鈔票在棉花糖的攤位前,與人討價還價。
「我之前在餐廳里遇見了落夕。」
「哦。」牧宇森不甚在意。
秦暖詫異地看著牧宇森,「你就不關心她都和我說了些什麼?」
牧宇森听罷微笑的看著秦暖,十分不走心得說道︰「她都與你說了什麼?」
秦暖有些無奈,但還是準備將落夕與她所說的話告訴牧宇森,「她與我說,讓你小心身邊的人。」
牧宇森有片刻的思忖,而後挑了挑眉毛說道︰「知道了。」他語氣平靜的,且面色毫無動容,似乎並不在意那些營營苟且之事。
「我也不知道她為什麼與我說這些,她只說有人要對你不利,卻又不告訴我是誰,神經兮兮的。」
牧宇森輕笑一聲,「她不告訴你是誰,自然就有不能告訴的道理,只是,即便是她不說,我也已經知道是誰要對我不利。」
秦暖詫異地看著牧宇森,「是誰?」
牧宇森不甚在意的笑笑,「以後,你就會知道的,何況這種事,你還是少知道的好。」
「那怎麼行?」秦暖不滿地說道,「我可是你的妻子,我又權力和義務知道你的一切,因為我要守護我最珍惜的人。」
牧宇森環住秦暖的要,他眉眼俊朗,如畫如陽,「放心,因為有你在,我不會允許我自己出任何狀況的。」
秦暖輕聲一笑,「你這樣會很累的,你知道,我願意參與你的一切,快樂,幸福,甚至是痛苦。」
「我知道,但是我更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日子都是幸福且快樂的。」
「傻瓜。」秦暖點了點牧宇森的鼻子,「你得我自得,你失我自失。」
這時候,秦然拿著棉花糖走過來,眉開眼笑的與秦暖與牧宇森說道︰「媽咪,爹地,你們看著這個棉花糖多漂亮。」
秦暖微微一笑,「給我買的嗎?」
秦然嘿嘿一笑,「算是吧。」說完他便將一個棉花糖給了秦暖,又將其中一個給了牧宇森。
秦暖的眼神在棉花糖與秦然之間逡巡,「寶貝,為什麼我這個是最小的?」
秦然在牧宇森身邊坐下來,一邊吃糖一邊說道︰「因為你那個已經被我吃掉了最外圍的一圈。」
「……」秦暖咬牙,「到底是我親兒子,事先嘗過沒有毒才會給你老媽我吃。」她這種不一樣的自我安慰形式,引得牧宇森噗嗤一笑。
「笑什麼笑?」秦暖幽怨的說道,「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情人,你兒子不也應該是母親上輩子的情人嗎?我真是瞎了眼,上輩子看上了他。」
牧宇森笑的更還,繼而揉著秦然的腦袋說道︰「幸虧你上輩子對她不夠好,所以這輩子她明智地丟棄了你而奔向了我的懷抱。」
秦然無語地笑笑,「爹地,你是不是腦子也有問題啊,不要每天都跟著媽咪胡扯好不好?」
「哼,還是我老公最愛我。」秦暖將頭歪在牧宇森的肩膀上,「改天我們一起去拍全家福好不好?」
「怎麼想起這些來了?」
「就是突然想起來了。」秦暖說道。
「那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好了。」
秦暖听罷,不可思議地看著牧宇森,「真的?」
「嗯。」牧宇森點頭,「完全沒有說不的理由。」
……
h市一家新開的照相館前停靠了無數的豪車,來這里的大多是一些名流演員以及一些慕名而來的……花痴。
秦暖下車之後,仰頭看著不遠處那別致風尚的招牌,覺得這家照相館的名字著實好笑,叫埃及艷後。
「怎麼不叫英國女皇?」秦暖環抱著雙臂笑著說道,「你確定要進這家照相館?」
牧宇森點點頭,「進去吧。」
秦暖無奈地搖搖頭,跟著牧宇森及秦然的身後進了照相館內。
「怎麼沒人啊?」秦暖站在大廳里奇怪的說道,「外面不是停著很多的車的嗎?」
「先生,太太你們好。」接待員禮貌地說道,「請問是拍紀念照還是拍全家福?」
「全家福!」牧宇森說道。
「喂,你們的客人都到哪里去了?」秦暖問道。
「哦,大部分顧客都是出去拍外景的,其他的是在樓上。」
秦暖點點頭,「那我們是拍外景還是在里面拍?」她問牧宇森說道。
「在這里吧,免得累。」
秦暖點點頭,「乖兒子,你沒什麼意見吧?」
「隨便啦。」秦然說道。
秦暖一家隨著接待員進了化妝間,而牧宇森與秦然似乎並不對化妝感興趣,遂寄去之後又都出去了,只留下秦暖一人在里面,秦暖在里面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才出來,此時牧宇森與秦然早已經換好了衣服等著她。
秦暖拽了拽自己的禮服裙,「怎麼樣,好看嗎?」
秦然環抱著雙臂,煞有介事的說道︰「湊合,相當的湊合。」
秦暖咬牙,忽略掉秦然揶揄地目光,轉而問牧宇森︰「好看嗎?」
牧宇森點頭。
「媽咪,你難道不知道你穿什麼在爹地的眼里都很好看嗎?」秦然說道,「所以說,他是一個十分不公正的裁判,照我說,你被打扮成這樣,最多這能打到72分,注意滿分是120分。」
好吧,秦然的意思就是說,秦暖這副打扮從美學的角度來講,頂多也就算作是合格。
秦暖哼了一聲,「算了,好女不和男斗。」
一旁的接待員覺得這家人著實有趣,尤其是那女人和孩子。這時候,以為帥氣的南青男人從外面走進來,那接待員立馬點頭問好,「徐總。」來人正是徐子墨。
秦暖回頭看去,正對上一雙溫和含笑的眼楮。
「嗨。」他落落地與她打招呼,嘴角彎翹,眉眼如畫。
「你好。」秦暖說道,然後繼續與秦然斗嘴。
「你好!」徐子墨走到牧宇森面前打了個招呼,「牧總,久仰大名。」
牧宇森無聲輕笑,「哪里。」
徐子墨從出現就開始盯著秦暖看,而秦暖似乎並不在意他的在意,而牧宇森亦是十分的大方,他看就讓他看,而牧宇森自己則是拿著雜志在一邊翻看。
「怎麼攝影師還沒來?」秦暖突然說道,似是有點不滿地擰起了眉毛,而後轉向徐子墨,「喂,小鬼。」
徐子墨一怔,他以為態度一直冷漠的秦暖又一次把他忘了呢,原來,她還記得他。
徐子墨微微一笑,「什麼事?」
「你們的攝影師都在哪,怎麼這麼久都不來?」
徐子墨笑笑,「就由我來為你們拍吧。」
秦暖咬牙,「隨便啦。」
徐子墨在拍照的時候十分的專業。且認真,一組照片拍完之後,秦暖去換衣服,而牧宇森則是坐在休息間的沙發上等著秦暖,而此時,徐子墨突然蹭到了牧宇森身邊。
徐子墨看著牧宇森開口說道︰「牧總。」
牧宇森抬頭看著徐子墨,嘴角微揚,「有事?」
徐子墨猶疑了片刻,又搖頭說道︰「沒有。」說完便開始低頭擺弄自己手中的相機。
牧宇森不甚在意,而秦然此時已經成功地將影樓的畫冊給拆了,正準備疊紙飛機。
秦暖在十五分鐘後再次出來,換了一套大紅色的衣服,「牧宇森,這套好不好看?」
牧宇森與徐子墨齊齊抬頭,牧宇森燦然一笑,「很美。」
徐子墨開始變得精神恍惚,他總是不自覺地將鏡頭只對焦在秦暖一個人的身上,且總是拍不出令人滿意的效果。
秦暖拿著相機翻看相片,眉頭緊皺,「你這拍的到底是什麼啊?」
徐子墨有些尷尬,「我再重新拍。」
「算了,我不拍了。」秦暖說道,她說著就像更衣間走去,且頭也不回,毅然決然。
「牧總,不好意思。」徐子墨說道。
牧宇森冷淡著表情,「你和我太太是怎麼認識的?」
徐子墨微微驚愕的看著牧宇森,「意外的邂逅。」
牧宇森點頭,「有些事我不想說的那麼明白,你還年輕,要拿得起翻個下才是,何況,她是你永遠都不能拿得起的。」
徐子墨咬唇,「我從來都沒有非分之想的。」
牧宇森點點頭,「好自為之。」
秦暖一家人離開了照相館,她懊惱地坐在車里,「我就知道不該進哪家照相館,真是的浪費時間。」
「算了,不要想了。改天我們再去一家好的。」牧宇森一邊開車一邊說道。
秦然在車後座無所謂的笑笑,「那個叔叔是因為媽咪的美色才馬失前蹄的。」
牧宇森從倒視鏡里不可思議地看著秦然,「別胡說。」
「我怎麼是在胡說?」秦暖說道,「那個叔叔眼楮一直都只盯著媽咪,我又不是瞎子我當然知道。」
秦暖更是懊惱,「這種人也能開照相館,無語。」
牧宇森笑笑,「恐怕更郁悶的不是你而是他。」
秦暖閉口不言,一直暗惱,突然與牧宇森說道︰「牧宇森,有人覬覦你老婆的美色,你就不生氣嗎?」
「為什麼要生氣?」牧宇森似是不解的笑著說道。
「他……他……」秦暖皺著眉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有人覬覦我老婆的美色又不是一天兩天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牧宇森說道,語氣里又淡淡地酸味,「不過,我知道我老婆的眼楮里,心里,只容得下我一個人。」
秦暖淡淡一笑,「這還差不多。」
「爹地,媽咪。」秦然在車後座幽幽地說道,「你們在表現你們對彼此的忠貞不二的時候能不能不要這麼無所顧忌,我的雞皮疙瘩落在地上可是一抓一大把。」
秦暖想胳膊伸到後面,捏了捏秦然的臉蛋,「知道啦,人小鬼大!」
是夜,新唐會所里。
徐子墨坐在吧台旁邊,手中搖晃著一杯幽藍的液體。他身邊坐著一個面色溫潤卻又略帶邪魅的男人,此人正是徐子寒無疑。
「怎麼有心事?」徐子寒見徐子墨一副郁郁寡歡的模樣,遂問道。
徐子墨微微一笑,「算是吧。」
徐子寒拍了拍徐子墨的肩膀,「什麼時候我家的小鬼竟也有了心事了?說來听听。」
徐子寒放下酒杯,偏著頭專注的看著徐子墨。
「我喜歡上一個女人。」徐子墨淡淡地說道,兩眼當中盡是迷茫,「很喜歡,很喜歡的那種。」
徐子寒輕笑一聲,「男人喜歡女人,很正常,何況你血氣方剛。」
徐子墨突然嘆了口氣,「可惜啊。」
「怎麼回事?」
「她已經結婚了。」徐子墨不無嘆息的說道,他將半杯酒都灌進自己的肚子里,招手又與酒保要了另外一杯酒。
「是嗎,這只能證明你的眼光很正。」徐子寒好笑的說道。
徐子墨無語地笑笑,只在那悶頭喝酒。
徐子寒突然握住徐子墨的酒杯,說道︰「別喝了,一會我帶你去散散心。」
「去干嘛?」
「打室內羽毛球怎麼樣?」
「拜托,現在都已經九點了,你想讓我大半夜陪你打羽毛球?」徐子墨不可思議地看著徐子寒,「說吧,是不是因為今天又和嫂子鬧了矛盾了?」
徐子寒淡淡一笑,「怎麼會,你知道的,我和慧兒從來都是相敬如賓。」
徐子墨點頭,「沒錯,相敬如賓,倒一點都不像是夫妻。」
「……」徐子寒看了一眼徐子墨,「走吧,現在就去打羽毛。」
「好吧,我就舍命陪君子。」徐子墨悻悻地放下酒杯,起身跟著徐子寒出去。
酒保將吧台上的兩個酒杯回收,然後對著自己衣服里面的微型對講機說道︰「王林,那兩個人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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