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耶律努措英俊的容貌,歐陽素年不禁春心蕩漾,她用手整理了一下額前的碎發,接著便妖嬈萬分的向他慢慢靠近。♀言情穿越書更新首發,你只來+
可還未走到他的面前,卻有一席白色的身影先她一步,來到了耶律努措的面前。
「賤人……」歐陽素年氣得咬牙切齒,她攥緊了玉指,加快腳步。
「太子安好。」此時,歐陽清歌正站在耶律努措的面前,稍稍屈膝,恭敬地行著禮。
耶律努措看到她,臉上的陰霾與焦急立馬一掃而光,他忙上前一步,抓住了歐陽清歌的手臂︰「弟妹怎麼這麼遲才來?難道是家中有事?」
歐陽清歌看到了手臂上的那只大手,便垂首,一邊說著,一邊不動聲色的將手臂抽了回來︰「回太子,只是路中稍稍有些堵,所以才遲了。」
「原來是這樣。」耶律努措點了點頭,忽然,他的眼中有一抹光芒一閃而過,接著前進了一步,將歐陽清歌的手再次抓住︰「不知道小清歌這幾日有沒有想本太子?本太子對小清歌,可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歐陽清歌聞言,在心底翻了個白眼,每次都是這個開場白,能有點創意嗎?
雖是這樣想著,可她還是神色不改,淡淡道︰「太子,今日人多眼雜,若是不想被人說閑話,還是自重一些。」
聞言,耶律努措沒有說話,他承認,這個女人每一次說的話都能讓他滿腔興致化為東流,未免也太掃興了些。不過沒關系,他不著急,他可以等,他要等那一天,等她跪下求他的那一天,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了。
可是,臉上卻並沒有表現出半分,他只是放開了她的手,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般道︰「既然弟妹來了,不知本太子有沒有榮幸可以與弟妹一起觀賞?」
歐陽清歌還沒來得及回答,就忽然被人一把擠開,而擠開她的人正是歐陽素年。歐陽素年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接著轉過頭,欲拒還迎的羞澀道︰「太子安好,小女今日能被太子您邀請,可謂是天大的榮耀!」
耶律努措听著在這之前已經听過多遍的奉承話語,沒有說話,只是挑了挑眉,淡淡笑道。
而歐陽素年看見耶律努措對自己笑著,不由得欣喜若狂,急忙垂首,又說了很多恭敬地話,想與他套近乎。
而歐陽清歌看著雖然心里很不耐煩,但卻並不在臉上表現出半分的耶律努措,不禁暗暗好笑。她有意無意的瞥去一眼,見耶律努措正朝自己看來,便用口型說了幾個字。
耶律努措本是一臉的冷靜,可在看到她的嘴型後,不由得眼角抽了抽。
「您慢慢接客,我先去忙了。」
這個女人,自己還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想著,耶律努措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陷入沉思,而面前這個在他面前一直說個不停的女人,卻直接被他無視。
歐陽素年本一直低著頭說著,可在她提出問題後,卻見面前的男人一點反應沒有,見此,她不禁抬起頭,疑惑的問道︰「太子,您怎麼了?」
耶律努措聞言,將視線收了回來,對她溫柔一笑,道︰「沒事,我們繼續。」
歐陽素年是個很容易滿足的人,見耶律努措對她那般溫柔的笑著,不禁心里樂開了花,可為了矜持,她還是掩蓋去臉上的笑意,垂首愈加嬌羞。
就在歐陽素年和耶律努措交談之時,歐陽倩也趕了過來,看到耶律努措,她屈膝行禮道「太子安好,太子怎麼會和姐姐在一起?」
見到歐陽倩,歐陽素年如臨大敵,她一邊用充滿敵意的目光瞪向她,示意她別和自己搶男人,一邊想要拉著耶律努措往一旁走。
可她似乎忘了,她和當今太子並不熟,所以豈是她想拉就能拉走的?
感覺到了歐陽素年的敵意,歐陽倩有些懼怕,但她還是硬著頭皮站在他們的面前,沒有動半分。
見歐陽倩竟然不听自己的話,歐陽素年很是氣憤,她狠狠地瞪著她,目光里充滿了警告。
而歐陽倩能做的,只有將頭埋得更深,以免避過那令人心悸的目光。
耶律努措感覺到了來自身旁的妒意,心里不禁冷哼道,現在的女子怎麼都如此勾心斗角?一個一個的,當他是傻子嗎?他不說,那是不屑去說,現在看來,這些女子都是一個樣,他與這麼多女人打交道以來,也就唯獨屬歐陽清歌最為清淨,也最有趣。
想到這,耶律努措的眼中不禁掠過了一抹陰冷的光芒。不過,再有趣的女人,也抵不過這世俗的力量,無論如何,他,都一定要得到她!
王府中——
「十弟,我今日叫你來,是有事要問你。」耶律冀齊站在樹林中,靜靜說道。
而耶律弘卿只是眉梢一挑,臉上的神情似乎昭示著他,對耶律冀齊即將問的問題已知曉了幾分。
耶律冀齊慢慢轉過身,黑色的長發隨著風在空中飄舞著,深邃的眼眸令人沉醉,卻也帶著幾分張狂的氣息︰「我問你,在我離府的半個月里,你嫂子她可曾有過與其他男子接觸?」
「其他男子?」耶律弘卿問道。
「沒錯。」
說實話,他並不確定該不該將歐陽清歌被下藥的事說出來,可看二哥的樣子,似乎對那件事並不知情,只是二哥的心思誰又猜得透呢?
最後,他還是決定隱瞞︰「嫂子倒是在二哥離府的當日有過外出,據十弟所知,是和大哥一起出去了。♀」
「他們去了哪里?」耶律冀齊盡力忍著不讓自己生氣,可不知道為什麼,只要一听到歐陽清歌和那個人攪在了一起,心里就氣不打一處來。
「底下的侍從說,他們去了酒樓。然後……」
「什麼?!」
還未說完,耶律冀齊便大聲問道,聲音猛地提高了一個音調。
「然後,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麼,只听說有人看見嫂子從四樓跳了下來,後來的半個月里,就一直待在王府中休養。」
「……」恩,沒錯,這一切跟她說的並沒有差,只是,他還是不放心。
「他們在酒樓的那段時間里,真的什麼也沒發生嗎?」
「他們進酒樓的時間很短,而且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想必嫂子也不會從四樓跳下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戳中耶律冀齊的心,讓他的懷疑暫時的放下了。
不錯,如果他們之間真的發生了什麼,那麼她就就不至于不顧性命的從那麼高的樓層處跳下,而且日後也再沒見面。
他的那個大哥,究竟在打著什麼主意?不過,無論他是真心還是假意,只要牽扯到了他的女人,他就絕不會袖手旁觀!
賞花會進行了一半,此時耶律努措的周圍被女人圍堵的水泄不通,可是,他的臉上卻仍然是溫潤的笑容,沒有絲毫的不耐煩。
而距離耶律努最近的歐陽素年和歐陽倩兩人,正在暗地里爭風吃醋著,都為想要吸引住太子的目光而斗得你死我活,目光交匯多次。
這時,歐陽素年逮著了一個機會,連忙將歐陽倩擠到一旁,道︰「太子,您府里的荷花倒是好看的很呢,真可謂是亭亭淨植,可遠觀而不可褻玩。」
「哦?姑娘也喜歡讀愛蓮說?」耶律努措問道。
「自然,小女平日無事便會讀些文人詩句,這樣可以增添自己的知識及內涵。」
「那倒是極好的。如今正對著這滿池的蓮花,不如姑娘就此機會,將愛蓮說朗誦一遍?那該是多麼的應景。」
「這個,這個……」歐陽素年犯難起來,整個愛蓮說中,她只記得這一句,現在讓她拿什麼去背啊?
「怎麼了?察覺到了身旁女人的遲疑,耶律努措眸子里有一抹陰沉的光芒一閃而過,歐陽素年听到他的質問,不禁全身發抖,不知道該怎麼接下去。
這時,歐陽倩嘲諷的看了她一眼,走上前,將歐陽素年推到了一旁,溫順道︰」家姐並不會這些,而剛才的那一句,也不知是從哪听來的,想必是為了應景,才找了個合適的機會,說出來罷了。「
一番話下來,歐陽素年不禁一陣面紅耳赤。此時,她如坐針氈,恨不得挖個洞將自己藏起來。
一旁的女子們此時紛紛落井下石起來,有的人捂著嘴吃吃的嘲笑著,有的人則大聲的議論紛紛,讓歐陽素年好不自在,一張臉紅了又白,白了又紅。
而耶律努措的眼眸里也掠過了一抹嘲諷的神色,他略微點頭,禮貌的對歐陽倩道︰」原來是這樣,那麼姑娘你一定知道了,既然如此,就請姑娘將愛蓮說朗誦一遍吧。「」這……「歐陽倩萬萬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她以後再也不敢隨便就嘲笑別人了……
而就在這時,歐陽倩眼尖的看到了從不遠處珊珊走來的歐陽清歌,便想抓住機會將眾人的目光從自己的身上轉移到她那里。
她走上前,裝作親切的對歐陽清歌道︰」妹妹正在和諸位一起談論愛蓮說的背誦,妹妹才疏學淺,對這方面並不精通,早聞姐姐多才多藝,想必這個並不在話下。「」沒錯,想必弟妹一定會知道。「太子這時也不失時機的差話道。
見太子也出面了,歐陽倩不禁為自己的強有力的號召力感到高興,殊不知,耶律努措只是因為歐陽清歌的出現,才會順著她的話說下去,並沒有其他意思。」愛蓮說?我並不會。「可是,她接下來的話,卻讓底下嘩然一片。」不會?切,也不過如此嘛。「
而歐陽倩和歐陽素年的目光卻充滿了不屑于諷刺,殊不知,她們剛剛被問的時候,也並不會。
這麼快就落井下石了?還真是她們的風格,歐陽清歌淺笑著,眼眸里有一抹狠毒的光芒閃過,但轉瞬即逝。現在高興是嗎?等著吧,等會會有更好看的戲等著你們!
而耶律努措眼里透露出一抹遺憾的神色,也沒了什麼興致。
突然,歐陽素年輕輕申吟了一聲,聲音雖不大,卻引得不少人注目。她覺得臉上有些癢,便伸手抓了抓,可下一秒,她卻听有人驚呼道。」天啊!這是怎麼回事?你的……臉!「」我的臉?「她沒有反應過來,只是茫然的朝四周望去,可卻見越來越多的人睜大了眼楮,一臉驚恐的模樣。
她著急起來,急忙問身旁的丫鬟︰」我的臉怎麼了?到底怎麼了?「」大小姐,您,您的臉……「丫鬟似乎有些不忍直視,只是撇過了頭。
不知道哪個好心的人掏出一面鏡子遞給了她,她接過一看,頓時大叫一聲,將鏡子扔的老遠。」啊!我的臉!怎麼會成這個樣子?「
也難怪眾人的表情會那麼錯愕,之前歐陽素年的臉上本是一片光滑,可此刻卻長滿了紅點,一顆又一顆密密麻麻的不滿在了整張臉上,一眼望去,令人心悸不已。
忽然,她似乎想起了什麼,朝歐陽倩跑了過去,接著抬手就是一巴掌,之前賢淑的模樣蕩然無存。她一邊揪打著歐陽倩,一邊破口大罵起來︰」賤人!是你對不對?我的胭脂盒就只有你踫過,一定是你趁我不注意在里面放了藥粉,你真該死!我打死你個小賤人!「
而歐陽倩此刻卻嚇傻了,她站在原地,有些發愣。任由著歐陽清歌揪打著她的頭發,她並不阻止半分。
歐陽清歌見此,便認定了她這是心虛的表現,便更加撒潑起來︰」你竟然敢陷害我,本小姐以前真是看錯你了,你個小賤人,一個庶出的,還這麼不要臉!「
而歐陽清歌只是冷冷的站在一旁,看著兩人互掐著,眼眸里的嘲諷愈加濃重,她就是要讓她們看看,看看這昔日里互相稱好的姐妹,到了這種時候,還會不會繼續假惺惺下去!
眾人看著兩女打罵著,卻沒有一人上前阻攔,每個人都是以一種看好戲的態度去看待兩人的爭吵打罵,臉上無一不是幸災樂禍的神情,誰讓她們剛剛那麼不要臉皮,一個勁的往太子身邊湊?活該!
耶律努措見此,皺了皺眉頭,臉上極差︰」這里是太子府,兩位若是想吵,盡可出去吵!「說完,便甩了甩衣袖,向遠處走去。
眾人見此,只好紛紛作鳥獸狀散了,只是臨走時,還有很多人在議論,兩個丑女想爬上枝頭的願望怕是要破滅了。
歐陽清歌也隨著人群一齊走了出去。其實剛才她是故意說自己並不會背誦愛蓮說,目的就是為了讓焦點不要聚集到她的身上,這樣也間接地對她的計劃產生了輔助作用。
早在幾天前,她就猜到了歐陽素年在得知這次的賞花會後,一定會好好打扮一番,目的便是能夠順利勾搭到太子,完成做太子妃的願望。
所以她便讓蕭長亦潛入相府,側面打听一下事實是否如她所猜測的一樣,如果是,就將她早就準備好的藥粉,放入歐陽素年的胭脂盒里,並且栽贓給歐陽倩。
她也料到了,歐陽倩生性膽小,受了欺負也不敢有半分的抵抗,所以便有了剛才的那一幕。
只是沒想到,歐陽素年竟然會如此的沉不住性子,看來這次回去,又要讓她的那個嫡母失望了。
想到這,歐陽清歌心情不禁大好。
慢慢來,她不急,首先,她要做的第一步就是讓她們倆互相猜疑,其次,她要想辦法讓她們的關系徹底決裂,好被一一瓦解,隨後讓整個相府分崩離析。
她說過,她們欠她的,她一定會如數討要了回來,一定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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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歌︰其實我很低調~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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