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修魔行 第16章 突變

作者 ︰ 即墨涼

殮皇道的內傷恢復的很慢,往朔凰城的路上他的臉色一直蒼白。♀連性格溫和的持修也漸漸的生氣了,眉心緊鎖,也不給殮皇道一個好臉色。

殮皇道頗為哭笑不得,自己都受傷了,得不到安撫就算了,怎麼還看起別人的臉色了。

持修不知道自己為什麼生氣,而且還氣的有些委屈。弄得自己也混沌了,受傷的人又不是自己。他嘗試著讓自己心平氣和的跟殮皇道說話,可是話還沒出口,就知道一定失敗。然後對殮皇道的氣又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奈何殮皇道這個傷患還要主動的去討好無恙的人。

「你為什麼生氣?我可是為了你才受的傷,怎麼反而得到你的怒氣?」

持修低著頭,半天才說出來「不知道」三個字。

「哎,我是真的不知道自己的一半內力會壓過了我本身。我以為我閉關修煉增進了不少,所以大意了。傷了我自己,我都沒生氣,你倒是甩臉色給我看了,我這不是太冤了嗎?」殮皇道想要湊近持修,持修卻躲開了。

「這……你……」這簡直不可理喻啊。

持修低著頭。他確實是生氣,或許是生氣殮皇道把自己弄傷了,還絲毫不在意。也或許是生氣自己沒用,幫不上忙。

持修不說話,也不理人,殮皇道一著急,才被他壓制住的內息又翻涌了。一咳嗽便是一口血。

「你,你沒事吧?」持修趕忙湊上去,被他嚇得有些慌張了。

殮皇道又咳了幾聲,搖搖頭。這次確實是他大意,他的一半內力在這段時間里與棄魔焰相輔相成,竟然自生出一股力量來。

「放心,沒……」殮皇道說不下去了,持修的眼楮通紅,眼淚直掉。

殮皇道盯著他看,看得持修難為情,低下頭。♀

殮皇道勾起他的下巴,「這是在心疼我?」

持修想了一下,點頭。

殮皇道笑眯眯的看著他。故顏色曾經說過,持修這種人一旦真的愛上一個人,一定會甜死那個人。殮皇道當時還不了解,現在總算體會到幾分了。

這麼個仙風道骨的人,以為他就算情深也會淡如水,不曾想到會如此濃烈。

持修的眼淚收不住了,索性一邊哭一邊說︰「要不我們回皇城吧,少寓輕一定有辦法治愈你。」

殮皇道給他擦了擦眼淚,道︰「不用。我的內傷只需要多休息就會好的。」

持修說不動他,也只能抱著他,頭擱在他的肩膀上。

殮皇道也單手摟著他,另一只手模模他的臉。

怎麼會乖成這樣?

說他為了自己受傷而哭是柔弱的一面,殮皇道卻認為這不過是他坦率的一面。持修修道順心而為,這便是體現了。

殮皇道真想感謝卻仙老頭,收了一個好徒弟。

兩個人的腳程慢了下來,持修也堅決不許殮皇道再宿在野外,必須住在客棧里。持修的堅決也讓殮皇道吃驚,這個小道士還有這麼堅硬的一面。而持修的照顧也達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月兌了他鞋給他洗腳,殮皇道都吃了一驚。可是持修卻做的那麼自然。

「你不覺得你做到這個份兒上很不自尊嗎?」殮皇道問道。

「不自尊?」持修略驚奇的看著他,「愛一個人不就是要對他好嗎?」

「你這樣無底線的對別人好,會讓人漸漸覺得你的好很廉價,就不知道珍惜了。」

持修想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情愛之事也不能以偏概全,各有各的狀況。我現在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而已。」

「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

「我不覺得現在我有受到傷害。」

他坦然的毫無心機,殮皇道看著一時出神。

「你還給別人洗過?」

持修點點頭,道︰「師父有一年病重,是我伺候的。」

殮皇道有點吃味。

持修的听話程度也讓人咋舌。殮皇道說東持修就算撞了牆也會把牆拆了向東而行,殮皇道說西持修連一句話疑惑的話都不會問,轉身向西而行。只是在持修循著殮皇道指揮的方向行進的時候,殮皇道又不舍,從後面把人撈回來,抱在懷里,親吻他的臉頰,軟膩的說道︰「持修,不要太听我的話了,我會被你慣壞的。」

持修會笑笑,點頭說好。

故家的族長再次找故顏色,問她的決定。故顏色被高手環伺,大有一種她不同意便被滅口的嫌疑。

故顏色沖著這些高手笑了笑,當即便有人呆住。

「族長倒是有逼迫的嫌疑了,我若不同意便要滅口嗎?」故顏色神色輕松的問道。

「既然跟你說了,自然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你若不同意,我們是不會放過你的。」族長輕蔑的說道。

故顏色輕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族長真是還沒有變聰明啊。」

族長神色一凜,道︰「你什麼意思!」

故顏色只淡然的坐在那里,族長帶來的高手瞬間被滅口,血液在尸體倒地後才涌出來。故顏色身後站著一排殺手,族長都沒有看清他們是從哪里出現的。

「族長還有什麼底牌跟我談條件?」

「你!你大逆不道!」

「哈哈,我若大逆不道的話,你以為你還有機會說出這句話嗎?」故顏色不掩飾自己對他的厭惡。

「讓我起兵篡位也不是不可以,只是魔皇之位是我的了。」

「不行……」

「你以為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我現在就是太輔,而且手握重兵,如果篡位我還只是這個位置,我又為什麼要勞心勞力?」

一直不說話的故顏空開口道︰「小妹,這只是為了魅族的未來。魔皇現在听那個道士的話,連我們的利益都不顧及,如果我們失去了最富饒的土地,我們魅族還有什麼實力跟皇族爭呢?豈不是被他們壓著打了?」

故顏色不說話。

「小妹,如果你想坐皇位,只要這次篡位成功,皇位便是你的。大哥我全力支持。」

故顏色笑了笑,道︰「這是你說的話。」

族長的話被故顏空及時阻止。

「好啊,既然這樣,我便同意。」

族長在回去的路上問故顏空為什麼要答應,故顏空答道︰「得有個出頭鳥。我們沒有能力殺了魔皇,如果讓故顏色對上魔皇,到時候他二人兩敗俱傷,我們正好可以坐收漁翁之利。豈不是更好?」

「妙計。」

「故顏色已經不是當年了,她手握重兵,硬踫不得。我們需要從旁側擊。」

第二天夜里,故顏色帶兵闖進議政殿時,少寓輕還如往常一樣秉燭操勞,看到故顏色滿身殺氣的闖進來,不由的按了按眉心,道︰「故顏色,你知道你在干什麼嗎?」

「篡位。」

「你知道後果嗎?」

「得償所願。」

「這麼多年,我竟然沒有發現你還有這等野心。你這女人實在可怕。」

「多謝夸獎。你若不反抗,我也不會為難你,你可以繼續做你的左太輔。」

少寓輕依舊是面不改色,道︰「好啊,我不反抗。」

變故突生,故顏色兵不血刃便佔領了皇城。這也不奇怪,先不說她手里的兵馬,就是連少寓輕都不反抗,更沒有人去拂逆了。有反抗的大臣官員也統統下獄,故名一覺醒來發現這天翻地覆的狀況,呆滯了半天。

她不過是想做些事討好殮皇道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幫人忙的時候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否自己的能力能撐得起野心。否則,也不過就是被人利用的貨色。」故顏色刻薄道。

故顏空沒有等到故顏色下令便就派人去尋找殮皇道,殺無赦。

故顏色和少寓輕都是最後得到消息,臉上也都是高深莫測的樣子。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持修和殮皇道到達朔凰城,卻怎麼都找不到墨城和亂雲生的蹤影,這兩個人莫名其妙的就消失了一樣。

「墨城和亂雲生來這里是有正事的,怎麼會突然消失了?」持修問其他的官員,這些人都搖頭,說不知道。一覺醒來,人就不見了。

殮皇道不急不忙,突然拉著持修,道︰「走。」

二人剛走出朔凰城,故顏空派的殺手便來了。持修手持貪修擋在殮皇道身前,可是當他運功的時候才發現,內力居然提不上來了!

是血玉!血玉的邪氣與他內力的正氣相互抵抗,因為這段時間只關注殮皇道的內傷而忘記轉化血玉的邪氣了。

關鍵時候提不上氣來,真可惡!

持修僅僅能用招式和一些小術法來抵抗殺招,然而都是險象環生。

殮皇道見狀也顧不上自身的內傷,強行運功,突然被持修拉住,「不行!絕對不行!」

殮皇道愣怔了一下,卻見持修先他一步強行運功,正邪之氣沖體而出,殺手被震懾,一時間不敢上前。

殮皇道眉頭緊鎖,持修這是自毀根基!

不等他想清楚,對方再出現兩個人,竟然是聞司卿江月和任司卿畫樓閣!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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