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直在一旁坐著的韓子遇突然清咳一聲幅。
安雅這才回了神,覺出自己剛才的失態,她臉色微紅著說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開個玩笑……玩笑而已……親」
安雅說著,發現發個男人正一步步朝他們這邊走過來,他面色冷清,淡漠且疏離,一雙深邃的眸子炯炯有神。
安雅攪著自己的手指,按捺著心中的激動說道︰「怎麼辦,他好像是看上我了……」
妮娜無語地翻了個白眼,瞪了一眼安雅,然後站起身來,率先與來人打招呼,道︰「牧總。」
來人點了點頭,微笑著與安雅說道︰「你們也在啊,好巧。」
韓子遇與牧宇森也打了招呼,這時候江貝貝與秦暖從外面才走進來,看見韓子遇等人也都在,頓時欣喜的與他們招手。
……
吃飯期間,韓子遇突然接到了一條短信,他看了看上面的內容,然後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收起來。
秦暖站在洗手間外面,不安地不住張望,韓子遇不緊不慢地走過去,然後瞬間與秦暖一同閃進角落里,兩個人就像是接頭的特務一樣,秦暖小聲的與韓子遇說道︰「知道曉曉的下落了嗎?」
韓子遇搖搖頭,說道︰「沒有。」
「我就知道妮娜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她才不會將曉曉的下落輕易地告訴你呢。」秦暖說道,「這麼說來,我們就只能等著妮娜主動交代嗎?」
「嗯!」韓子遇點了點頭。
「不妥。」秦暖說道,「這件事情拉的時間越長,你找到葉曉曉的機會就會越渺茫,所以你得加快速度才行。」
韓子遇忍不住嘆了口氣,他思忖片刻之後,說道︰「那該怎麼辦,又不能激怒妮娜,又要知道葉曉曉的下落。」
秦暖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就不應該將希望全放在妮娜的身上。」
「沒錯。」韓子遇說道,「接下來,我得找個可靠地人去打探葉曉曉的下落才行。」
「找王林。」秦暖立馬說道︰「他一定會有辦法將葉曉曉找到的。」
……
秦暖與韓子遇兩個人商量好之後,又都若無事的各自離去,秦暖走到一半的時候正好看見妮娜站在某處,靠著牆,且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秦暖登時心下一驚,卻又微笑著與妮娜說道︰「怎麼在這里站著?」
「等你!」妮娜笑著說道,而那一雙美麗的眸子里卻閃爍著令人恐懼的寒光。
秦暖嘴角的笑容變得有些僵硬,她說︰「等我……干嘛?」
「你想知道葉曉曉的下落是不是?」妮娜直接問道。
秦暖吞了吞口水,笑哈哈的說道︰「你說什麼呢,我怎麼听不懂?」
妮娜一步步走向前秦暖,秦暖不自覺的後退,直到秦暖被妮娜逼近牆角。
「你怕什麼?」妮娜用手輕佻的抬起秦暖的下巴說道。
秦暖心里暗惱,她沒有想到妮娜會這麼的強勢和咄咄逼人,再加上秦暖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又不能隨便動手,所以她只得乖乖的站在那里。
「我不是怕。」秦暖冷聲說道。
妮娜嗤笑一聲,說道︰「不怕,那就是心虛嘍。」
秦暖忍著痛伸手將妮娜一把推倒對面的牆上。
妮娜吃痛地咬咬牙,狠狠地瞪著秦暖,說道︰「別以為你和韓子遇的那點小把戲我不知道,我不會讓你們找到葉曉曉的,我告訴你,韓子遇只能是我一個人的。」
秦暖捂著自己的胳膊,感覺傷口好像是裂開了,額頭上慢慢的伸出白汗來,她咬牙堅持著與妮娜說道︰「妮娜,強扭的瓜不會甜的,你若是真的愛韓子遇,就該懂得放手才對,不然你們兩個都會痛苦。」
「是嗎,那就一起痛苦好了。」妮娜瞪著秦暖說道,「秦暖,我也警告你,別自清高了,你自己是什麼貨色,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別在我面前假裝
tang聖人了,你還不是一樣搶了別人的男人。」
秦暖頓時臉色一變,說道︰「你胡說。」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六七年前,你就是用你這幅骯髒的身體勾-引了牧宇森吧?你們瞞著落夕做的那些骯髒的見不得人的勾以為我們這些人都不知道是不是?」
秦暖羞憤地看著妮娜,說道︰「事情根本就不像是你想的那個樣子。」
「是嗎,不過,我根本就不在乎。」妮娜聳肩說道,「只要你乖乖的、老老實實地閉嘴,不要再與韓子遇聯系,我就保證你安然無恙,否則,我怕牧宇森是要準備著再娶第二位太太了。」
妮娜說話的時候一臉的森寒,就像是來自地獄的猛鬼,恐怖的攝人心魄。
秦暖忍不住打了了冷顫,卻也冷著語氣說道︰「像你這種內心陰毒的女人根本就不配呆在子遇哥的身邊,我一定會阻止你的陰謀的。」
「是嗎,我們走著瞧。」妮娜瞪著眼楮咬牙切齒地說道。
……
妮娜若無其事地離開,她走到飯桌旁,繼續與安雅和韓子遇微笑著說道。
那邊廂,秦暖被妮娜氣到五髒六腑都快要炸了,她臉色藏白的回到包間,牧宇森和江貝貝看見秦暖臉色極差,心下都覺得十分的奇怪。
「暖暖,是不是身體不舒服了?」江貝貝關心的問道。
秦暖搖搖頭,只說到︰「剛才走路不小心,撞到了胳膊,好像傷口裂開了,有點疼。」
「不會吧。」江貝貝說道,「這都已經好幾天了,你是撞到哪里了?」
「我來看看!」牧宇森說道。
秦暖小心翼翼地將自己的衣服退出一個袖子,看見胳膊傷口外面裹著的紗布上已經沾染了血跡。
「怕是真的裂開了。」牧宇森聳著眉峰說道。
秦暖眸子一暗,喃喃說道︰「對不起。」
「哎呀,傻瓜。」江貝貝很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干嘛要道歉啊。」
「我……」秦暖暗自嘆了口氣,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的。」牧宇森說道,「流的血不是很多,回去的時候再換藥吧。」
吃完飯後,韓子遇與妮娜回到自己的家中,妮娜一進門便將腳下的鞋子當做是飛鏢一樣踢飛,然後整個人落盡沙發里,伸手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
韓子遇冷眼看著沙發里的妮娜,無奈地搖了搖頭,抬腳準備上樓去。
「子遇。」妮娜突然說話。
韓子遇身形一頓,回頭看見你那正朝著他燦爛的笑著,說道︰「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葉曉曉的消息嗎?」
韓子遇瞳孔一顫,說道︰「怎麼?」
妮娜玩味的看著韓子遇,說道︰「你求求我,興許我一高興,我今天就將那女人的下落告訴你。」
韓子遇半眯起眸子,探究的看著妮娜那張笑靨如花的面孔,她的眸子里染滿了戲謔之色,韓子遇突然嘴角一揚,說道︰「我突然發現,其實你比葉曉曉漂亮多了。」
妮娜臉上的笑意一僵,她微鎖著眉心,不解地看著韓子遇。
「怎麼了,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韓子遇微笑著說道,眼楮但中亦是閃爍著別樣的精光。
妮娜猶是淡淡一笑,說道︰「韓子遇,你不會這麼快就被我迷住了吧?」
她的眸子里半晌戲謔半是期待,而韓子遇卻抿抿嘴,說道︰「或許吧。」
妮娜微怔,而韓子遇輕聲笑笑,說道︰「或許,喜歡上你,並不是一件壞事。」說完韓子遇便轉身快速上樓。
妮娜的腦子里一直回想著韓子遇剛剛那句「或許,喜歡上你並不是一件壞事」,驀地,她的嘴角輕輕揚起,化成暖媚的微笑。
……
傍晚的時候,妮娜去了安雅的咖啡館,彼時,安雅正在無聊的與冬冬打撲克。
妮娜推門進去,看見正在無聊的打發時間的兩個人,她開口說道︰「來客人啦。」
安雅回頭不屑地看了一眼妮娜,說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妮娜听了無奈地輕聲一笑,卻也真的帶起了圍裙,進了吧台里面。
妮娜叉著腰,冷眼打量著吧台里面所擺放的物件,說道︰「安雅,你這里未免也太簡陋了吧。」
「哪里簡陋?」安雅一邊打牌一邊漫不經心地回到。
「你這咖啡機都是老式的。」妮娜說道,「還有這微波爐,蛋糕機……你也太能講究了吧。」
「勤勞節儉是中華民族的美德,這些都是我家更新換代下來的,我覺得扔了實在可惜,于是就搬到店里來了。」安雅說道,「還有你左手邊的那個花瓶,其實我實在你家的垃圾桶里撿到的。」
妮娜看了看那花瓶,咧著嘴說道︰「怪不得我每次來都覺得這個花瓶眼熟,嘖嘖嘖,你這里,也就這個花瓶顯得有些品味。」
安雅冷哼一聲說道︰「我都還沒有批評你呢,有錢不帶你這麼燒的,我記得這個花瓶是我去年和你一起在博覽會上買回來的,好好的就扔了,像你這種奢侈浪費的人就該遭雷劈。」
「沒辦法,我家今年新裝修,這個花瓶放在哪里我都覺得不合適。」妮娜不甚在意的說道,她手里也沒怎麼閑著,自顧自地煮起了咖啡。
過了沒多一會,店里陸陸續續上了客人,安雅與冬冬也開始忙起來。
妮娜出了吧台,隨便找了個位子坐下來,安雅突然覺出她的古怪來,于是將手中的伙計交給了冬冬,而她卻與妮娜一起坐了下來。
「都忙完了?」妮娜問道。
「沒有!」安雅說道,「我這不是不忍心讓你在這里孤單寂寞冷嘛。」
妮娜輕笑一聲,玩味而探究的看著安雅那張賊眉鼠眼的表情,說道︰「你是有什麼企圖吧?」
「企圖?」安雅悻悻地笑笑,說道︰「我能有什麼企圖,我是實在是不想做事,想坐下來陪你聊聊天。」
妮娜咧嘴一笑,說道︰「陪我聊天,這麼好心?」
「當然了。」安雅說道,然後眼珠一轉,又湊過去小聲說道︰「你來我這里是不是本來就是有什麼事情要和我說啊?」
你那看著安雅那張狡黠的臉,挑了挑眉,說道︰「嗯。」
安雅欣喜一笑,說道︰「是不是和韓子遇有關?」
妮娜挑眉看著安雅,說道︰「知我者安雅也。」
安雅點頭笑笑,「那是,我和你認識這麼長時間,比你親媽都了解你。」
妮娜嗤笑一聲說道︰「我親媽早就死了七八年了。」
「所以說啊,我現在就是你最親的親人之一。」安雅不無得意地說道,「你和韓子遇究竟又怎麼了,說來听听。」
「他今天對我笑著說,可以喜歡上我。」妮娜開心的小聲與安雅說道。
安雅不解地皺著眉毛,說道︰「可以喜歡上你?什麼意思?」
「就是說,我在他面前還是挺有魅力的,只要我再多多努力一下,他就會愛上我也不一定。」
「他這麼說的?」安雅似是驚愕地看著妮娜。
「沒錯!」妮娜笑著說道,「我就知道憑我妮娜的魅力就沒有不可能征服的男人。」
安雅皺著眉頭,想了想說道︰「我怎麼覺得怪怪的?」
「哪里怪?」
安雅搖頭,說道︰「我怎麼覺得韓子遇其實是在逗你呢。」
「逗我?」妮娜瞪圓了眼楮,然後又說道︰「不可能啊,他有必要逗我嗎,他為什麼要逗我啊,是不是因為喜歡我啊?」
安雅有些無奈,努了努嘴,說道︰「難說……額……不太可能。」
妮娜一听頓時火了,她一掌拍在安雅的腦門上,說道︰「你
什麼意思,你覺得我這輩子都不可能被韓子遇愛上是不是?」
「噓!」安雅連忙將手指放在自己的唇邊,「你小聲點。」
妮娜嘆了口氣,吸了吸鼻子說道︰「你要是再和我唱反調,我就一掌拍死你。」
安雅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說道︰「我相信,韓子遇那家伙總有一天會愛上你的。」
「這還差不多。」妮娜嘟著嘴說道,然後將自己喝光的咖啡杯向安雅面前一推,說道︰「再去給我添一杯咖啡。」
安雅無奈地瞟了一眼妮娜,說道︰「是,大小姐。」
……
這邊廂,秦暖和牧宇森回到了東郊別墅之後,兩個人就一直忙活著換藥。
牧宇森很少做換藥這種細致的活計,以至于笨手笨腳的將秦暖弄疼好幾次,最後秦暖眼淚汪汪的說道︰「我覺得我的傷口全都裂開了。」
牧宇森歉疚的看著秦暖,說道︰「下次我會注意的。」
「還有下次啊?」秦暖欲哭無淚,倒在沙發上痛的兩眼發直。
牧宇森小心翼翼地看著秦暖,說道︰「真的很疼嗎?」
秦暖吸了吸鼻子,笑著說道︰「不是很疼,是相當的疼。」
牧宇森听罷,扁扁嘴,不再說話。
秦暖與牧宇森兩個人一躺一座,兩個人緘默良久,突然秦暖一下子從沙發上彈起來,說道︰「興許從曉曉給我們的照片上能夠找到線索。」
牧宇森皺眉不解的看著一臉激動的秦暖,問道︰「你說什麼?」
「線索,找葉曉曉下落的線索。」秦暖說道。
牧宇森暗嘆一口氣,將剛站起身來的秦暖應按在沙發上,他說道︰「我去拿相片,你乖乖的坐著。」
牧宇森從電視櫃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一個信封來,說道︰「這就是她當時寄回來的東西,沒有留下她的地址,或許就是不想讓我們去找她,你又何必總是惦記著這件事情呢。」
秦暖將相片倒出來,與牧宇森說道︰「現在必須將葉曉曉找出來,因為她關系著三個人的幸福。」
牧宇森看著一臉肅然且認真表情的秦暖,輕聲一笑,說道︰「你什麼時候那麼喜歡關心別人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