殮皇道的寢宮變成持修的房間,殮皇道晚上只在議政殿里休息。
議政殿燈火通明,故顏色的兵力部署計劃也整理完了,那邊的兩個男人依然埋頭案桌。
情場失意的男人啊……故顏色不屑。整理好剩余的瑣事便離開了,她可不願意讓這兩個人同化了自己的好心情。
持修運功調息希望把血玉與自己的心髒分離,然而他發現,越是想要分離反而加速了血玉與心髒的融合。
持修停止運功,身上出了一層薄汗。他也嘗試用其他道門的心法,可是結果卻是自損功體。血玉與自己的心髒融合大半,現在恐怕是來不及了。
可是他不能帶著這麼危險的東西回到人界,誰知道還會引起什麼異狀呢。
持修想到殮皇道,不知道去求他,他會不會有什麼辦法順利分離血玉呢?
而現在兩個人的狀況,也不是能好好談話的時候。
眼看著四個月的時期就要到了,他們真的要不歡而散嗎?冷靜下來想一想,他對于殮皇道會有這麼重要嗎?他不過是殮皇道一時興起而關心的人,還只是一個普通的人類,究竟有什麼值得殮皇道另眼相看的?
那天之後,殮皇道也不曾出現在自己面前。
持修看向議政殿,那里的燈火還是亮的。
再走幾步,忽然踫到一個人。
「墨城?」
「持修?」
兩個人都是一愣。
「這麼晚了,你還沒有回府?」持修問道。
「哦……是啊。我听說魔皇今天還是留在議政殿,就來看看是否還有什麼事沒有處理完。」墨城說道。
「這樣。♀那我回去了。」听到墨城的說法,持修剛涌起的勇氣一瞬間熄滅,又回到寢殿。
自己確實沒有那麼重要,魔界剛經歷一場變故,殮皇道要處理的事自然有很多。
墨城的出現讓少寓輕喜出望外,可是他又不敢太過于期待,只怕是一場空。
墨城分擔了少寓輕部分的事宜,對于墨城的越權,殮皇道並不說什麼。一則墨城確實有實力做到太輔的位置,二則關于這兩個人的情況雖然說不清道不明,但這兩個人恪守原則,不必擔心在政事上會處理混亂。
墨城的表現還是一如既往的正經嚴肅,礙于殮皇道在,少寓輕也不敢做其他的動作。倒不是怕殮皇道說他什麼,只擔心墨城接受不了。
「對了,剛才看到了持修。」
殮皇道放下了政事,問道:「他人呢?」
「說是沒事,又回去了。」
如果一直沒人提起也就算了,一旦提起這個頭兒,殮皇道也沒有辦法安靜的坐下去。想了想他就起身離開議政殿。
少寓輕很是欣喜,好機會。
「我曾經教過你們,今日事今日畢。不能拖到第二天,也沒有必要把第二天的事物排在今天做完。‘過猶不及’的道理你應該明白吧。」殮皇道一走,墨城便開始說教。一句話把少寓輕的話噎了回去。
「你也學學故顏色。該做事的時候認真快速,做完事就放松一下。把自己累死對你自己對魔界都沒有任何好處。」
又是故顏色!
「……是,學生受教!」
「還有……你的傷,你也應該多休息。」聲音小了很多,听起來像是心虛。
墨城被奏折遮住的臉,因為燈光還是什麼,臉上染了一層淡紅色。♀
少寓輕也輕聲回道:「嗯,好。」
寢殿里,回來的持修又運功分離血玉。
這次持修運功又急又猛,受創也凶猛。
「這麼急著去死嗎?」
殮皇道忽然的出現,持修也不驚訝。
「有什麼辦法分離血玉嗎?」
「為什麼要分離?如果你的心能將血玉全部融合,會提高你的修為。不是很好嗎?」
「太容易得到的東西,就會更容易失去。失去的或許不會是得到的東西,或許是別的東西。我不想得到血玉,而失去別的東西。」持修言語冷靜,卻賭氣的成分頗多。
「失去?也許你從來就沒有得到過呢?」
持修默然的看著他。他說的對,也許自己從來就沒有得到過什麼。心中悸動,更加的疼了。
持修維持表面上的平靜,讓人看不出變化來,道:「你說的對。不過,非我之物,我不想要。」
「當初你接受的時候怎麼沒有拒絕?是心境變化的原因?」
「的確也是心境變化了,但也是你強行灌入我體內的。」
持修的理性反而越發的激發殮皇道的黑暗面。他越是淡然接受,殮皇道就越想讓他深陷其中。
「既然你承認,那你說說,你的心境變化了多少?」
持修皺眉,「不想說。」
殮皇道笑了笑,道:「好,那就不說。」他走過去,伸手要撫模持修的臉。
持修幾乎是遵循本能的躲開他的手。這樣的舉動讓殮皇道不悅,笑得更加溫柔。而他的溫柔在持修的眼中都是危險的訊號。
「別躲著我,你不想分離血玉了嗎?」
「想。但是你的樣子讓我不想接近,太過虛偽了。」
「虛偽?別忘了,是你有求于我的,就算我虛情假意你也要配合。或許我高興了,會幫你分離出血玉。」殮皇道的笑臉沒有任何變化。
「如何求你?」
「取悅我。」
還是原來的條件,可是持修听到這三個字卻已經不是當初那副單純的樣子。持修反感這三個字,有作嘔的沖動。
「不可能。」
「哦?為何?」
「是你說的,心境變化了。這還要多謝魔皇的教導。」持修的話尖銳,神情也變得強硬。
「你叫我什麼?」殮皇道的臉色也變得陰暗。
「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還揪著一個稱謂有什麼意義?」
「你叫我什麼?」
殮皇道的堅持持修看不懂。
「說話。」
持修倔強不說話,不能退讓的就是不能。
「說!」殮皇道唯獨對這件事沒有任何耐心。
持修被推到牆上,擠壓在牆和殮皇道之間。持修有些慌亂,要推開他。殮皇道的腿強行的擠進持修的腿間,在他的私|處暗示似的蹭動。
持修根本不想與殮皇道再發生任何踫觸,可面前的人無論如何都推不動,強勢的如背後的牆一樣。
感覺到殮皇道在月兌他的衣服,持修下意識的驚道:「殮皇道,不行!」
听到叫自己的名字,殮皇道的態度也算軟一些,抱著持修的腰,語氣也柔和了很多,說道:「持修,取悅我。」
對方的態度軟化,持修也柔和下來,可該堅持的,持修卻不會放棄。
「殮皇道,算了吧。我如你所願的愛上你了,也為痛苦歡喜過,
也被你利用過,還夠了吧。我不過是個普通的人間道士兒子,沒有通天的本領,應該也不會再有利用價值了。放過我吧。」
「你只是用你自己的想法來想我而已。持修,我必須承認的是,你很吸引我。」殮皇道在他的耳鬢廝磨,說著蠱惑人心的話,「你說的沒錯,我是利用你。但即便你沒有了利用價值我也要你。」
「為什麼?」為什麼對他沒有愛。也可以這樣執著?吃住不懂,只是興趣的話,
到現在興趣也該被磨盡了吧。
「沒有原因。或許哪天我對你厭倦了,就會放了你呢。」
持修听了他的話居然笑了,道:「哈。那你想我怎麼樣?順從于你的惡趣味還是反抗?」
「隨你的便,無論哪種做法我都樂意見到。」
持修不懂,真的不懂了。他究竟在想什麼?
那天談話之後,持修仍舊固執的要分離血玉。因為疏離殮皇道,所以殮皇道也沒有發現。
持修的心髒因為劇烈地跳動而絞痛,有時候心髒也會突然停止跳動,讓持修陷入昏迷。這種狀況越來越頻繁。甚至于有一回持修昏倒在長廊里。
好在被路過的墨城看到,及時的點住了他的穴道。墨城把持修背到議政殿里。
殮皇道見狀臉色一沉,隨即運功助血玉加速融入持修的心髒。
持修轉醒後,
第一眼看到的是面色凝重的殮皇道,也感覺不到心髒慌亂的疼了,甚至感受不到血玉的存在。
「我運功將血玉徹底的融進你的心里了。」殮皇道說。
「你!」
「雖然你的功體跟血玉不相合,但是血玉似乎是很喜歡你的心髒。」殮皇道的臉色緩和了很多。「你若在想分離血玉。只有換心了。」
持修的怒氣躥升,又被他自己壓制住,道:「我真是不懂你的所作所為。」
「你不需要懂,因為連我自己都不懂。」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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