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知道了。」王溪婷說道,「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瘙」
牧白似是好笑的看著王溪婷,「謝我什麼?項」
「謝你,陪我走過這幾年,雖然一直都是我在單相思,但是,我一直覺得能喜歡你,是我這輩子最美好的一件事情。」
牧白輕聲一笑。
「你笑什麼?」王溪婷眨巴著婆娑淚眼問道。
「誰說你是一直在單相思?」
王溪婷皺眉,「難不成你還……」她不敢再往下說,而牧白卻是笑著看著她。
「什麼啊?」王溪婷懊惱地喝了一聲。
牧白突然扯過王溪婷的手,緊緊地握在自己的手心里,「你難道就一直都沒有看出來我愛你嗎?」
王溪婷皺眉,她正愣著不思議地看著牧白,「你……你說的是真的?」
「嗯!」牧白鄭重的點頭。
王溪婷抽出自己的手,「不能,你要是愛我怎麼能會在那麼多時候將我晾在一邊?」
「傻瓜,我是為了讓你嫉妒啊,你每天對我愛答不理,而且最近你見到我就躲,你讓我怎麼辦,我只能出此下策。」
「我對你愛答不理,那是因為你總是在我面前與別人一起秀恩愛,我心里慪的慌。」
「那一開始呢,我沒有和別的女人眉來眼去,你也是對我視而不見的。」牧白說道。
「那是因為,之前……之前……」王溪婷想起婚禮的時候的事情,「婚禮當晚,你喝醉了……然後你嘴里叫的是秦暖的名字。」
王溪婷此話一出,兩人都陷入長時間的尷尬冷凝。
牧白突然長長地嘆了口氣,豁然站起身來。
「你去哪里?」王溪婷問道。
牧白沒有說話,臉色有點森寒,他下了座位,走到王溪婷身邊,低頭俯瞰了她幾秒,而她則是皺著眉頭不解的仰頭看著他。
「溪婷!」
「啊?」
他暗自咬牙,突然在她眼前單膝跪地。
王溪婷驚愕地看著牧白,「你這是……什麼意思?」
「其實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秦暖在我心里卻是有一定的位置,但是,她早就已經成了我的過去,她現在只是我的二嬸,以後也只是我世界之外的一個人。而我,早就現,你在我心里佔據著一個十分重要的位置,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我會因為你而覺得開心,或是生氣,你的一舉一動主導著我的悲歡,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再找不到第二個王溪婷來填補你的空缺。」
「牧白……」
「答應我,一直留在我身邊。」牧白牽著王溪婷的手,「我不能沒有你。」
王溪婷咬著嘴唇,早已滿面淚痕,「我何嘗不想永遠留在你的身邊。」
牧白大力將王溪婷拉進自己的懷里,不住地在她耳邊說道︰「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牧白,我也愛你!」
這日,落夕端著一杯茶水走進書房來時,韓子健正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腳邊是他遺落的書籍。
落夕腳步輕巧,她走過去將茶杯放下,然後撿起了地上的書。
彼時,他清俊的眉眼沐浴在柔光里,整個人看起來柔和淡然,落夕呼出一口氣,看了他沒有醒來,又慢慢的退出房間,兩分鐘後折回來時,手里已經多了一個薄薄的毯子!
她為他蓋上毛毯的時候,動作十分的輕緩,且兩個人離的很近,他是她的丈夫,按理說兩個人零距離接觸的機會並不少,但是,即便如此,她依舊覺得兩個人不知是在什麼時候就有了無形的隔閡,兩個人總是若即若離,能夠像這樣近距離無聲地看著他的機會其實並不是很多。
她幽幽地嘆了口氣,而此時,男人微微地皺起了眉,卻依舊沒有轉醒的意思。落夕站直了身子,又輕手輕腳地走出了書房,且將房門帶上。而就在她關門的瞬間,韓子健幽幽地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晚飯時分,落夕再次推開了書房的門,而此時,韓子健並沒有在書房里,她悻悻地退出來,卻听到浴室里響起了水聲。
她心知韓子健此時肯定是在浴室里洗澡,于是她便轉身回了臥室,從衣櫥里拿出一套干淨的衣服。
韓子健從浴室出來回到臥室的時候,看見床上靜靜躺著一套他的干淨的衣服,嘴角微微一揚。
「子健。」落夕端著一碗西米露站在門口。
韓子健回頭,「嗯?」
「西米露!」落夕像是捧著珍寶似的走到韓子健的面前。
韓子健端起西米露,喝了一口,之後又將碗放回了落夕手中的托盤里。
「怎麼樣?「落夕一臉期待的表情。
「很好喝。」他語氣平靜的說道,卻並沒有因此而多看落夕一眼,只是自顧自的整理自己的衣服。
落夕斂了面上的笑容,眸子漸漸地變得暗淡。她將托盤放在床頭櫃上,她說︰「你要出去嗎?」
「嗯!」他淡淡地應答。眼楮卻在四處搜尋著什麼。
「是在找這個嗎?」落夕晃動著領帶夾問道。
韓子健輕輕地揚起嘴角,「嗯!」
落夕走上前去,親自為韓子健將領帶夾別好,「你每天那麼多應酬,要多注意自己的身體才是。」
「好!」說著他便抬腳準備向外走。
「子健!」落夕突然拽住了韓子健的手,她仰頭看著他的眼楮,表情有些艱難。
「還有什麼事嗎?」韓子健問道。
落夕提了口氣,搖搖頭,「沒什麼,早點回家。」她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放開了韓子健的手。
韓子健瞄了一眼被松開的手,「好。」
韓子健出了臥室,而落夕則呆呆地無聲地坐在床邊,腦子里不知是在想什麼,突然,她猛地站起身來,然後沖出了臥室,她跑到二樓走廊的欄桿處,低頭俯視著還在大廳里的韓子健。
「子健!」她大喊了一聲。
韓子健回頭,皺眉,十分不解的仰頭看著落夕。
「不要走!」她訥訥地說道。
韓子健愣在原地,而她快速的下了樓來,跑到他身邊,一把環住了他的腰,「不要走。」
她將臉埋進了他的衣襟里,他低頭時只能看見她的頭頂以及微微顫抖的雙肩。他伸手握住了她的肩膀,他說︰「你這是怎麼了?」
「我不想你離開我。」她仰頭說道,眸光閃爍,帶著點令人意想不到的委屈。
「我怎麼會離開你?」韓子健輕笑了一聲說道,「我會一直留在你身邊啊。」
落夕眼中的淚水是越的泛濫,幾欲奪眶而出,「不是。」
「?」他不解的看著她。
她努努嘴,「我知道,你每天晚上出去並不是去應酬,而只是刻意地避開我。」
韓子健一怔,繼而笑笑,「你瞎說什麼呢?」他伸手想將落夕推開,卻換來落夕更緊的擁抱,「子健!」
「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
她晃著自己的腦袋,「子健,我是愛你的。」
她所答非所問,而他的心卻是一顫。
他輕輕地撫模著她的頭,「我是真的有應酬。」
「那也不許去。」她突然便的有些霸道,緊緊地勒著韓子健的腰。
韓子健幽幽地嘆了口氣,「好,我不走。」
她仰起臉來,「真的?」
「嗯!」他應道,卻是眸色深沉,眼楮里沒有半點漣漪。
「那好,你坐下來,我去做飯。」落夕說道,她將韓子健推到沙上坐下,且將電視打開,又將遙控器塞進了他的手里,「你正坐在這看一會電視,我一會就將飯菜做好了。」
韓子健猶是不解的看著落夕,而她卻是燦然一笑,說道︰「乖乖等我。」然後她便奔進了廚房,緊接著廚房里面便傳來了水聲以及丁零當啷的聲音。
韓子遇長舒了一口氣,看著手中的遙控器,驀地,嘴角一揚,他將身上的西服外套月兌掉,舒服地靠在沙里,胡亂地按著遙控器,卻找不到一個心儀的節目,最終他起身,踱步到了廚房的門口。
廚房里陣陣飄香,落夕站在櫥櫃前面,想要伸手拿放在最上面的一個瓷碗,卻因為身高的缺陷,怎麼都踫不到,正當她想找來一個凳子踩著的時候,轉身卻看見韓子健就站在她的身後。
「你怎麼進來了,快出去。」她伸手想將韓子健推出去,而韓子健卻輕輕松松的越過她,且將放在上面的瓷碗拿了下來。
落夕輕聲一笑,拿過瓷碗,她說,「謝謝。為了獎勵你于助人,我賞你再出去看一會電視好?」
「不要。」他平淡的說道,然後挽起了自己的襯衫袖子,徑自走到砧板前,切起了菜。
落夕正愣著站在他的身後,看著他一陣忙活。
「干嘛這樣看著我?」他回過頭對定定地看著他的落夕如是說道。
落夕緩和過心神來,不動聲色地吸了吸鼻子,「沒什麼啊,我來洗菜。」她笑著說道,然後走到自來水旁自顧自的洗起了菜。她偷偷地回過頭看韓子健,卻被他捕捉到她偷看他的目光,她臉色一紅慌張地扭回頭。
「這個菜切好後怎麼弄?」韓子健問道。
「啊?」她回頭,「哦……那個,你裝在盤里,一會我來炒就好了。」
「哦,好!」韓子健訥訥地點頭,「還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他眼神四顧,然後說道︰「我幫你洗菜好不好?」
「不用。」她立馬說道,「我已經都洗好了。」
「那好,你去把這個菜炒了,然後,我把這菜切了。」韓子健奪過落夕手中剛洗好的菜說道。
「哦!」
因為韓子健的幫忙,做晚餐所用的時間比往常少了很多。
幾個家常菜都被擺在了桌上,落夕與韓子健也面對面的坐在了餐桌旁。
「看起來還不錯。」落夕說道,她夾了一筷子雞肉放進嘴里嚼著,「嗯,味道真的不錯,口感也好,滑滑女敕女敕的。」
她笑的天真,又為韓子健夾了一筷子菜到他的碗里。
「嘗嘗味道怎麼樣?」
韓子健吃著落夕給他夾的菜,品題其中滋味,「嗯,很好!」
「那就多吃一點。」落夕說道。
兩個人開始自顧自地吃飯,誰也沒有與誰多說話,卻已經與往日大大的不同,在往常,一把都是落夕隨便將三餐湊合了事,而韓子健一般都是在外面花天酒地,兩個人像想在這樣面對面的靜靜地吃飯已經是極其的難得。
今天的飯菜似乎很和韓子健的胃口,因為他已經連續加了四次米飯。
落夕吃的不多,而她吃完後沒有離開座位,而是坐在那靜靜地看著對面男人的吃相,看著他吃的香甜的模樣,她只覺得十分的滿足。
「再來一碗米飯。」韓子健將空空的碗遞到落夕面前。
落夕忍不住「噗嗤」一笑,起身去幫韓子健盛飯。
「真的很好吃對不對?」落夕將米飯遞給韓子健時問道。
韓子健點點頭,「好吃。」
最後,桌上的飯菜被韓子健統統消滅,落夕只覺得驚奇,「你是餓了多少天了,居然吃這麼多?」
韓子健燦然一笑,「你做的菜,我不想浪費。」
落夕有片刻地怔愣,繼而輕笑了一聲,說道︰「那我以後每天都為你做飯好不好?」
韓子健卻搖搖頭。
她心下一沉,「為什麼?」
「落夕,我們……」他說,「我們……離婚吧。」
落夕听罷,心中一陣酸痛,她婆娑著淚眼,「子健……你之前還與我說不會離開我……」
「落夕,自從我們結婚以來,我才知道我們其實並不合適。」他說著,微微地低著眉眼,縴長濃密的睫毛遮擋著眼中閃爍的晶瑩。
落夕不解的看著韓子健,「你不愛我了?」
韓子健頓了半天,沉默地點點頭。
「呵呵……」她嗤笑一聲,「我以為,我只要這樣等著,便能等到你願意回到我身邊的時候,就在剛才我們在廚房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你是愛我的……」
她揚著頭,努力不讓眼中的淚水劃出來,而眼淚依舊不爭氣的順著眼角低落下來。
「落夕……我……」韓子健看著落夕,他想抓住落夕的手,卻突然又失去了勇氣。
「子健,我不知道為什麼你會想要放開我的手,你能告訴我原因嗎?」她哭著說道。
「……」他是做了很久的心理工作才說出「離婚」這兩個字,而他就在說出口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後悔了。
「是因為阿森嗎?」她問他,而他不語。
「我不愛他了。」落夕一邊哭一邊說道,「當我答應你求婚的那一刻,我就已經下定決心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只是需要一點時間,只要一點點時間……我現在想告訴你,我愛你,只愛你,我已經把他徹底放下了……」
「落夕……」
「你為什麼就是不相信我?」她哭道,「我知道……你每天晚上都是和其他女人在一起,是我相信,你的心里是有我的,你早晚有一天會現我是愛你的,你會再次回到我的身邊,而我也一直在等著你回來。」
韓子健握住了落夕的手,「落夕……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他皺著眉,悲戚的看著她同樣哀傷的面孔。
「子健,我是愛你的啊。」
「我知道了……我……對不起。」他說著,猶是有大顆的淚珠掉下來。
「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她問。
「好。」他說道,「我誓,我會一心一意對你,不會再讓你因我而落淚。」
……
彼時,牧宇森正開車在回家的路上,斑駁昏黃的路燈光打在他的臉上,明滅變化之際,襯托著他俊逸挺括的面孔,他面色顯得有點冷峻,因為就在剛才,他接到了王林的電話,此時,已經掌握了韓子健命人竊取金灣酒店客戶資料的全部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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