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正想往里面走,卻在這時,婦人身邊的幾個姑子走了出來,道︰「大人,夫人吩咐過了,讓老身等和大人一同前去後房,替三小姐驗身,所以……」
「那就一起吧。♀」男人不耐煩地擺了擺手,示意她們帶路。
那幾個姑子見此,便沒再說些什麼,只是彼此相視了一番後,依次往後房里走去。
幾個姑子一路上一直低著頭,顯得有些怪異,但男人並沒有注意,只是快步跟在姑子後面。
「大人,就是這里了。」一個姑子站在一扇門前,畢恭畢敬道。
男人抬起頭,看了一眼眼前的這間房間。
「我先進去,你們就在外面守著吧。」男人說完,就要推門進去。
幾個姑子連忙阻攔︰「可是,夫人吩咐過……」
「到底我是大夫,還是你們夫人是大夫?或者你們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醫術?既然不相信,那麼我也就不用去了,你們另請高明吧!」
「這……」
「我想你們也不想拖延時間吧,萬一到時候交不了差,你們夫人責怪下來,可不是怪我。」
那個姑子還想說什麼,卻被邊上的另一個姑子拽了一下,接著,那個姑子陪笑道。
「大人多慮了,我們哪敢和您比呢?您醫術高明,老身等自愧不如,大夫您還是快些進去吧,不要耽誤了時候才好。」
「知道就好!」男人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後,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歐陽清歌一直在後房中等著大夫的到來。
對付一個大夫,她還是綽綽有余,但如果還有別人……
正想著,房門卻忽然被打開了,一個男人門外走了進來。歐陽清歌剛想采取行動,卻不由得驚愕地叫出了聲。
「蕭長亦?!怎麼是你?」
「噓……主子。」男人壓低聲音,慢慢走近了她。
「你怎麼會……」歐陽清歌沒有反應過來,仍然詫異地望著他。
「主子,屬下在這之前發覺到了這相府中的夫人有些不對勁,便提前留心著,卻不想,竟然發現了她要找一個大夫來給您驗身,說得好听是驗身,說得難听點,其實就是變相的折磨人。」
「被‘驗身’的女子,大多苦不堪言,那些所謂的大夫,會用極其殘忍的方式將女子的折磨的青一塊紫一塊,之後再奸污。」
「什麼?那些女人難道不會躲嗎?她們就任由那些禽獸為非作歹?」歐陽清歌的心里不禁一陣惡心,沒想到那些女人,竟然會如此蛇蠍心腸,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
「主子,那些大夫想要害人,必定會事先做好準備,而且他們還會有幫手。」
「有些事帶上手下,有些則是先用藥物迷暈女子,待那些女子沒了反抗的余地,再來為所欲為。」
「……」歐陽清歌的心里愈加氣憤,如果那兩個女人現在就在她的面前,她一定會毫不猶豫地一人給一個巴上去,不對,是一人一刀。
「主子,這相府著實危險的很,屬下這次冒充大夫來,是想將主子接回去……」
「不用了!我是不會回去的。♀」
「為什麼?如果這一次真的出了事,難道主子你要丟下屬下們不管了嗎?難道你要丟下你一手創造的締仙樓于不顧之地了嗎?」
「不該問的你就別問!你知道什麼?你什麼都不知道!我……」
說到這,歐陽清歌忽然止住了話語,她低垂下了眼簾,眼里的落寞一閃而過。
那樣的落寞,令蕭長亦有些心疼。忽然,他似想起了什麼一般,神色變得嚴謹起來。
「既然主子不願意走,不如這樣吧,主子,屬下有一計,不知可行不可行。」
「你說。」
「我們可以這樣……」蕭長亦在她的耳邊輕聲說著,歐陽清歌的眼里漸漸露出了抹欣喜的神色。
「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能讓我在相府中繼續待下去的辦法,也確實只有這一種了,既能夠麻痹她們兩人的神經,也可以如我的願,兩全其美。」
「那麼主子,屬下開始了。」蕭長亦有些猶豫。
本以為提出這個方法,會再一次受到主子的責罵,卻不想,主子竟然這麼快就認同了他的方法。
有的時候,主子還真的是讓人捉模不透呢。
「開始吧,我準備好了。」說完,歐陽清歌便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楮。
蕭長亦一點一點地走進近,望著床上女子姣好的臉頰,他的心一下子突然跳得很快,快得連他自己都有些慌張。
正事要緊,正事要緊……
蕭長亦在心中默念著,快步走到了床邊。
「主子,得罪了」說完,蕭長亦就開始一件一件地月兌下歐陽清歌的衣服。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歐陽清歌被月兌得只剩下了一件薄紗之時,蕭長亦才停了手。
「下面,听屬下的。」
「主子,等一下我們裝作在說話,接著我們發生了激烈的爭吵,然後你暈倒了,後面的事,就由我來做。」
「知道了,那麼,我們開始吧。」
「是。」蕭長亦低低地應了一聲後,便開口道。
「三小姐,我是夫人特意請來給您檢查身子的,還請三小姐一會兒配合一點。」
「檢查身子?會疼嗎?」歐陽清歌柔柔弱弱地問道。
「當然不會疼了,只要三小姐別反抗,我保證,絕不會弄疼您。」
「那該怎麼配合呢?」
「當然是,從了我」
「你,你說什麼?」
「我說,只要三小姐從了我,我就絕不會將三小姐弄疼,可若是三小姐不從,就別怪我用強了!」
「你說什麼?你……啊!」忽然,一聲慘叫傳了出來,越過了重重阻攔,直直地傳入了門外幾個正在偷听中的姑子耳朵里。
幾個姑子心領神會的互相看了一眼,一起‘會心一笑’。
「你放開我!混蛋……啊!救命啊!來人啊!」
「來人?已經來不及了!」
一陣嘈雜聲後,屋子里忽然變得安靜下來,安靜的,似乎連呼吸也听得到。
姑子們見房中已一片安靜,便都放下了心,先後離開了後房。
蕭長亦停止了動作,屏氣凝神地側耳听了一番,確定門外已沒有其他人後,這才壓低聲音說道。
「主子,人都走了,那麼接下來,屬下該在您的身上留下印跡了。」
「主子,你將這個吃下後,身上便會有青一塊紫一塊的痕跡,到時候若是她們驗起來的話,不會被識破。」蕭長亦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個藥丸,遞給了歐陽清歌。
「謝謝你了。」歐陽清歌伸手接下了那粒藥丸,吞了下去。
「主子說笑了,為主子效勞是屬下的榮幸,又何來謝謝一說?」
「不管怎樣,這一次都虧了你,我才能安全度過這一劫,所以無論如何,我都要謝謝你。」歐陽清歌抬起眼眸,一雙黑色的眸子里隱隱泛出絲水氣,令人看不真切。
「好了主子,不說這些了,接下來你應該知道怎麼做吧?」
「接下來,我就該裝暈,然後等著她們的到來。」歐陽清歌輕輕說著,聲音飄渺似虛無。
「只是主子,這件事很危險,萬一有個差錯,您怕是會……」
「你放心吧,無論我怎樣,她們都將我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時不刻地想要除掉我,所以,她們如果這一次不得手,那麼以後仍然會繼續害我。」
「與其做一個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魚,還不如放手一搏。而這一次,我賭我贏。」
歐陽清歌的話里帶著絲淡淡的感傷,如同一陣風輕輕吹過沙灘上的干涸的水渠,卻不知,越吹越徒增干涸。
沉默了良久,蕭長亦忽然抬起了眸,臉上恢復了以往的燦爛笑容︰「主子,屬下相信你會贏,只是主子,你千萬要小心!」
說完,蕭長亦不再回頭,而是徑直走到窗戶邊,縱身從躍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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